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林寒帶着納蘭冰玉來到了那家蒼蠅館。

    面積也就三十個平方,裏面只擺了五六張桌子,確實是夠‘蒼蠅’的。

    像納蘭冰玉,哪裏來過這種地方就餐,不過她沒有一絲的嫌棄,欣然坐在了椅子上。

    一來,她莫名有了一些新鮮感。

    二來,坐在對面的男人是林寒。

    “是林寒啊,有些日子沒來了,還是老三樣?”

    很快,後廚走出來一名中年男子,身材消瘦,眼角有一道明顯的刀疤,主要是左邊的袖筒是空的。

    “母老虎,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就是這家店的老闆秦屠,秦叔!”林寒站起身,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樣,接了一壺開水,再泡上茶葉。

    “秦叔好,我叫納蘭冰玉,是這傢伙的……老婆!”納蘭冰玉一臉調皮。

    秦屠愣住了,林寒是他這裏的常客,他對林寒自然也有一些瞭解。

    這小子不是入贅了蘇家,老婆是蘇家大小姐蘇薇薇麼?

    怎麼一段時間不見,就換了?

    另外,這個叫納蘭冰玉的姑娘,有着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顯然也不是尋常人家出身。

    “秦叔,別聽她胡說,我跟她已經離婚了,是前妻!”林寒解釋道。

    “離婚不離心,一日爲妻,終身爲妻!”納蘭冰玉丟過去一個大大的白眼。

    秦屠忍不住又一陣凌亂,以前他可從來沒聽林寒說過,在入贅蘇家之前,還有過一段婚姻。

    話說,這小子也太想不開了,這麼如花似玉的老婆,也捨得離婚。

    關鍵都離婚了,人家還自稱是這小子的老婆。

    “呵呵!你們先喝茶,我去燒菜!”秦屠尷尬的撓撓頭,便轉身去廚房了。

    啪!

    納蘭冰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差點兒把桌子拍散架:“姓林的,你剛纔說我是什麼,母老虎?”

    “這是師父說的,兇女人都是母老虎,你看你現在多兇!”

    林寒撇撇嘴:“想讓我請喫飯,直接給我打電話不就行了,幹嘛整白天那一出,連天上人間花魁都來了,得虧我是正人君子,不然非得把持不住,幼稚,太幼稚了!”

    “先前我追着你問了好幾遍,再主動給你打電話,我不要面子的麼?!”納蘭冰玉咬咬牙,說她是母老虎,還說她幼稚。

    她可是納蘭家家主!

    在外人眼裏,一直保持着女王的形象,不容褻瀆,可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就徹底……

    不生氣,她一點兒也不生氣。

    “咳咳!”

    忽然,後廚傳來秦屠的幾聲咳嗽。

    納蘭冰玉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若有所思地說道:“秦叔也是一個充滿故事的人對吧?”

    “哦?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林寒笑了笑。

    是啊,他這個前妻,已經是納蘭家家主,再不是當年那個單純到,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小姑娘了。

    “以前省城有位不動明王韓王甫,秦叔就是他坐下的戰將,打遍省城無敵手,號稱地下世界的戰神!”林寒看似說的漫不經心,鼻子卻酸了。

    這些都是秦屠往事,也是祕密,在酒後對林寒說起的。

    只不過,秦屠並不瞭解林寒的‘身份’。

    “就是二十幾年前,威震八方的那位不動明王麼?小時候,爺爺倒是跟我們閒聊過!”納蘭冰玉莫名覺得一陣惋惜,擡頭髮現林寒臉色不太對勁,“喂,你怎麼了?”

    她到現在,也只查到林寒十五六歲以後的輝煌成就,卻還不知林寒的身世。

    現在一提到不動明王韓王甫,林寒就沉默了,甚至眼底還流露出哀傷。

    這貨跟不動明王該不會……

    林寒回過神來,剛要搖頭。

    “林大哥,好久不見!”

    忽然,一個容貌清秀的女孩兒走了過來,兩手端着一盤木須肉。

    她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聲音更如同夜鶯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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