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邊的那些話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遙輝,但夏川勝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面前的人...
是他的兒子遙輝。
遙輝愣愣的看着闔上雙眼一動不動的夏川勝,伸出手去想觸碰夏川勝:“爸爸?”
沒有反應。
很顯然的,夏川勝已經死了。
“嘔...”懷中的小夏川木忽然劇烈嘔吐起來,眼淚和鼻涕夾雜在一起不要命的流出,嘴裏嗚咽着,他從遙輝的懷中爬出去,擡頭看着失去生息的夏川勝。
很難受,很崩潰。
可任憑再怎麼悲傷,也不能發出一點聲音。
並不是因爲失聲。
他連嘶嗬嘶嗬的吸氣聲都沒辦法發出來了。
人的悲傷在到達一個極點後,會難受的連哭都是一種奢望。
哭是發泄的一種表現形式,而哭不出來的悲傷最是磨人。
遙輝癱坐在地上,內心冰涼:“原來是這樣...哥哥當時回來後就變成了那個樣子,原因就是因爲這個嗎?”
不管有沒有自己,歷史上或許都發生過這一幕,細節上或許會有些許的不同,但在大體上應該是別無二致的。
哥哥在追尋父親而去後,最後親眼看見父親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被困在了廢墟下面,直到過了好久好久,才被其他消防員救出來。
“我...”
已經失聲的夏川木,趴在夏川勝的屍體前,再次發出了聲音。
遙輝喫驚的看着夏川木。
他低下頭,忽然發覺自己的雙手變得有些虛幻。
自身的顏色在飛速的褪去,化作無數白色的光點,消逝爲空氣的一部分。
遙輝一怔。
我這是要離開這裏了嗎?
等等...
遙輝伸手去抓那邊的夏川木,趴在地上的夏川木重新發出聲音,在夏川勝的屍體前,淚眼模糊的出聲:“我知道了...我一定會...一定會...”
遙輝的手徑直穿過了夏川木的身體,小男孩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遙輝的變化,遙輝大喊一聲,他的聲音似乎也不能被夏川木聽到。
身體消融,周圍的景色開始失去顏色,如同剛潑下的油漆,五顏六色緩緩覆蓋了全世界。
耳邊。
是小男孩兒在父親屍體面前的最後一句話。
“我一定會...保護好...遙輝的...”
遙輝表情複雜。
哥哥告訴自己的那番話,是從父親那裏知道的。
父親用生命踐行了那一番話,而哥哥也是如此,即便身體虛弱,在強大怪獸出現時,還是會義無反顧的變身,與怪獸戰鬥。
“哥哥的身體一次比一次虛弱,或許就是因爲和怪獸戰鬥的緣故吧。”
“是啊...”
世界重新染上一層顏色,身處在世界中心的遙輝握緊拳頭,自言自語道。
“我的這雙手...是有長度的,我只能盡力而爲,去幫助我能幫助的...”
“雖然會不可避免的傷害到其它人,但是...我也別無他法了。”
轟!
遙輝沒有預料到的是,視線拔高的同時,一道光線忽然從一側飛速衝來,他甚至來不及反應,只能硬生生的的往光線上頂上去。
一個巨大的身影從一邊出現,一躍到澤塔的前面,那道射向澤塔的光線被金古橋用身體擋住,巨大的火花在金古橋的背後炸開。
砰!
“哥哥!”遙輝失聲喊道,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過來此刻金古橋的駕駛員是誰。
是自己的哥哥...夏川木。
拳頭...握緊了。
身體在輕輕的顫抖。
無名的怒火悄然浮現。
小男孩夏川木在父親屍體面前所說的要保護弟弟的話語尚且迴盪在耳邊,回過神來,哥哥用實際行動告訴了遙輝他確實一直在履行對父親的諾言。
視線恢復,身體的操控權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澤塔扭頭,看着布魯頓。
“...”
“打敗你!”
...
“還真是夠陰險的。”駕駛室內,蘇木暗暗罵了一句,在他的操縱下,金古橋雖然稍落下風,但布魯頓一時半會兒還沒辦法打敗自己。
誰知道布魯頓忽然放棄了和自己的戰鬥,一發光線起手就往澤塔這裏甩過來了。
在一定的距離下,金古橋能做的只有用身體去擋住就布魯頓的攻擊,避免布魯頓傷到澤塔了。
“有我在,你就別想傷害到他...”
金古橋被布魯頓的光線擊倒在地,蘇木在駕駛室內也受到了一定的傷害,金古橋雙手撐地,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身體搖搖晃晃。
金古橋的電量比起賽文加和烏英達姆要多很多,可行動時間也就變得長得多。
蘇木沒有發覺遙輝已經回來了,在和金古橋的對打中,他已經獲得了數量十分豐厚的熟練度。
系統的聲音在耳邊迴響:“宿主攻擊了四次元怪獸布魯頓,獲得熟練度獎勵+5777。”
“恭喜宿主,熟練度已滿,蓋亞可晉升爲sv形態,請問現在是否選擇升級?”
“終於!”聽到系統的提示聲,蘇木聲音都激動了不少,等了這麼久,可算把你給等過來了啊!
“升級!”
“恭喜宿主升級成功,蓋亞解鎖sv形態,宿主現在可以根據自己的意願切換sv形態了。”系統提示道。
本來就剩下最後一點的升級條終於在和四次元怪獸布魯頓的戰鬥中被填滿。
“我知道了。”遺憾的是,雖然蘇木現在成功的獲得了sv形態,但他也用不了。
暫時用不了。
在澤塔世界裏的變身次數還剩下最後一次,蘇木要是變身sv,那就真的是在玩命了。
一個不小心,會把自己給玩死的。
怎麼說也得在能確認返回迪迦世界的時候,再使用最後一次變身。
正當蘇木駕駛着金古橋準備再和布魯頓大戰三百回合時,背後光芒一閃,阿爾法裝甲的澤塔變換成了紅色的癟塔衝擊,口中出聲‘貝塔’往布魯頓衝去,一邊伸出一隻手從虛空中取出澤塔長槍弓矢,地面被他踩出一個凹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