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陸渺嗤笑了一聲,“你是說,孽緣?”
聞言,席詔突然俯下身,雙手撐在女人躺椅的兩邊,低聲道:“孽緣也是緣。”
男人突然靠近,陸渺感覺自己的鼻尖能聞到他身上那淡淡的夾雜着男人荷爾蒙的薄荷香和一絲若有似無的菸草氣息。
兩人現在隔的很近,陸渺幾乎能看到他鴉羽般的長睫毛。
她心跳如擂鼓,面上卻淡定的露出一抹明豔的笑容。
她伸出手指,挑起男人的下巴,輕聲道:“怎麼?看上我了?”
席詔望着她,“你說呢?”
他笑了笑,“你喜歡什麼方式?溫柔追捧,強取豪奪,還是曖昧拉扯?”
陸渺看着他的笑容,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她冷哼了一聲,將自己的手指收回來,轉而推向了男人的胸,打算將他推開。
“別白費力氣了,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臉雖然長的好看,但是一看就是久經情場,她不喜歡。
席詔聽到她的話,也不惱怒,笑着出聲,“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可以改。”
陸渺站起身,眸光在他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你要是想改,那就只能重新投胎了。”
說完這番話,她便打算回到宴會上。
席詔也不攔她,而是跟在她身後,“我叫席詔,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陸渺是個珠寶設計師,常年除了工作,就是看美男或者追星,對於席詔這個名字倒是沒什麼反應。
“我叫什麼你管不着。”
席詔聽到她的話,笑了笑,“既然你不說,那我就只能自己調查了。”
陸渺的腳步頓了一下,“???”
“你什麼意思?”
席詔對上女人有些慍怒的模樣,輕笑着出聲,“這還不明顯嗎?我打算追你……”
陸渺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追我的人可以從這裏排到法國,你有什麼特別的?”
“我還不夠特別嗎?”席詔挑了下眉頭,“你那從這裏排到法國的追求者裏面,有一個長的有我好看嗎?”
陸渺:“???”
聽着這男人厚臉皮的話,她眼皮都忍不住跳了跳。
“你能不能……要點臉?”
席詔望着她,“我是實話實說。”
陸渺:“……”
她對上男人的眼神,嗓音多了幾分冷漠,“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想要什麼樣的臉沒有?長的再好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哦……”席詔應了一聲,“除了臉,我還有錢,有學歷和各種獲獎證書,可以一直追溯到幼兒園,還有八塊腹肌,能力出衆……”
陸渺:“……”
“所以呢?你平時就是拿這些騙女孩子的?”
她笑了笑,“我們倆又不認識,對彼此互不瞭解,你突然來追我,不覺得很奇怪嗎?”
席詔面色不變的開口:“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對你一見鍾情,不行嗎?”
陸渺嗤笑了一聲,“所謂的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色起意。”
連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未婚夫尚且如此,她又怎麼會相信別的男人?
豈料,眼前的男人非但沒有心思被拆穿的尷尬,反倒是笑的理所當然。
“見色起意這難道不正常嗎?難道你就喜歡醜的?”
陸渺:“……”
算了,這人臉皮太厚,她說不過。
“反正我不喜歡你,就這樣,以後別來找我了。”
陸渺說完,便徑直走回了宴席。
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男人竟然跟着她一起回了宴席。
陸渺坐的地方大多是陸家年輕一輩的,以及謝黎這樣相熟的朋友。
看到席詔過來,不少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
這其中,有些人知道席詔的身份,眼神越發好奇。
謝黎與陸渺交好,率先問出聲,“渺渺,他怎麼來了?”
因爲在場有身份的人太多,他們小一輩的席位被安排在了角落,謝黎之前顧着和陸渺聊天,也沒有注意到坐在離舞臺最近那一桌的席詔。
陸渺有些無奈,“不知道,應該也是來參加婚禮的。”
“哦。”謝黎點了點頭,目光饒有興致的在兩人身上來回流轉,便也沒在開口。
席詔自過來後,便有服務員搬來了椅子,他自來熟的在陸渺身邊坐下。
他笑着開口:“你叫渺渺啊,名字真好聽。”
周圍的人聽到他的話,視線都下意識的望向陸渺。
當初那件事過後,陸渺可是他們圈裏出了名的難追。
起初幾年還有人往她身邊靠,後來京圈不少世家公子都被她毫不留情的一口回絕,便也沒人再起這個心思了。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陸渺還沒有忘記她那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現在還能往陸渺身邊湊的,都是對她不熟被她的美貌吸引的人。
這些人,通常也都是興高采烈的來,灰頭土臉的離開。
果不其然,在席詔的這一番話過後,陸渺冷着臉出聲,“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陽光下,女人穿着一件旗袍,月牙白繡着金線的旗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一頭大波浪長髮此時也盤起起來,戴着一根碧玉髮簪,整個人看起來容貌明豔,氣場十足。
席詔笑了笑,將手機拿了出來,“留個聯繫方式吧,怎麼樣?”
雖然他自己也能查到,不過他還是想自己問。
陸渺感受着周圍那些目光,索性從珍珠手包裏拿出手機,將自己的微信二維碼打開,“行吧,你加。”
雖然她不會招惹這種風流不羈的男人,但不妨礙她看她那張俊美無儔的臉。
席詔也不客氣,拿出手機叮的一下,就將陸渺的好友添加了進去。
陸渺倒是沒有想到,兩年前她想做的事,會在今天完成。
她揚了揚手機,“好友已經加了,你能回自己的座位了嗎?”
席詔點了點頭,“行,之後再聯繫。”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在他走後,立即有人忍不住豎了根大拇指。
“表姐,還是你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