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杜闖撓撓頭:“這不是一棵樹麼?不不不,一定是因爲我喝醉了,連是人是樹都分不清了!對,這就是林寒!”
杜闖還真就信了,用力踢了一腳楓樹,卻把自己疼的眼淚直流:“特麼!林寒啊,林寒,你是喫鋼鐵長大的麼,身板怎麼這麼硬啊。我不服,我要把你打到服爲止!”
嘭!
杜闖向後退了七八米遠,然後加速,撞在了楓樹上,反倒把自己撞得差點兒吐血,還摔了個大跟頭。
“林寒,我今晚喝酒了,打不過你,等改天的,看我怎麼收拾你……呼呼呼!”
這貨再也沒力氣折騰了,躺在水泥地上,便呼呼大睡起來。
“哈哈哈!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難怪我妹妹對你不一般!”坐在花壇上的施平安,笑的前俯後仰。
他笑林寒有趣。
也笑杜闖,居然跟一顆楓樹打架。
“別人追求的都是美名,而堂堂省城施家的大少爺,卻追求第一醜男的臭名,施少爺,你比我還有趣!”林寒說的耐人尋味,擡腳走進了酒店。
而施平安虎軀一震,連酒都醒了一半,右手輕輕撫摸着,自己那張奇醜無比的臉,錯愕數秒之後,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這個曾經的蘇家上門女婿,果然是深藏不露,僅僅是兩面之緣,竟然就看出了他隱藏多年的祕密。
叮鈴鈴!
林寒剛回到自己房間,還沒來得及躺在牀上,手機便響了。
原本還以爲是蘇青禾,畢竟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會不會不太習慣,或者是一個人害怕的睡不着,想讓他過去陪着?
可是看到來電顯示,林寒整個人都不好了,雖說沒有保存這個號碼,但是他早就記在心裏了。
畢竟,他也曾全心全意對待過這個女人,就是蘇薇薇!
林寒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邊,很快響起蘇薇薇質問的說話聲:“林寒,你這個混蛋,都這麼多天了,還生龍活虎的,你是不是騙我,壓根就沒得什麼骨癌?懂了,懂你爲什麼騙我了。一定是你和青禾那個小賤人,早就勾搭到一起了,所以就裝病,逼我和你離婚。這樣,你和青禾那個小賤人,就能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對不對?!”
“蘇薇薇,你嘴巴放乾淨一點兒,就算我沒得癌症,你也想一腳把我踢開,不是麼?”林寒毫不客氣。
“當然,哪個女人,願意把自己的一生,浪費在一個窩囊廢身上?所以你有沒有得癌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青禾那個小賤人,三番五次的讓老孃下不來臺。等着吧,老孃一定會後悔的!”蘇薇薇用力咬着牙。
“登頂巔峯?真是笑死人了……喂喂喂?林寒,你居然敢掛我電話,啊!”一家民宿內,蘇薇薇氣急敗壞的,把手機丟到一邊,越想林寒剛纔說的話,就越覺得可笑。
是,現在蘇青禾成了納蘭冰玉的義妹。
而她,被蘇家趕出了家門。
可那又如何?
從小到大,她處處比蘇青禾強,以後也是她把蘇青禾踩在腳下。
嘩啦啦!
魏夏明衝完澡,從浴室裏走了出來,像是有什麼事兒似的,急匆匆的擦乾身子。
“薇薇,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魏夏明包着浴巾,只穿了一個外套,便奪門而去。
民宿外面,停着一輛黑色的奧迪車,車上的人見魏夏明出來了,車窗緩緩降落,露出一張中年人的面孔。
不是別人,正是魏夏明的父親,魏奎!
“爸,按你的吩咐,我悄悄弄到了魏千錦的幾根頭髮!”魏夏明說着,把一個透明塑料袋遞給父親。
透明塑料袋裏面裝的,正是魏千錦的髮絲。
“不錯!”魏奎露出滿意的笑容。
“爸,你拿魏千錦的頭髮做什麼啊?”魏夏明一臉迷惑。
“做什麼?還不是爲了你這個臭小子,想讓你重新回魏家,魏千錦便是第一個絆腳石!”魏奎看着塑料袋裏的幾根髮絲,陰惻惻的笑了下:“你有沒有想過,假如魏千錦,根本不是魏家的女兒?”
多年前,魏家長子長媳,在帝都意外身亡。
老爺子前往帝都認領屍體,卻也帶回來一個小女孩兒,聲稱是魏家長子長媳的遺孤,便是魏千錦。
從那時起,魏奎就已經心生懷疑了。
只是一直以來,魏千錦不足以構成威脅,他也就沒有針對。
可現在,老爺子讓魏千錦做了魏家繼承人,反倒把他的兒子流放在外,他自然不能再坐以待斃。
“什麼?!”魏夏明大喫一驚,他確實從來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不過緊接着,他又爲之大喜,假若魏千錦真不是魏家的女兒,那麼自然也就不配再做魏家的繼承人。
而整個魏家年輕一輩當中,也唯有他才能擔當此重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