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接連幾個招式被破之後,兩人被無塵敲暈在了路邊。
黑色的法拉利內。
賀江楓在車翻的時候,整個人的面色都變的着急起來。
“小南,你沒事吧?”
宋禾南聽到他的問話,搖了搖頭,“我沒事,我們要不先出去吧?”
她此時繫着安全帶倒着,整個人都有些不太舒服。
賀江楓點了點頭,“好好好,我們先出去。”
無論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這種時候車翻了,都不能留在車內。
因爲留在車內,只會讓別人甕中捉鱉。
而出了車,還有逃跑的機會。
賀江楓解開自己的安全帶,費力的推開車門。
雖然車翻了,但車除了一塊窗戶玻璃破了以外,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
所以賀江楓爬出車外倒是沒有費太大的力氣。
只是,他纔剛剛爬出車外,頭頂上一個東西落下來,眼前瞬間一黑。
緊接着,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正準備出去的宋禾南見狀,嚇的整個人都往車裏縮了縮。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三個男人,每個人看起來都氣勢洶洶。
反倒是那個之前動手的鴨舌帽男人,退到了一邊。
宋禾南心裏害怕極了。
宋禾南知道賀江楓的父親給他聘請的保鏢大概是個什麼人物,她估計自己今天與賀江楓,在劫難逃。
想到這裏,她整個人周身都涌出了一抹濃濃的不甘。
她還沒有將陸渺踩在腳底下,還沒有讓賀家人承認她,她不能死在這裏。
宋禾南望着在外面捱打的賀江楓,一點出聲的意思都沒有。
她要活着。
不過此刻的時間流速讓她覺得非常的緩慢而折磨人。
大約過了個五分鐘左右,外面毆打賀江楓的三個男人停了下來。
其中有一個男人的目光,望向了車內。
那一瞬間,宋禾南的呼吸幾乎驟停,心跳到了嗓子眼。
不過好在,那人只是輕蔑的望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而且看那模樣,好像是在打算離開。
就在三個人轉身的時候,宋禾南心裏鬆了一口氣。
誰料,下一秒,異變突起。
剛纔一直站在旁邊那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把躺在地上的賀江楓提了起來,抓着他的頭髮,將他的腦袋撞向了車門,發出了沉悶的響起。
宋禾南感覺自己的耳朵一陣嗡鳴。
好在,那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很快就把賀江楓丟到了地上。
一行人,緩緩離開。
直到他們走遠,宋禾南才趕緊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她一下車,在看到賀江楓頭頂上的血時,忍不住驚叫了出來。
好在,她很快反應過來,拿着手機通知了賀江楓的父母。
*
另外一邊。
陸熠神色有些擔憂的問道:“賀江楓不會死吧?”
如果只是打賀江楓一頓,他們不會有什麼事。
畢竟當初,他們被賀江楓揍的也不少。
慕時衍的運氣更差,有一次打架的時候,腦袋磕在了假山上,當時就開了瓢。
青狼聽到他的問話,搖了搖頭,“死不了,他下手有分寸。”
這裏的他,自然指的就是無塵。
陸熠在聽說賀江楓不會有事之後,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那他活該,當初還不是把慕哥的腦袋磕破了,最後歉都沒有道,雖然賠了點錢,但說的好聽是醫藥費,說的不好聽,就是拿錢侮辱人,誰差這點錢?”
他的語氣帶着幾分憤憤不平。
當初賀江楓在和陸渺訂婚後劈腿,又當着所有人的面退婚,讓陸渺的顏面掃地,自那之後,他們再也不是朋友。
青狼聽到他的話,微挑了下眉頭,“那小子那麼囂張呢?”
“嗯,那時候只有我哥打得過他,不過那時候我哥不在京都……”
幾人邊走邊聊着上了一輛不起眼的白色小車,揚長而去。
有青狼處理善後,別人根本查不出來賀江楓被打的半點蛛絲馬跡。
*
宋禾南在打過電話後,賀父賀母當即便安排了最近的人趕過去,將人送往了醫院。
救治室門口,賀父氣不可支,“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安排的人,賀江城沒那個本事動。
“到底是誰在背後對江楓動手?動手的那幾個人你看清楚了沒有?”
宋禾南被賀父那暴怒的氣勢震了一下,隨後,像是害怕極了一般,嗓音柔弱的開口:“那幾個人都做了僞裝,看不清楚原本的長相,不過他們一上來就對江楓動手,似是目標非常的明確……”
宋禾南紅着眼眶,像是傷心至極的哭過,卻又能條理清楚的回答他的問題,整個人看起來我見猶憐。
賀父瞥了她一眼,收回了目光,沉聲開口:“在京都,能動得了江楓的,也就只有陸家了。”
賀母聽到他的話,也沉默了下來。
“感情這種事,向來都是你情我願的,陸家怎麼還老揪着不放呢?”
她整個人面色有些不太好看,“這都多少年了,把我們江楓害成這個樣子還不行,還打算要他的命嗎?”
賀父聽到她的話,沒有出聲。
旁邊的宋禾南縮了下鼻子,開口說道:“對不起,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唉!”
看着哭哭啼啼的宋禾南,賀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喲……”
她原本對着宋禾南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可現在宋禾南生了賀江楓的孩子,她心裏的天平不自覺的也歪了一下。
“老爺子也是,那麼古板幹什麼?和陸家的婚事吹了就吹了,怎麼還對自己孫子這麼狠呢?他們這是要打算逼死江楓嗎?”
賀母說到這裏,搖了搖頭,“不行,我得去勸勸陸渺,都這麼多年了,該放下的就該放手……”
賀父神色也冷了幾分,“明天我和陸君堯會一同參加一個競標會,關於今天的事,我也要好好的問問他,想當初,江楓是怎麼照顧他姐姐的,他們現在是完全不顧舊情,也不顧兩家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