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想也不想的去扶住男人。
但對方個子太高,安心腳下一個踉蹌,下一秒整個人被對方給壓在了地板上。
這一幕猶如在上次的宴會上,盛司寒從樓上跌下來,也是這般,安心整個人被他壓在身下。
安心被壓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咳咳,盛哥,你沒事吧?”
盛司寒眸光暗沉,發出一聲似痛苦似隱忍的悶哼聲,墨眉緊緊蹙成了死結。
這聲音落在安心耳裏,以爲他是摔倒哪了。
安心綿軟的手推着盛司寒的胸膛,想將他推起來,可男人紋絲不動。
她只能稍稍的側過腦袋,想去看男人摔倒哪了,爲此脣瓣觸到了他的耳垂。
呼吸的熱氣也全噴灑在他耳邊。
盛司寒渾身一繃。
男人喉結重重的滾動了下。
安心清晰感覺到,盛司寒隨着呼吸起伏的腹肌,快壘分明,僵硬緊繃,緊貼着她腿下的肌膚,她不由地吞嚥了下口水。
但隨後瞬間紅了耳尖。
天,爲什麼這次這樣的姿勢她會往那方面想啊。
不知道是她的脣熱,還是盛司寒的耳垂燙,空氣燥了許多。
安心又咽了下口水,她推不開身上高大的男人,聲音又急又柔:“盛哥,你是不是摔到哪了?”
男人半閉着的黑瞳闇火涌動,骨節分明的大手上青筋根根浮現。
“我沒事。”
盛司寒一手撐在地上,藉助手的力度微微起身,正好安心頭側了回來,脣瓣從他臉頰擦過而觸碰到了他緋紅滾燙的薄脣上。
脣瓣相貼的那一刻,兩個人同時愣住。
男人黑瞳幽深的凝視着身下的女孩,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女孩臉上。
安心感覺盛司寒的呼吸粗重了幾分。
她的呼吸也氣息紊亂而粗重。
足足一分鐘的時間,二人的脣瓣才分開。
這會安心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個翻身,本在下方的她來到了上方。
面對男人一張獨得老天寵愛的俊臉,安心花癡了。
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白嫩溫熱的手指輕撫了兩下他的臉龐,指尖來到男人高挺的鼻樑,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指尖處。
最後白皙的手落在他緋紅滾燙的薄脣上。
男人並未阻止她的行爲,他呼吸越來越粗重,喉結也劇烈滾動了幾下,體溫也越來越燙人。
他咬牙微眯着眼睛,好似在極力隱忍着什麼情緒。
指腹朝下游移到他的喉結,緩緩滑過男人不停滾動的喉結,細細輕緩地摩挲。
盛司寒全身僵硬如石。
眸光一瞬間又沉又暗,火光涌動。
而安心卻好像玩上了癮般,手指在喉結處來來回回,不肯收手。
盛司寒:“……”
下一瞬,他一手環在安心腰間,一手捧着她的臉頰,雖然人在下面,但怎麼看都是掌握節奏尺度的主動者。
“喜歡我?”
他在女孩耳邊低喃,語氣充滿魅惑。
安心盯着男人緋紅的薄脣,卻很有理智的搖頭:“沒有啊,我只是在給盛哥按摩。”
其實她是聽說喉結是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所以想要看看盛哥是什麼反應。
也是她心裏一丟丟的惡趣味。
安心神色自若的起身,隨後將盛司寒扶了起來。
“……”
“盛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安心微微垂目,帶着哭腔的輕聲控訴,尾音還夾雜着一絲顫抖,眼角還泛着柔弱的淚花。
其實她是知道盛司寒是沒有生氣的,因爲體重沒有蹭。
但盛司寒臉色也確實不好,雖然不知道他臉黑的原因是什麼,但軟聲道歉終歸是對的。
見男人沒有吭聲,安心再次軟聲道歉:“盛哥,你不要生氣嘛,我錯了。”
在安心一聲一聲綿軟道歉中,盛司寒終於看向她,冷聲道:“哪錯了?”
“……”
她哪知道。
“我……我不該去摸盛哥,”
安心突然覺得就是這個原因讓盛司寒黑臉,畢竟他不喜歡別人觸碰他。
“要不盛哥摸回來吧。”
盛司寒嘴角微微抽搐:“不用。”
這丫頭壓根就不知道他不悅的點。
他本想試探安心對他有沒有想法,卻反倒被她惡趣味了一把。
他盛司寒何時被一個女人敢這般‘調戲’過!
安心還在絞盡腦汁的“將功補過”:“那我給盛哥洗臉?”
“……”
男人仍舊是那兩個字:“不用。”
“那我拿溼紙巾給盛哥你自己擦臉?”
“不用!”
“那要怎樣你纔不生氣嘛?”
“我沒生氣。”
“你有。”
“……”
盛司寒似是隱忍到了極致,咬牙閉了閉眼:“我沒生氣!”
“哦。”安心委屈巴巴地撇了下嘴,委屈巴巴的:“如果沒生氣你幹嘛黑着一張臉啊,我好怕怕哦。”
盛司寒:“……”
最後一句話還是讓盛司寒瀕臨爆發的情緒,瞬間迴歸平靜。
他緊蹙的眉心舒展,又恢復那張萬年冰山臉。
“我真的沒生氣,繼續按吧。”
“哦,好。”
安心微微垂目看了一眼男人,男人雖然面無表情,但臉色不適剛纔那般黑了。
懸的着的心稍稍的落回原處。
雖然她的體重沒有蹭,但他黑臉,她心就七上八下的。
這次安心沒再嘰嘰喳喳了,安安靜靜的按摩。
半個小時後,已然是晚飯的點了。
這個時候安心才反應過來剛剛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易木。
前段時間她在這喫飯,那飯菜是易木做的。
味道還真不賴。
現在已經好久沒吃了。
安心突然好想念易木的手藝啊!
“哭喪着個臉做什麼?累了?”
盛司寒以爲她是爲他按摩按累了,難得的開了口。
安心搖搖頭:“就是想喫易木做的飯菜,但很可惜他不在。”
“他有任務在身。”盛司寒俊臉微寒,語氣也冰冷低沉了幾分,“怎麼?你很喜歡他做的飯菜?”
安心誠懇的點頭:“是啊,易木是我見過的最會做飯的男人了!就算是我爸爸,手藝都沒有他好呢。”
“所以你很喜歡他……的手藝?”
男人擡眸看着她,他那雙一貫冷峻的眼睛,此刻卻讓安心覺得仿若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
好似要一口吞了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