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暴君嬌寵(穿書) >第64章 第l六十四章溫存
    一直沉默的季搖光也察覺到不對,揚着眉毛問道:“不是吧,我們中毒了?”

    看不出半點憂心的樣子。

    “哼,區區用毒之法,以舅舅的醫術還怕他不成?”駱玲兒柳眉倒豎,不甘心地吼道。

    玉通臉色卻十分難看,他心裏明白,雖然是雙胞胎,不論醫術藥理,從小到大自己都略遜兄長玉逍一籌,可以說,他對自己的弱點了如指掌。

    季搖光抱臂,在旁邊叨叨得心煩:“您到底有沒有把握,我們等活還是等死啊?”

    玉通沉吟須臾,終於偏過頭狠狠剜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走!”說罷飛身往墓穴入口方向而去。

    “就這麼算了?!”駱玲兒死活不動。

    “他剩一條胳膊了,還不走?”不等她說完,季搖光一把揪住她,抗在肩頭,也飛快追了上去。

    玉逍望着弟弟的背影消失在暗處,才轉過身,來到趙沛身前道:“華蔭王這次趕盡殺絕,派重軍把守,請隨在下自密道出島,出去再說。”

    趙沛點頭,抱起慄夏,卻忽然開口:“真下了劇毒?”

    “果然逃不過王爺法眼,”玉逍摸着後腦勺,尷尬地笑了笑,“隨身的迷、幻藥粉而已,我這弟弟自小多疑,等他出去便會明白。”

    趙沛:……怪不得他這麼忌諱你。

    慄夏醒來的時候,耳畔浪聲濤濤,窗外彩霞漫天。

    她已經出了墓穴,置身於一張竹牀之上。

    趙沛清涼的嗓音自耳邊響起:“醒了?”俊顏隨之映入眼簾。

    慄夏正欲起身,卻被他托起後背,半躺在懷中。

    她按着突突跳痛的額頭,“做了個很長的夢。”

    “幸好能醒。”另外一側,坐着玉逍,複雜的表情在趙沛的“逼視”中換爲一張尬笑的面容。

    慄夏微笑:“玉大夫,我夢裏也有你呢。”

    玉逍對此似乎很感興趣,立刻挺直腰板,刻意無視她身後男人散發的寒意,追問道:“夢中的我是不是也這般卓爾不羣?”

    “對了,”慄夏飛快轉移話題,“你真不熱嗎?”這天氣估摸着沒有四十度也有三十八,他居然還披着斗篷。

    “要你管。”玉逍如期送她一個白眼,拋出醫者的專用術語,“還有哪裏不適?”

    慄夏:“全身都不太合適,我是不是快死了……”

    話音未落,卻被一隻溫熱大手捂住嘴巴,“不許胡說。”趙沛道,接着“逼視”旁邊的“神醫”,“爲何會如此?”

    玉逍“投鼠忌器”,暗自刪減掉嚇唬慄夏的部分,如實道:“因‘儀式’所致,假以時日便無礙了,只是……”

    最怕醫生用轉折詞,慄夏也跟着暗自擔心起來。

    趙沛眉頭一蹙,“只是什麼?”

    玉逍嘆道道:“其實,華蔭王並未給夏姑娘留下生機。”

    聽到這話,趙沛和慄夏臉色齊齊變了變。

    “如此看來,金方只是幌子。”趙沛語調漸冷。

    “也不全是。”玉逍下意識起身,走得遠了些,“那金方上所書‘血礦晶’、‘鳳尾翎’、‘玉冰蟬’、‘麒麟血’四味解蠱倒是沒錯,可是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慄夏問。

    “須得‘招魂’成功。”玉逍倚牆道,

    “原來如此。”慄夏恍然,卻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趙澤不會輕易放過她是意料之中的事。

    趙沛面色冷沉,聲音帶着寒意,“老七所謂的解蠱之法,其實驅使夏兒找到四味藥引,然後用別人將自己替代。”

    這條計策又毒又絕,果然符合趙澤的人設。

    慄夏聽到此處,心中卻浮出更大的疑問。

    原主的結局是被趙澤丟入敵營,折磨致死,而書中“招魂”這條暗線也並未提及,照這麼理解,她的出現還是改變了整體故事的走向。

    方纔那個沉沉的夢,讓她重新審視了一遍人生,大膽的設想在腦海中萌生。

    想到此處,慄夏擡頭,望向趙沛,現在的他已經是她心中不可忽視的存在。

    她忽然後悔,過了那麼久,自己才認識到這一點。

    “事到如今,會怎麼樣?”慄夏語氣淡定,彷彿是在問別人的事。

    玉逍被趙沛冷臉凍得要死,小心翼翼道:“‘招魂’是逆天之舉,中途又被強行打斷,身子大損是免不了的,但傷到何種程度,尚需查看,往後這段時間務必靜養。”

    慄夏暗想現在是尋找線索的關鍵時刻,哪裏有時間靜養,正要婉拒,發覺趙沛環在臂上的手緊了緊。

    他溫聲道:“夏兒,聽玉先生的話。”

    慄夏問道:“言初,寶船現在何處?”

    雖然不知她的意圖,趙沛扔道:“御駕已經迴鑾,下一站便是南郡了。”

    這麼說,皇帝的軌跡也發生了偏移,並未落水。

    慄夏內裏舒了口氣,正欲再言,卻被修長指尖抵住雙脣,趙沛按住後頸,令她無法移開視線,半命令的口吻道:“聽話,好好休養。”

    與鼻息相接,慄夏雙頰燙的厲害,終是拗不過他,點了點頭。

    他們身處於霧島另一端的,蜚族在這裏修建一排精巧的竹樓。

    面朝大海,煙波浩渺。

    儀式之後,慄夏果如玉逍所言,精神時而恍惚,一睡便是半日,三天後才下得牀來。

    正值深夜,海浪兀自漆黑的夜色中低語。

    一波趕着一波,一句接着一句。

    慄夏舒了口氣,信步跨出房間,發現趙沛正和衣臥着,竹牀對於身材高大的他過於狹窄,胳膊、腿都顯得有些侷促,他眉心微蹙,看得出睡得並不安穩。

    聽到些微腳步聲,趙沛長睫一動,睜開了眼睛,見慄夏正立在牀畔,定定看着自己。

    “這些天,辛苦了。”她道,緩緩走到他身旁。

    趙沛猿臂一伸,將人攬入懷中,下頜枕在頸窩上,沉默不語。

    二人安靜了許久,他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道:“跟我來。”

    “去哪兒?”慄夏雖這麼問,步子已經不由自主隨他而去。

    甫一擡頭,便見一道黑影倚在門框之上。

    “王爺,夏姑娘剛醒,不宜走動。”玉逍很“不解風情”地說。

    趙沛腳步微有一頓,回道:“不會走遠。”

    玉逍壓低聲線:“王爺,此時動情,十分傷身。”

    趙沛瞟他一眼,“孤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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