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今天晚上宴會的主人,陸君堯。
他周身疏冷的氣勢極強,漆黑深邃的鳳眸掃過來,給所有人心裏都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
曲藝在看到陸君堯的那一瞬間,心猛的跳了起來。
近距離的看着這個男人,越發的讓人心動。
許達昊自然是認識陸君堯的。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面上的神色都正經了幾分。
他笑着打了聲招呼,“堯哥,你怎麼來了?”
陸君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換一個稱呼,我們不熟。”
許達昊:“……”
當衆被落了面子,他的臉色變幻了一下,笑着出聲:“祈老、陳老他們都已經過來了,你怎麼會有時間來這裏?”
陸君堯冷哼了一聲,“若是我不來,怎麼會看到自己未婚妻被別人威脅?”
此話一出,許達昊和曲藝的面色瞬間變了。
許達昊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看上的人竟然會是陸君堯這個煞神的未婚妻。
不過只是短短兩秒,臉上的表情就調整了過來。
“抱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希望唐小姐別介意我的魯莽,我在這裏給你賠罪。”
曲藝則是整個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垂在身側的手指,狠狠的掐進了掌心,面上的神情幾乎快要維持不住。
唐晚和陸君堯不是分手了嗎?
爲什麼這兩人還會攪和在一起?
她一想起自己今天晚上來的目的,整個人就羞憤的臉頰發燙,無地自容。
在唐晚讓她道歉的時候,她臉色沒變。
在許達昊費盡心思討好唐晚的時候,她也只是難以置信。
而在陸君堯親口說唐晚是他未婚妻的時候,她整個人幾乎搖搖欲墜,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控制着自己沒有摔倒。
原來,她不過是個跳樑小醜。
曲藝看向唐晚的目光,越發的嫉恨。
陸君堯並沒有管他們兩人,而是徑直走到唐晚身邊坐了下來,輕聲問道:“怎麼回事?”
唐晚接過男人遞來的龍蝦卷,笑着出聲,“也沒什麼,這位許二少想挖我去家藝傳媒呢……”
聽到她的話,陸君堯淡淡的掃了許達昊一眼,帶着些許不善。
許達昊登時被他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
“堯哥,不是的,陸總,你聽我解釋……”
陸君堯淡漠出聲,那雙精緻的鳳眸裏透着幾分薄涼,“許家如果顯貴,許二少只管喫喝玩樂便是,沒必要如此努力。”
言下之意,他只管當個二世祖,家藝傳媒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
許達昊的臉上,當即就冒出了冷汗。
他急忙解釋道:“堯哥,這次真的是我的錯,能不能看在許家的面子上,放過我這一次?以後保證絕不再犯……”
陸君堯修長的手指在茶几上輕敲了一下,“這事沒得商量。”
都是男人,他自然懂許達昊對唐晚的覬覦之意。
他不可能放任許達昊和唐晚待在同一個圈子裏,以免這人使一些髒手段,給她帶來困擾。
許達昊見求陸君堯沒有用,視線落在了唐晚身上,“唐小姐,剛纔確實是我不對,我立馬讓曲藝當衆向你道歉,希望你跟陸總說說,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
她端起茶几上的果汁輕抿了一口,緩緩開口:“你看我像是心軟的人嗎?”
陸君堯聽到她的話,輕蹙了一下眉頭,冷冷的掃了曲藝一眼,淡漠的嗓音沒有半點溫度,“她又是怎麼回事?”
“啊……她啊?”唐晚漫不經心的笑了一笑,“她喫飽了撐的,給自己找不痛快……”
也不知道這曲藝是什麼毛病,要來找她麻煩。
她從小到大,什麼都喫過,就是沒有喫過虧。
曲藝想讓她喫癟,這絕對不可能。
畢竟她說不過,還打不過?
怎麼算下來,喫虧的都不是她。
曲藝擡眸,坐在沙發上的唐晚笑的輕鬆愜意。
她知道,這次是她輸了。
不過,她還是想最後再爭取一下。
她眼裏多了一抹淚光,柔弱委屈的看向陸君堯,輕抿着脣出聲,“陸總,你還記得我嗎?我們見過兩次……”
她語氣頓了頓,接着放低了嗓音,有些委屈的開口:“剛剛是晚晚誤會了,我真沒有找她麻煩的意思……”
陸君堯冷漠的掃了她一眼,“不記得。”
他的回答乾淨利落,“這話,你還是留着向她解釋吧。”
許達昊看着陸君堯這護短的模樣,心裏幾乎憋出了一口老血。
維護唐晚的時候,她就是他的未婚妻。
別人有事的時候,他就不管了?
儘管這事不一定是唐晚的錯,但陸君堯的態度表現的十分明顯。
意思就是,不管唐晚是對是錯,他都不在乎,並且護着她。
曲藝聽到他的話,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這樣的男人,爲什麼不是她的?
唐晚看着神色難看的許達昊和曲藝,微挑了下眉頭,“就這點戰鬥力,你倆不行啊……”
她抱着紅色的不知名果汁一下子就喝了一大半,“我要是你們,早就找個地洞鑽了進去,以免丟人現眼。”
她的臉頰冒出兩朵紅暈,緩緩的蔓延到了耳後根,“趕緊走吧,你倆待在這裏,把空氣都污染了……”
她感覺自己被這兩人噁心的呼吸都有點困難。
陸君堯聽到她的話,冷冷出聲,“二位是想自己離開,還是想要保安過來?”
此話一出,曲藝和許達昊的面色徹底變成了慘白一片。
許達昊面色沉着陰冷,“不必了,我們自己離開。”
要是真被保安趕出去,恐怕會淪爲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在離開前,他不着痕跡的看了唐晚一眼,在心裏暗暗發誓。
總有一天,他要這個女人求他。
曲藝看着許達昊離開,也失魂落魄的跟上了他的腳步。
唐晚望着兩人離開的腳步,笑着搖了搖手裏的果汁,意有所指的出聲。
“嘖嘖,陸總可真絕情,跟自己傳過緋聞的女人居然說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