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朱淳驚愕道:“不會吧江北,你會不會弄錯了,他不是趙坤,那還能是誰。”
朱淳不信,他是知道趙坤的人,也看到對方的能力,根本就沒錯。
“江北,你瘋了吧!”趙坤轉頭面對着江北,一臉同樣的詫異。
江北繼續道:“趙坤,你應該是個死人吧。”
“我看你真的是神經病。”
“你不承認,我能理解,那我想問你,你身上的屍臭是怎麼回事,這種屍臭應該只有村民這種死人才有的,不過你應該比較晚死,所以才顯得非常淡。”
趙坤有些氣憤:“你少胡言亂語,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江北打探着趙坤,眼睛微眯道:“你脖子的屍斑很明顯,我都看到了。”
趙坤怔了一下,顯然沒意料到,江北居然說出這句話。
朱淳噔噔噔退後了兩步,不敢上前。
以通道的光亮來說,連臉應該都看不清楚纔對,可江北的左眼,卻能夠看透黑暗。
之前他就一直懷疑趙坤的出現,哪有這麼巧的事,剛打完架對方就出現了。
白天的時候,他們可是走遍整個村子,連對方都沒有發現到。
白天是安全的,只要不亂來,根本就不會遭受到村民的攻擊。
而白天,趙坤壓根就不出現。
再加上,那一股淡淡的屍臭,有着控制面具,使得江北的五官都提高不少,自然就能聞到了。
而這屍斑,使得江北更加肯定,要不然他也不會走在趙坤的後面,就是生怕被對方偷襲。
下一刻,前面的梁萬軍陡然出現,一雙鐵拳直接捶向趙坤。
相比之下,他更相信江北。
“梁萬軍,你敢。”趙坤奮力阻擋,身上的吸血蚊也出現了。
只是吸血蚊不能抵擋住梁萬軍的攻擊,反而被對方打死了幾十只,吸血蚊想要攻擊他的拳頭,都破不了防。
“梁萬軍,我還沒死,你不要亂來。”趙坤急忙解釋。
不過江北也跟着出手了,一手伸出,外表已然成爲烏黑,對着趙坤隔空握拳。
“咔咔咔!”
趙坤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扭曲,手腳都開始不由自主擺弄。
“可惡,是你們逼我的。”
嘭!
從趙坤身上頓時散發出數不盡的吸血蚊,比之前對付黑貓還要多,密密麻麻充斥着通道,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都得心中打顫。
“這也太多了吧,這趙坤是要拼命啊。”朱淳驚呼道,手裏同樣不停,一具一具玩具兵在地上浮現,已經有上百個之多。
但想要對付趙坤的吸血蚊,卻是遠遠不夠。
不過玩具兵的數量還在增加,而且它們沒有血液,不擔心被吸血蚊攻擊,吸血蚊對它們無效。
前面的梁萬軍一手鐵拳,鐵拳勇猛,快速揮舞着,將面前的吸血蚊全部擊落在地。
“不好,吸血蚊想要逃離,他們帶着趙坤。”朱淳驚呼一聲,沒想到能力還能這麼用。
“噠噠噠,噠噠噠”
這是玩具兵在射擊的聲音,聲音極小,如同下雨的聲音。
江北眼睛微眯,另一手也黑了,直接在空中將趙坤捏成一團。
“你果然死了。”江北緊盯着他。
“你們都得死。”
趙坤大吼着,他已經不是活人了,其實他自己早就死了,就像是那些村民一樣。
只不過,他的意識還在,非常的奇特。
江北道:“你這是故意讓我們過來的。”
“哼,我想活,你不讓我活,你們就是在跟我作對。”
“我就是想要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等死吧你們。”
趙坤在空中已經成爲了肉球,聲音還是從中傳了出來。
吸血蚊太多了,密密麻麻將通道填滿,僅靠朱淳跟梁萬軍,很難對付得過來。
而江北,只能這樣隔空對付趙坤,其餘的一小部分能力,想要消滅那麼多的吸血蚊,並不容易。
“給我扭曲。”
“我想走,你留不住。”
隨着趙坤一聲大喝,吸血蚊開始攜帶着他離開。
朱淳驚呼:“江北,他要走了,快點留下他。”
江北微微嘆氣,他弄死了很多吸血蚊,在地面已經堆積了一層,但還有極多吸血蚊存在。
最終,趙坤還是離開了,對於一個全力使用自己能力的死人,他們沒能留下。
江北猜想,如果自己全力爆發能力的話,應該可以留下對方。
然而他不可能將能力全部爆發在這裏,要不然,就連所有的抑制符都不夠消耗。
他不敢拼,也不能拼。
“靠,還真讓趙坤跑了。”
朱淳的旁邊堆積幾百只玩具兵,其中不妨有坦克、火箭炮,就連飛機,都有十多輛,全是戰鬥機。
可以說,朱淳已經儘量使用自己的能力了,就差製造艦隊出來了。
隨着他們出手,空中幾十萬只吸血蚊逐漸被他們消滅,在地面鋪了一層屍體。
梁萬軍臉色難看道:“江北,還是你清理這些東西快。”
這倒是說真的,梁萬軍僅靠雙拳,根本就解決不了,時間一長,還可能會被拖死。
“就是可惜,被趙坤跑了,按照那種情況,他應該是死了,就是不知道他怎麼保留自己的意識。”
“會不會是那白燈籠?”梁萬軍問。
“不能肯定,不過他的燈籠也遺落在這裏了。”
聽到這麼說,朱淳快步上前將其收起,“那我們還繼續嗎?”
江北沉默了一下,看了看梁萬軍:“你怎麼看?”
對方遠比外表看來更加細膩,要不然之前也不會立刻出手,肯定是發現某種不對勁。
“我覺得先退出看看。”梁萬軍沉悶道。
“爲什麼?梁萬軍。”這是朱淳的聲音,顯得不解。
“死人趙坤引誘我們過來,肯定別有目的。”
江北微微點了頭:“我同意這點。”
從剛纔看到趙坤激動的神情,就知道這裏面極有貓膩,現在什麼都不知的情況下,不能再冒險了。
“看一下白天的情況下,可能會有更多信息。”
幾人相視片刻,立刻朝着通道退出,漸漸回到紙紮鋪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