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卡必出貨:……他把手裏的東西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未完待續]

    邱灝剛從那張高樓屹立不倒的帖子裏退了出來,就看見女朋友給他發的催更消息——

    小祖宗:然後呢?!不要逼我求你!

    ssr:後續劇情我得想想。

    小祖宗:我說的是現實裏!

    ssr:現實裏綠豆糕慘死了,他吃了別人帶的,一下午都各耍各的。

    小祖宗:可我是純愛戰士,我不喜歡這種劇情。

    ssr:可我是土狗,我喜歡這種劇情。

    小祖宗:……

    小祖宗:你最好今天結束之前哄好我。

    ssr:行,那晚上出來喫宵夜?

    小祖宗:o98k!

    抽下手機的充電線,邱灝在衣櫃裏拿了件外套準備出門,對正在刷題的汝鳴說:“我會在門禁之前回來,班長那裏幫我說一聲,喊他別扣我分。”

    汝鳴端着杯熱茶,熱氣給眼鏡片蒙上一層白霧,他嘴巴虛貼在杯沿邊上,聲音模糊地喃喃應了聲好。

    “需要給你帶點喫的嗎?”邱灝看了眼對方下午收到的還沒喫的零食,以及衣袖裏露出的一截細瘦的手腕,說,“你今天沒喫什麼吧。”

    面對突如其來的關心,汝鳴咬緊嘴脣,手指貼上燙手的杯壁,又倏地拿開。

    他搓了搓燙紅的手指,微微側過身,直視着對方,“謝謝,不用了,我沒什麼胃口。”

    高二的晚課比高三的少一節三十分鐘的自主自習,十一點門禁,雖然時間有點趕,不過問題不大。

    問題大的是爲了防範最近那些異常發熱的患者,學校要求寢室長天天晚上查寢,不能到處亂跑,否則被抓到就是一篇萬字檢討。

    邱灝揣着兜,大步流星地往樓下走,一刻也不耽誤。

    可他還沒走到宿舍樓大門口,就碰到執勤回來的荊芥,對方脖子上掛着學生會的工作牌。

    “夜貓子,幹嘛去?”荊芥把人攔下來,一臉我不爽別人也別想好過的表情,十分小肚雞腸地說,“小心我扣你紀律分。”

    “覓食。”邱灝冷漠地嘖了一聲,“不出校門,馬上回。”

    “代表組織保留對你的處分。”荊芥擺擺手,懶得再看他,“你最好趕緊的。”

    邱灝把人扒拉開,繼續往下走,“淨耽誤我時間,好狗不擋道。”

    聲音在樓梯間還沒散開,他又風風火火地衝了回來,這一趟算是把積攢一天的能量都用完了。

    他一把抓住荊芥的工作牌掛繩,“你怎麼又帶一羣貓回來?快把它們搞走!”

    ——他特別怕貓,因爲貓毛過敏。

    “它們要跟着,我能怎麼辦,等一會兒就散了。”荊芥從他手裏拽出掛繩,知道對方趕時間,記仇道,“誰是狗?”

    “汪!”識時務者爲俊傑。

    邱灝拉着荊芥的胳膊往下拖,扔他出去牧貓,自己貓着腰在門後觀察,罵罵咧咧,“人如其名,你可真是一棵行走的貓薄荷。”

    今晚看不見月亮,讓漆黑的夜幕更加無精打采,像是在和月亮賭氣,把自己蓋進雲朵的被子裏藏了起來。

    荊芥取下脖子上掛着的工作牌,拿在手裏有一下沒一下地甩着掛繩,把一羣眼睛和探照燈似的貓往寢室樓後面引,免得一會兒抓傷人。

    到了位置後,他環視一週,隨意點了點數,發現竟還有半路來投奔的,看清是隻白貓,挺意外的。

    他蹲下身,朝那隻白貓叫了一聲,“小白,過來。”

    聽到人聲,白貓機警地轉過頭,發現是荊芥後,一路喵喵叫着跑了過來,繞着他蹭了兩圈。

    荊芥伸手夾住白貓腋下提起來顛了顛,又把它放下來,“好傢伙,你又胖了,看來最近伙食不錯啊。”

    白貓黑珍珠般的瞳孔外繞着一圈水藍,乾淨澄澈,歪着毛茸茸的腦袋,模樣溫馴,還無辜地衝他喵了一聲。

    “少來,你肯定在外面有別人了。”荊芥給它撓了撓下巴,聽着它懶洋洋的呼嚕聲,嘴裏不滿道,“你不是挺兇的嗎,只親近我來着,小騙子。”

    荊芥擼了會兒貓,又在附近繞了圈,沒貓跟着後纔回了寢室。

    “你執勤到這麼晚啊?”許知睿正在寫作業,聽到開門聲便擡頭看了眼,“我查寢都查完了。”

    查寢;

    那會去隔壁寢室;

    那會發現邱灝不在寢室;

    那寢室只有汝鳴一個人。

    繞着繞着又想到對方身上,荊芥更蔫了,風吹歪的秧苗一樣栽倒在牀上不吭氣。

    班裏座位和荊芥隔着八丈遠的許知睿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但這人太好懂,一看就知道沒精神。

    “你餓了?”他邊問邊拉開抽屜翻了翻,找到一包膨化小零食扔過去,不小心砸在對方後腦勺上。

    荊芥側臉看了眼掉落在旁邊的零食,癟起嘴,“我不喫膨化食品,虧你還是我室友,這都不知道,感情淡了。”

    許知睿氣笑了,“雖然我外號叫孩子他媽,但我又不真是你媽,還管你口味如何,挑不挑食?”

    錘了下牀板,荊芥改趴爲仰躺,其實他媽也不管,可汝鳴知道。

    他朝着對面的桌子把零食扔了回去,“那我可太悽慘了,這冷漠的世界。”

    “說人話。”

    荊芥把雙手墊在腦袋後面,望着白花花的牆壁走神,“怎麼說呢……”

    “那就不說。”許知睿轉回去寫作業,讓他繼續感受世界的冷漠。

    “我偏要說。”荊芥迅速坐了起來,“讓我組織下語言。”

    只思考了幾秒,他突然想到剛纔在宿舍樓後面遇見的那隻白貓,便給許知睿打了個比方——

    就像你遇上一隻兇巴巴的貓,誰都不讓靠近。

    而你餵了好久才和它混熟,當你以爲它只不撓你的時候,轉頭髮現,它更親別人。

    聽了他這個比喻,許知睿笑了聲,在題幹上圈出重要數據做了個記號,說:“那你繼續喂啊,讓它和你更親不就行了。”

    荊芥皺了皺眉,語氣帶着點嫌棄,“就這樣?”

    “不然你還能怎樣。”

    不然能怎樣?乾脆不喂那隻貓了唄。

    雙手撐在兩側向後仰了仰,荊芥否決了這種做法,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站了起來,移至書桌邊拉開椅子坐下,又從書架上拿出日記本,翻到之前看的位置,給自己找點事做,來集中下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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