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忽然開口，他也是醉了，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想不開，要尋短見。
“嗯？”老者怔住了。
一，他已經做好準備，要往下跳了。
二，他在這兒站了足足有一個多時辰，而對方距離他不過而三十米遠，他竟然沒有發現？
要知道，他可是一個早就突破半步化境的武者高手啊。
毫不誇張的說，要是有什麼敵人，在千米之外，他都能察覺得到。
“哎呀！”
林寒從一塊石頭，跳到另外一塊石頭上，腳下一滑，差點兒摔下去。
當然，他這是裝的。
至於老者爲什麼沒發現他，或許是老者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要不要尋短見上面，也或許是實力差距太大。
另外，林寒在修煉的時候，周圍會縈繞一團白霧，又是在大晚上的。
“小夥子，都這麼晚了，不在家睡覺，爬到這仙鶴山來做什麼了？”老者等林寒走過去，饒有興致地問道。
“失眠了，就到處走走，走着走着就爬上來了！”林寒胡扯，“老頭兒，剛纔聽你自言自語，你是要尋短見啊？”
“老頭兒……”老者狠狠抽了幾下嘴角。
他是誰？
可是金陵五強之一，孔家老家主，孔笙啊。
也是金陵武道之中，實力最強的。
試問金陵的人，哪個敢對他不尊不敬？
閒雜他卻被一個年輕人，稱呼老頭兒？
“呵呵！”孔笙也不生氣，都已經決定要了結自己的人了，豈會拘小節。
“爲什麼？剛纔聽你說什麼半步化境，化境宗師什麼的，完全聽不懂！”林寒裝傻充愣。
啪！
孔笙輕輕一掌，拍在林寒的肩膀上，這小子確實不是武者，聽不懂他剛纔的自言自語，也就理所當然。
“小夥子啊，既然你問了，那我不妨跟你說一下，只不過，會徹底讓你打開新世界，讓你覺得難以置信！”孔笙也不知道爲什麼，莫名覺得自己跟這小子還挺投緣。
“看過武俠電影吧？其實那些武功高手，在現實裏也存在，恰恰我就是。我剛纔說的半步化境，化境宗師，便是武者強弱的級別！”孔笙耐心說道。
“哈！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傻子啊？還武功高手，簡直是扯皮，我纔不相信現實裏有什麼武功高手！”林寒攤攤手。
“你不信？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孔笙淡淡一笑，反手一掌，拍在旁邊堅硬的岩石上面。
咔嚓！
岩石瞬間出現了裂紋，隨着裂紋越來越大，一大塊岩石直接脫落。
“什麼鬼？一巴掌，就把岩石給拍碎了，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那還不得把人拍死？”林寒瞪大了眼珠子，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哈哈哈！你說的沒錯，我這一巴掌下去，別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頭大象，也得一命嗚呼！”孔笙大笑起來。
“現在我信了，現實裏還真有武功高手。也太牛了吧，牛到我懷疑你不是人，是鬼！”林寒豎起一根大拇指。
“瞧你這話說的，我當然是人了！”孔笙望着夜空，嘆氣一聲，“在你眼裏，我是很厲害。不，在整個金陵武道的眼裏，我都是最強的。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我用其一生，也只是半步化境，始終突破不了化境宗師，也就是武道最高的境界！”
“你就是因爲這個，纔想不開要尋短見？”
“一個月前我隱隱有了一種錯覺，即將突破化境宗師的錯覺。因此便先把話放了出去，告訴所有人，我要閉關一個月，結束後定然會突破化境宗師。可一個月過去了，我失敗了。看到下面那列車隊沒有，全都是來等我出關的，可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失敗了，我孔笙就會徹底淪爲一個笑話。所以，我哪裏還有臉活下去喲！”孔笙自嘲的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