唐晚聽到祈老頭的話,神色正經了幾分,“這會不行。”

    她話說完,將燈關掉,拉着祈老頭快速的朝外走,她邊走邊低聲開口:“有人來了。”

    祈老頭聞言,也顧不得剛纔的窘迫,緊皺了一下眉頭,“怎麼回事?”

    “不知道,你最近出門有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

    “我哪知道?我上一次一出門已經是半年前了……”

    唐晚按了按眉心,“那可能是早有預謀,我來去會會他們,你自己瞅準時機跑路。”

    聽着房子外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唐晚將祈老頭一把推進了手邊的一個房間。

    緊接着,整個人收斂氣息,將自己的身形隱藏了起來。

    很快,便有腳步聲出現在了客廳裏。

    來人身手應該都不錯,腳步聲非常的輕,若非她聽力極好,不然也捕捉不到。

    她藏在暗處,看見來人一進來,就各自找地方將自己的身形隱藏了起來。

    然後,開始在大廳裏緩緩搜尋起來。

    唐晚認真的估算了一下,來人一共有九個,不知道帶着什麼武器,身手如何,她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老頭應該懂她的意思。

    等她將那羣人纏住,他趕緊找機會跑路。

    等他跑路以後,她才能跑。

    好在這羣人似乎以爲這裏只有祈老頭一個人,沒有來太多的人。

    這九個人只要不是個個都是頂尖高手,她應該能應付。

    唐晚屏住呼吸,望着即將走到她面前的人,猛然出手。

    因爲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所以她也沒有下死手。

    出其不意之下,幾乎是一招就將人制服了。

    唐晚將人的兩隻胳膊鉗制住,另一隻手落在了他的脖頸處,冰冷的語氣帶着幾分肅殺:“誰讓你們過來的?”

    她手指帶着強大的力道,周身氣息凌厲,透着幾分狠決。

    唐晚問的不是她制服的那個人,而是將那個人作爲人質,問其他入侵的人。

    若是那羣人不分青紅皁白的動手,她也能拿面前的人質擋一擋。

    司景寒沒有想到,陸氏手底下的頂尖好手一個照面就被人制住了。

    還是個女人。

    資料上說祈老頭獨居,除了身邊有個照顧生活起居的傭人,沒有別的人。

    難道這裏還隱藏了高手?

    不過,更讓他疑惑的是,這女人說話聲音有點耳熟。

    音色音調有點像唐晚,不過這凌厲狠決語氣完全不一樣。

    唐晚見來人沒有開口,接着冷聲道:“既然不出聲,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話的同時,便打算動手將手裏的人打暈。

    司景寒聽到她的話,微皺着眉頭出聲,“等一下。”

    他正了正神色,“我們並無惡意,只是有點事想請教一下祈老先生,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唐晚在他出聲的那一刻,眼睛微微睜大了幾分。

    這人的聲音好耳熟。

    好像悠然姐姐的那個木頭老公!

    她緊擰了一下眉頭,“去把燈打開。”

    司景寒聽着她的嗓音,心裏那抹詭異的熟悉感越發重了。

    他警惕着開口:“好。”

    幾秒鐘後,司景寒手底下的人摸索着將大廳的燈打開了。

    唐晚望着站在大廳裏的男人,眼底劃過一抹訝異。

    中間的男人一身黑衣,面色又冷又硬,不是悠然姐姐的那個木頭老公是誰?

    司景寒的震驚一點都不比唐晚少。

    他望着面色冷然的扣着陸十七脖子的唐晚,張了張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

    許久,還是唐晚率先出聲,“呵呵,司總這是打算做什麼?”

    她面上帶着冷笑,“帶着這麼多人來欺負一個孤寡老人,你可真有出息……”

    聽着她的嘲諷,司景寒感覺自己有苦說不出。

    但凡換了任何一個人,他都能面不改色的懟回來。

    可這人是唐晚。

    先不提她和陸君堯之間的關係。

    就光看想着自家媳婦維護她的那個模樣,他怕自己隨便說點什麼,就能被她穿小鞋。

    司景寒緊蹙着眉頭,感覺臉色都憋紅了。

    旁邊有人不知道唐晚的身份,疑惑的問出聲,“寒爺,你認識這女人?”

    司景寒面色有些複雜的點了下頭,“嗯。”

    對面這位可是個小祖宗。

    別說是他,就連陸君堯見了,都奈何不了她。

    司景寒感覺自己有點欲哭無淚。

    早知道就不接這個活了,愛誰接誰接。

    他去找自家老婆喫晚飯它不香嗎?

    偏偏要跑到這裏來,撞到了這位祖宗手裏。

    唐晚聽着他們之間的交流,將手裏的人鬆開。

    輕嗤出聲,“嘖嘖,寒爺這是想對人家做什麼?帶了這麼多人來,好害怕哦……”

    唐晚說一句,司景寒的臉色就苦一分。

    周圍的人也察覺到了不對,連剛剛被唐晚放開準備出其不意動手的陸十七也收起了手。

    司景寒對上唐晚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好一會兒後,才苦着臉開口:“這事不怪我,堯哥讓我做的。”

    反正這鍋他不能背。

    至於賣陸君堯,他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自己的媳婦自己哄。

    唐晚聽到他的話,微挑了一下眉頭,眼裏倒是沒有多少意外。

    “那個……既然你在這,我們就沒什麼事了,打擾了。”

    司景寒說完,就想腳底開溜離開。

    就在他轉身的時候,被唐晚叫住了,“站住。”

    她將自己臉頰邊的頭髮別到耳後,精緻的臉上勾起一抹輕笑,語氣帶着幾分漫不經心。

    “寒爺不會覺得,自己帶人闖了我義父家裏,能這麼輕鬆的離開吧?”

    司景寒聽到她的話,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他一向冷硬的表情有些欲哭無淚,“那你想怎麼樣?”

    唐晚環視着望了一圈,思索着開口:“做頓晚飯了再走。”

    司景寒:“???”

    幾分鐘後,他被唐晚帶到了一片狼藉的廚房。

    “你們看着辦,我要五菜一湯。”

    留下這句話,唐晚就走出了廚房,留着一羣大男人面面相覷。

    半晌,有人忍不住問出聲,“寒爺,這女人誰啊?”

    “就她一個,剛剛是她躲在暗處偷襲,十七纔會中了招,咱們帶了武器,一起上絕對能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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