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疼嗎?附近有沒有診所,我帶你過去!”
“不用了,一點兒小傷,不覺得疼!”蘇青禾搖搖頭,轉頭見鄭儒蜷縮成一團,嚇得瑟瑟發抖,不過身體沒受到什麼傷害,不免鬆了口氣。
旋即,蘇青禾又冷眼看向奧迪司機,毫不示弱道:“明明是你開得快,差點兒撞到我們,你卻還惡人先告狀了?!”
剛纔她帶着鄭儒,快要走到梅園門口時,這輛奧迪車就橫衝直撞的開了過來。
作爲一個正常人,還來得及躲避。
可鄭儒只有七八歲的智商,反應遲鈍。
好在她把鄭儒推到了一邊,雖說兩人都倒在了地上,但有驚無險。
“說我惡人先告狀?”奧迪司機一副惡狠狠的樣子,沒有絲毫的歉意,“剛纔就不應該踩剎車,直接把你們兩個撞死,反正剛買了五百萬的保險,老子賠得起!”
“你跟誰一口一個老子呢?”林寒忍不住了,作勢就要衝過去,教奧迪司機重新做人。
遇到蠻橫不講理的人,拳頭纔是硬道理。
“林寒,別!”蘇青禾卻急忙攔下,“他叫朱漢良,是梅姨的兒子!”
“梅姨的兒子?”林寒愣了一下,壓下怒火的同時,也實在是納悶。
善良的梅姨,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囂張跋扈的兒子?
“切!想打我?來啊,以爲我怕你?!”
朱漢良揮了一下拳頭,不過一想到今天來梅園的目的,便只是用力瞪了林寒一眼。
然後把車熄火,邁着外八字步走進了梅園,嘴裏喊着:“媽,我來看你了!”
媽?
蘇青禾聽到這一聲,那叫一個刺耳。
“其實,他是梅姨的繼子!”蘇青禾露出一抹苦笑,繼續說道:“朱漢良剛出生那年,親生母親就身患不治之症,她放心不下尚在襁褓中的朱漢良,臨終前便拜託好閨蜜,也就是梅姨,照顧朱漢良!”
“後來,梅姨和朱漢良的父親日久生情,便走到了一起,變成了一家人。所以,雖然不是親生,但朱漢良也是梅姨含辛茹苦養大的!”蘇青禾說到這裏,眸子裏蒙上了一層水霧。
因爲接下來,並沒有往美好的方向發展。
“再後來,朱漢良的父親,靠着做生意發了家,眼看就要過上好日子了,卻也因病去世。那年,朱漢良纔不到十歲!”
“換做別的女人,怕是會毫不猶豫一走了之,另嫁他人吧?可梅姨沒有,她一邊打理着家裏的生意,一邊撫養着朱漢良,本以爲養育之恩,能夠血濃於水!”
“然而,到了朱漢良二十歲,繼承了家產後,便狠心無情的把梅姨趕了出來。不過,梅姨依舊保持着善良的一顆心,創建了這家福利院!”
說完這些,別說是蘇青禾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落下。
就連林寒,都忍不住鼻子發酸,他想到了一句名言,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
另外,這個朱漢良可真是狼心狗肺,說他是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
“嗚嗚嗚!糖葫蘆,我的糖葫蘆!”鄭儒這才驚醒回神,哭着就要撿起地上的糖葫蘆。
“鄭少爺,別撿了,等下我再給你買一串新的!”蘇青禾一邊安慰鄭儒,一邊看向朱漢良的背影,就好似看到了鬼子進村一樣,擔心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他這次來,肯定又沒安什麼好心!”
果不其然,林寒和蘇青禾剛一進門。
就聽到朱漢良這樣說道:“媽,等下會有幾個媒體記者來採訪你,到時候你就說,我每年都會給梅園花費不少錢,要不是我,這裏的孩子們連飯也喫不上……只要你配合,今年感動江東十大人物,絕對有我一個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