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
盛澤宇冷嘲熱諷地笑了,眼中升起一絲記恨之色。
“你跟我談自重,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麼呢?和我二叔私相授受?!安心,難道你不知道現在外面的人都在怎麼說你嗎?你還要和二叔走的這麼近,豈不是讓人說你說的更加過分?”
哎喲喂,合着這盛澤宇還爲自己着想呢。
安心亦是嘲諷的冷笑了一聲:“我現在已經和你退婚了,和誰往來交際是我的自由,你管的着麼!”
盛澤宇氣得氣不打一處來,指着盛司寒,衝着安心怒道:“你難道沒有聽見我們剛纔談的話嗎?他只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
是,她是聽到了沒錯。
其實她早就知道,盛司寒答應跟她合作,只是爲了利益。
但她接近他,不也帶着目的性。
他們都是彼此彼此。
再者,盛司寒的人品可比盛澤宇要好的多。
安心在盛司寒面前微微蹲下,拉近與盛司寒之間的距離,脣邊綻放甜美的笑容,“盛哥能利用到我也是他的本事,你得逞不了是你的無能。”
“……”
盛澤宇沒有想到事到如今安心還在爲盛司寒講話,他氣的肺疼:“安心,你到底有沒有自尊啊?”
“我當然有自尊,而且我自尊心比你強多了,我至少不會爲了家庭的利益去喜歡一個自己討厭的人!”
安心起身,冷睨着盛澤宇:“盛澤宇,你不要在這裏假惺惺的好像爲我好的樣子,難道你是真心喜歡我的麼?
你跟我訂婚,難到不是爲了得到安家的支持麼?你心裏一直惦記着的,難道不是趙晚嵐麼?!”
一連串的發問,讓盛澤宇有些啞口無言。
安心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話說完了,麻煩你趕緊離開這裏,不要影響我跟盛哥的相處。”
門口的易木聰明的走過來,攔在了盛澤宇的面前,“少爺,請您離開。”
盛澤宇咬牙切齒,怒瞪着安心,“行,今天算你們狠,你們以後別後悔!”
說罷他便憤憤然的離開了。
不知爲何在盛澤宇離開後,在場的氣氛反而更加僵硬了。
最終還是安心笑着出聲:
“盛哥,喫飯吧,不要爲了一個人渣破壞了我們用餐的好心情,我肚子都餓了。”
可盛司寒卻沉着臉。
安心的笑容有些假。
“剛纔……”
“沒關係,盛澤宇就是喜歡搞事情。再說了,我們兩個本來就是合作關係啊。”
“不是!”
盛司寒一把將安心拉下,兩指輕攥住了她的下巴:“我們不只是合作關係。”
安心驚的瞪大眼睛,盛司寒竟然觸碰她。
被男人扣着下巴,安心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羞,她舔了下脣瓣,脣瓣泛起瑩潤的水光:“呃,我知道,不過盛哥,你能先鬆開我嗎?”
盛司寒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好像情緒失控,盯着安心的脣,莫名被她粉嫩的脣瓣吸引,但還是很有理智的鬆開了安心,恢復了他一貫的冷沉:
“我剛剛的意思,雖然我們確實是合作關係沒有錯,但是我跟你合作的前提是,我認爲你是個不錯的女孩。”
這是第二次他對她說這麼多話。
今天真是出了大驚喜了。
盛司寒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對她說出這麼多的話,剛剛還觸碰她!
“盛哥你知道嗎?今天是我見過你以來你說的話最多的一次。而且你還摸我下巴呢。”
安心的表情尤爲震驚。
“……”
他哪裏有摸她下巴!
不過她沒有認爲他在跟她表白就好。
盛司寒抿了抿薄脣:“沒有摸。”
他難得爲自己辯解。
他向來是個不善解釋的人,更別說辯解。
這一點即便不用說,安心心裏也知道。
她剛剛只不過是想把氣氛緩和一下。
不過此刻,二人之間的氣氛確實變得好了許多。
十分愉悅。
二人的晚餐也喫的格外的放鬆,諧和。
安心卻突然正色:“多虧了有盛哥幫忙,我最近工作覺得非常的有動力。”
男人優雅的用餐,淡淡“嗯”了個字。
又恢復了那個言簡意賅的盛司寒了。
安心眨了眨大眼睛,眸中滿是希翼的光芒,“盛哥你知道嗎?接管安氏集團是我現在最大的目標!”
安心眉眼間神采飛揚,明媚陽光。
盛司寒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嗯,好。”
一個普普通通的管理學大學生都能如此有鬥志的說出要接管安氏集團這樣的話。
那麼他自己呢?
自從腿傷以後,他便在衆人眼中成爲了一個毫無上進的人。
就連安心初生牛犢不怕虎,他經歷了這麼多風雨,又有什麼好畏懼的。
而他想要的本來就是不僅於此。
猛然之間,盛司寒受到了安心莫大的感染。
“哇,盛哥,這個魚肉好喫,你嚐嚐看。”
安心直接用自己的筷子夾了塊魚肉放在他碗裏。
上次在她家,她給他夾菜都是用公筷。
盛司寒是有潔癖的,可如今面對安心,他好像也不怎麼嫌棄。
他將安心夾的魚肉放進脣中。
安心笑盈盈的問:“是不是很好喫”
“嗯。”
盛司寒喫相優雅矜貴,舉手投足之間不像是在喫飯,倒像是美食家在慢慢品嚐,安心看的兩眼發光。
“盛哥,你知道你像什麼嗎?”
男人擡頭看她:“什麼?”
“謫仙。”
“……”
“給,你愛喫的龍蝦!”
盛司寒第一次夾菜給安心。
見狀,安心嘴角的笑容愈加燦爛了:“謝謝盛哥。”
安心笑的時候,彷彿能照射出陽光。
這陽光千絲萬縷之中,爲他冷黯淡的生活帶來了光亮。
盛司寒看着,眼裏閃爍着一絲光芒:“安心。”
“嗯,”安心擡頭:“怎麼了?”
男人問:“會畫脣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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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氣急敗壞的盛澤宇回去了。
方淑蘭看到盛澤宇這麼生氣,便立馬上去詢問:“怎麼啦?臉色這麼差?”
拿起旁邊的花瓶,盛澤宇將它砸在了地上,憤怒的道:“媽,他欺人太甚了!”
方淑蘭的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仔細和媽說說。”
“說來話長,總而言之,就是我最近聽說安心和盛司寒走的很近。今天我去找盛司寒,他居然……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