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古籍在拿到手上的時候,系統竟然還支了個聲,說是可以用在系統裏面兌換積分點。
開什麼玩笑?
在末世的時候,雲煙那積分可就攢上九位數了,還能缺它這麼一個三位數的積分不成?
瞧不起誰呢!
不過也因此,雲煙開始將目光轉移到清朝,這個世界又沒有變異獸,喪屍給她殺。
就算家裏有礦,也不能坐喫山空不是嗎?
門從外面被推開,落櫻面上帶着疲憊之色進來,對着雲煙說道:“那些孩子暫時已經安頓好了,不過您”
雲煙小心的將手上的書放進了錦盒裏面,沒擡頭的答道:“怎麼了?”
“確定要親自教授他們上課嗎?”落櫻抿了抿嘴,似乎覺得十分難以接受。
雲煙站起身來,有些稀奇的瞧着落櫻,笑道:“你這是怎麼了?莊子上還能有什麼事兒,能爲難到我們落櫻不成?”
落櫻露出一絲苦笑的意味,卻沒敢抱怨,只跟在雲煙的身後,跟着她走。
五歲至八歲之間的年紀,應該沒這麼難帶吧?
從來沒有養過娃的雲煙沉思到這麼一個關鍵之處,都不是三四歲的奶娃娃了,也該是知事的時候了。
可當雲煙真到了地方的時候,瞧見一屋子的小孩子,整個人呆愣了下來。
轉過頭看向身後的落櫻,不死心的問道:“這些孩童當真有五歲大嗎?”
落櫻隨着雲煙的目光看向了坐在一邊只三頭身大小,瞧着剛學會走路的模樣,眼睫毛如同鴉羽一般的小孩。
可愛又餘,但瞧着年歲能有三歲了嗎?
落櫻沉重的點頭,看着一臉茫然的雲煙沉聲道:“他是三十四年生人,現如今的確是五歲了。”
雲煙不死心的問道:“如今是多少年?”
“三十七年!”
“那他如今不應是三歲嗎?”
!
“姑娘您算錯了,現如今已是冬月,按着規矩來算的話,年歲該往大了一年算計。”
雲煙這才知道自己失策了,這會兒孩子的夭折率高,都是將孩子的年紀往大了去算了的。
於是視線掃過一圈,數了數在場孩子的數量,有二十八個……
比之昨日說的要多上不少,直接多了近小半的孩子。
雲煙看着站在一邊陪着笑臉,渾身氣息透露着忐忑不安的張管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雖說是愛子心切和一片心意,可回頭也得好生的教訓一頓,叫他也知曉些厲害。
張管事被她一眼看的冷汗直冒,卻也絲毫沒有悔意。
雖說他不知這裏會如何教養稚子,卻也清楚但凡孩子們能在這學上些許的本領,也許日後的運道就完全不同了。
雲煙掉頭出了門之後,就對着落櫻無奈道:“之前原本說好的開學儀式先不做了,今兒就帶着孩子們互相之間認認。”
落櫻鬆了一口氣,點頭示意自己知曉了安排。說起來之前那開學儀式,她還好生的琢磨了好久了呢!
不過因着雲姑娘提及的太過倉促,她也沒準備的如何,延後一下也好。
雲煙面上不顯,內裏卻在暗自驚醒自己。
眼前的是幾百年前的大清,她對此時的瞭解,只有從原主的閨閣記憶之中,瞭解的一絲半點。
而這一絲半點,根本不足以她將這個時候的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往常她雖說不是行一步,看百步的人,也至少看上個五十步。
怎麼就因着目前手頭上的事宜,進展不順利,就開始急功近利了起來?
這是絕不該出現在她身上的!
等到雲煙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面一個時辰之後,仔仔細細的做好了未來二十年的規劃。
待她細細的將紙張投入惜紙爐,看着上面的隻言片語全部在一片紅火之中,化爲灰燼的時候,就聽見外頭傳來了一聲聲的焦急喊叫聲。
雲煙還沒來的及起身將門打開,就見着靛藍急匆匆的撞了進來,臉上掛着淚珠,似乎害怕着什麼一樣。
“怎麼了,這是?”雲煙詫異道。
靛藍看着雲煙的模樣,嘴脣動彈了幾下,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卻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這才擦乾淨臉上的淚水道:“我以爲姑娘您想不開,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頭”
“嗯?”雲煙挑眉道:“你以爲我會做什麼?你瞧着,你家姑娘我是這般的人嗎?”
“奴婢知錯了!”靛藍見着她沒事,乾脆利落的認罪,又開口道:“奴婢馬上就去找落櫻姐姐受罰!”
“哎!”
等靛藍離開了之後,過了一陣子落櫻才疾步進了屋子裏面,也像是要認錯的模樣。
雲煙飛快地將她攔住,問道:“我之前喊你請來的教書先生呢?”
落櫻也沒繼續僵着要認錯,只乾脆道:“現如今就在前院偏廳等着呢,一共請來了五位先生。”
五位?也太少了吧!
能從五個人裏頭,挑選出來一個能用的人嗎?
雖然是這麼想着,雲煙卻也沒有停下步伐,直接朝外走了出去。
等到她到了偏廳之後,先是沒進去,只在隔了一扇牆的位置上側耳傾聽。
落櫻雖然有些不解,卻也沒攔着雲煙的動作,甚至暗示一邊的下人們都警醒着些,莫要讓雲煙和她的行徑露了蹤跡。
約莫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就聽見有一個先生坐不住了,率先招手問向一位下人。
“已是半盞茶的時間了,可知何時我等能與此間主人見上一面?”
裏面的下人也無愧是落櫻來了之後,專心□□出來的,只恭敬又餘的迴應道:“奴婢也不知,不若您安心坐回。”
之後,那下人又熱心的給他添了一杯熱茶。
雲煙在外面聽着聲音,脣邊抿過一絲笑意,看向一邊的落櫻。
好好一個丫頭,怎麼就教出來一羣狹促鬼呢!
隨之而來的就是裏面那人喝茶,然後下人也不停的給他倒水。
又過了一刻鐘,那人總算是察覺出來不對勁的地方了,強忍着怒氣就對下人說:“看來主人也並非誠心邀請,不若我自清離開如何?”
下人沒說什麼,只將那人引了出去。
雲煙微微點頭,算是對落櫻的這個安排表示滿意。對她耳語一番,落櫻就消無聲息的離開了下去。
換成了如今已經脫胎換骨,俏麗非常的靛藍身着一件紫色旗裝,手上端着四碟子的糕點走了進去。
雲煙換了個位置,用着一隻慧敏帶過來的做工粗糙的“千里鏡”伸進了孔洞之中,觀察着四位的表情。
又是在心裏將見着靛藍之後,一面上帶有淫/色,另一心懷惡念的人給篩了出去。
只覺得今兒大概率是一個人也挑不着了,現在就剩下兩位先生了。
等靛藍出來了之後,雲煙沒個遮掩直接就進去了,先是對四人一起行了個半禮。
卻只見着一人起身給她回禮,另外三人都坐的穩穩當當,絲毫不將她放在眼裏。
雲煙也沒將他們三人放在心上,只道:“今日多謝三位前來,只可惜”
還不待雲煙說完,就見着那三人裏頭的兩人冷哼一聲,站起身來直接就準備離開了去。
另一個沒直接起身離開,卻也面色不渝道:“敢問主家這是何意?白白讓我等在這等上這麼些的時間,卻只派了你出來將我等送走!”
“方纔正是考驗,不過各位並未通過罷了!”
“什麼考驗將江某篩去?”
“方纔婢女上前之時,”雲煙原本掛着的假笑都懶的掛了,直言了當道:“江先生面上露出淫/意,我等女流之輩,豈敢將您留在府上不是?”
那起身走到一半的一人僵硬了一下腳步,腳下不停的直接向外走去,雲煙聽着那腳步聲還帶着些許的慌亂之意,暗自記在心頭。
另一人卻轉過身,神色之中帶着些許的怒氣,卻強壓着怒氣不朝着雲煙發散過去,只道:“江兄也是考取了秀才功名之人,怎會是如此之人!”
雲煙看向那人眼神之中對那“江兄”的信任之意和不摻一絲虛僞的真情實意,和那江某身上傳過來遮掩不住的心虛之意,就覺得人生真是奇妙。
“江秀才您爲何有些心虛?”雲煙狀似不解的看向他,神情之中還帶着些許的好奇。
原本鎮定自若的那江秀才以爲自己露出了什麼馬腳,臉上反倒真的露出了些許的怯意,被人瞧了個正着!
那山秀才,也就是方纔給江秀才開口辯解的那人,見着自己信任的好友露出這等神色,還能不知自己被騙了不成?
當即就臉色煞白,一手顫着指向他,嘴脣就有些發紫。
雲煙頓感不妙,連忙對着外面喊道:“落櫻,快請趙叔過來!”
一臉懵的落櫻只聽從她的吩咐轉身出門的時候,那山秀才竟然就那麼直接了當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