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覺不能少,對於女人尤其如此,清早起牀後,林碧衡感覺渾身舒暢。

    今天天氣甚好,編的草蓆子鋪不了牀,但是可以用來隔房間。於是林碧衡又帶着元逸出去割草,別說有了元逸這個“苦勞力”,割草這活實在太容易。

    本着能者多勞的原則,元逸老老實實割草,林碧衡跑出去摘野果。

    元逸割完草後,林碧衡也抱着一堆紅紅綠綠的野果回來了。

    “給,你嚐嚐這個,又大又紅,肯定很好喫。”林碧衡遞上一個紅彤彤拳頭大的果子,想着要好好犒勞他。

    元逸盯着那枚果子卻不伸手,目光中分明帶着委屈。

    “怎麼了?你不喜歡?那給你換一個。”林碧衡想了想收回紅果子,換了一枚綠果子。

    元逸的表情更委屈了,目光中帶着譴責。

    林碧衡:“”難道是野豬不喫果子?

    “你不喜歡喫果子?”

    “你爲什麼要給我毒果?”

    啊?有毒?林碧衡嚇了一跳,一把將懷中的果子扔了出去,還使勁掃了掃前襟和袖子,唯恐自己沾了毒果毒發身亡。

    “真有毒?”

    “那個紅色的叫碧丹果,未成熟時是紅色,有劇毒,服下後立刻化作一灘血水,成熟後是綠色的,纔可以喫,味道甘甜。那個綠色的是金棉果,未成熟時是綠色的,有劇毒,服下後立刻毒入肺腑而亡,成熟後是金黃色,纔可以喫,口感綿軟。”

    所以林碧衡完美的避開了正確的選項。

    “那個我不知道,沒想到山裏的果子都有毒。”林碧衡立刻表明自己不是有意的。

    元逸幽幽道,“山裏只有這兩種果子有毒。”

    所以,越抹越黑?

    “你也知道,我是棵白菜,平時不用喫東西。所以沒什麼生活常識,我真的不知道這兩種果子有毒。再說,你長得這麼好看,我哪兒捨得毒死你。”

    不知道元逸信沒信,反正耳尖是紅了。

    “你若想喫果子,我幫你採。”

    山中的果子這麼危險,林碧衡哪兒還敢喫,聞言立刻搖搖頭,堅決表示自己不吃了。

    眼見着天色不早了,兩人將割好的草帶回去,準備繼續編席子。

    來到洞門口,元逸突然停住,目光一寒,直勾勾盯着山洞。

    看他突然停下腳步,林碧衡心中一凝,緊張道,“出什麼事了?”

    “山洞裏有妖。”

    有妖怪?好嚇人啊。林碧衡的心臟撲通撲通直跳,似乎吵到了元逸,只見他不解地看着他。

    林碧衡這才反應過來:哦,自己也是妖,新身份還不太適應。

    兩人將草扔在地上,悄悄靠近山洞,往裏看了看。只見元逸的牀上赫然躺着一個人,也不算是一個人,腦袋上頂着兩隻毛茸茸的耳朵。

    嗯?看起來是個貓科動物?

    下一瞬,元逸周身氣場倏地一變,人咻的一下不見了。

    緊接着洞裏響起噼喱乓啷的打鬥聲,林碧衡見着兩人打的十分激烈,心中有些激動。

    “別打壞了牀,出去打。”

    沒錯,林碧衡很擔心將好不容易造出來的牀鋪打壞了。

    元逸十分聽話,拽着闖入者的後頸,一把將他拎出了山洞。然後,兩人在一旁的空地上劈里啪啦的繼續打了起來。

    與其說是打架,其實更像是元逸單方面毆打闖入者。

    “哎呦,別打臉,別打臉。”

    “都說了別打臉,我還得靠臉吸引母老虎呢。”

    “不過是睡了一下你的牀,你這人怎麼下手這麼重!”

    “小爺破相了怎麼辦!!!住手啊。”

    嗯經過近距離觀察,林碧衡通過那兩隻耳朵,確認了闖入者是隻虎妖。只是虎妖身上怎麼全然沒有百獸之王的壓迫感,反而是個碎嘴子?

    眼見着虎妖被壓在地上,被打哭了。且兩人一個長相邪魅,一個長相陽光,邪魅男將陽光男壓在地上,單腿壓着他的腹部,一手揪着前襟,而陽光男,衣衫散亂,嘴角破了,臉頰青了,還在嚶嚶哭泣。

    這是什麼令人興奮的鬼畜場景啊。

    林碧衡捧着臉,看得津津有味,腦補了一出成年人三十八禁畫面。

    “你饒了我吧。”

    元逸沒說話,林碧衡心中替他說了臺詞——使勁哭吧,你越哭我越興奮。

    “我真的不敢了。”

    元逸還是沒說話,林碧衡心中替他說了臺詞——晚了,等着我給你的懲罰吧。

    正想到興奮之處,林碧衡咯咯樂出了聲。

    對峙的兩人,聽到笑聲,紛紛停下,齊齊轉頭看她。見她笑得滿臉通紅,紛紛露出不解。

    虎妖:看老子捱打,她就那麼興奮?

    元逸:看我打人,她怎麼這麼開心?

    “那個你們繼續,繼續。”林碧衡捂着嘴,對着兩人做了個請繼續的手勢。

    虎妖:她嫌打得不夠?惡毒。

    元逸:她嫌打得不夠!繼續努力。

    眼見着元逸又要動手,虎妖哀嚎出聲,“就是睡一下你的牀,不至於這麼暴力吧。”

    林碧衡回過神了,對了,他們是在打架。眼見着虎妖的兩隻耳朵,變成飛機耳,林碧衡連忙制止。

    “元逸,算了,他不過是躺了一下你的牀,應該也沒什麼惡意。”

    “是呀是呀,小白菜說得對。”

    林碧衡:“”他怎麼看出來自己是棵白菜?

    “你怎麼知道我是白菜?”

    虎妖愣一下,表情十分驚訝,“啊?你真是白菜妖啊?我只是看你長的清湯寡水隨口說的。”

    林碧衡:哦,給我取的外號!打死他吧,沒關係的。

    最終,元逸還是饒了虎妖,不過兩人將虎妖擠在牆角開始逼問。

    “你叫什麼名字,跑到這來做什麼?”

    虎妖一邊掏出一柄小銅鏡,對着鏡子看着自己臉上的傷口,一邊痛得齜牙咧嘴道,“我叫孟嘯,被妖追殺才跑到這來了。”

    追殺?聽起來似乎挺危險的。

    “那你趕緊走吧。”林碧衡十分無情道。

    孟嘯收起鏡子,滿臉不可置信,“嗯?你們不打算幫幫我?這麼冷漠?”

    “愛莫能助。”林碧衡聳聳肩,如今正是自掃門前雪的時候。

    “不是吧,小爺我長得這麼英俊瀟灑,你都沒有點憐香惜玉之心?真是鐵石心腸!”

    林碧衡確認了這個虎妖沒什麼文化,“我當然憐香惜玉,不過是對我們寶貝元逸,其他人在我眼裏不過是紅顏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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