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上前拍了拍女人的肩:“喂,你是不是碰瓷的啊?”

    話一落,女人微動了一下,她喫力的想爬起來,卻大吐了一口鮮血。

    “沒……沒有,我……我只是……被家暴,不好意思,擋你……路了。”

    女人說着擡手擦了下嘴角的鮮血,隨後再次喫力的爬起來。

    到底是女孩子,而且也確實擋路,易木便俯身將她扶起來,觸及到女人的臉,易木驚的睜大眼睛。

    這……這怎麼跟安大小姐長的一模一樣?

    只是這個女人身材很瘦。

    但臉卻如出一轍,好像安大小姐十八歲的時候。

    易木不淡定了,忍不住問:“你……你是安家的……親戚?”

    其實他想問是是不是安家的私生女。

    只有親姐妹才能長的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卻不料女人微微垂目,虛弱的道:“先生……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說着女人激烈的咳嗽了起來。

    易木哪敢做主,下意識的朝車內的盛司寒看去。

    雖然現在是晚上,但盛司寒將車外的一幕看到一清二楚。

    一向不喜別人坐他車的,此刻卻竟然答應了。

    朝着易木點了點頭。

    易木眼尖的收到指示有些難以置信自家主子今日會答應,難不成是看這個女人長的像安大小姐的原因?

    他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行,不過你得小心點,可別把血滴在車上了。”

    “嗯。”

    易木將女人扶着坐在副駕駛上。

    女人仍舊雙手抱着自家,身體顫抖着。

    實則她的手指在暗暗行動,藉助長髮的遮擋,指尖有規律地點擊着鑽石耳釘。

    看上去好似她在和誰用暗號交流。

    後座的盛司寒正打着電話,“無論是任何方式,成功的機率幾乎微乎其微。”

    盛司寒吐出的話,讓女人暗暗咬牙。

    他不可能會發現內端。

    哪怕發現了,這次她帶了很多人,縱使他武藝超羣,也雙拳難抵雨點般的子彈。

    正揣測着盛司寒是不是發現什麼,,車子突然急剎,女人嬌小的身子慣性地望去栽,她慌忙探頭看向前方。

    還沒看清楚,砰的一聲巨響,一棵粗壯的參天大樹倒在了路上。

    觸及地面的那一瞬間,車子都被震得晃了一晃,茂盛的樹枝完全遮擋住了前車玻璃。

    只差那麼兩三秒鐘,他們就會被砸成肉泥!

    就在她還在驚魂中,突然砰砰砰砰砰,幾棵大樹接連倒下。

    將她安排在身後的十幾輛車隊,幾乎都被一棵大樹隔斷開,堵死了她的凝聚合力。

    女人還沒反應過來,車身顛簸着像地震了一樣,她差點摔倒。

    很快,車外面便響起了子彈的聲音。

    開車的易木以爲中埋伏了,剛想說什麼,卻從後視鏡見盛司寒悠哉的在“玩手機”。

    盛司寒什麼時候玩過手機,幾乎沒有過。

    加上剛剛盛司寒在電話中說的那句話。

    跟在盛司寒身邊多年的易木看懂了,副駕駛的這個女人,應該是帶着陰謀上車的。

    所以爺剛剛打的電話應該是讓自己的人將這個女人的人給滅了。

    而女人此刻也反應過來,她中計了。

    戲還沒開始演,她的計劃就被盛司寒給識破了。

    女人憤怒的掏出腰身的槍,對向盛司寒。

    但槍剛掏出來,手腕卻被男人粗礪的大手猛地攥住,“咔嚓”一聲,手腕處的骨頭斷了。

    槍掉了下去。

    “啊!”

    “你以爲你易容,頂着安心的一張臉,就能萬無一失的替你哥報仇?!”

    雕蟲小技,不自量力!

    盛是寒低沉凜冽的嗓音散開在車廂內。

    就在易木扶她起來的時候,他看到女人跟安心一樣的臉,就知道對方是誰。

    女人一隻手抵在車椅上,微微垂目。

    是她太蠢,她就應該不惜一切代價將他的軟肋安心給綁到他面前,用她一點點的威脅她。

    “你殺了我哥,我要你血債血償!”

    恩星猛然擡手,抽出身上的摺疊刀,將刀朝盛司寒的喉嚨刺去。

    易木身體一僵,擡手想將恩星的刀奪走,卻見盛司寒極其快的動作將她手中的刀給奪到了他手中。

    他檀黑眸子裏迸發出駭人的戾氣:“找死!”

    話落,匕首刺進了恩星的心臟。

    恩星瞪大眼睛,盛司寒另外一隻手一把拽着她的頭髮,恩星被迫仰頭,近距離對視上盛司寒塞潭般寒氣的雙眸。

    “不是捨不得你哥,那就去陪他!”

    他聲音壓得極輕,幽深的黑眸毫無殺意,手上卻將染血的刀猛然撥出。

    鮮血飛濺。

    恩星擡手捂緊刀口,洶涌滲出的鮮血染紅了她白皙的指縫,看上去觸目驚心。

    盛司寒打開車門,直接將恩星給推了出去。

    易木平靜的開車,對於盛司寒的做法,毫無波瀾。

    他們不做惡事,但對方殺上門,那麼他們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不然爺也不會平安長大,更不會活到現在。

    車子到達別墅,盛司寒下車後,易木直接將車給放火燒了。

    沾血的車,自然是不會再留着。

    --

    昏暗的房間裏,慕婉容站在落地窗前。

    她身後半跪着幾個黑衣男人,每個人身旁都放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槍。

    “大小姐,恩星易容成安心的模樣殺盛司寒,但反倒被盛司寒殺了,屍體我們的人帶了過來。”

    慕婉柔帶着妝容的面容在月色下泛着陰寒:“帶過來做什麼,扔去樹林!”

    竟然敢對盛司寒下手,死不足惜!

    “是!”

    黑衣人退出去之後,慕婉柔拿起桌上的鏡子,看着鏡子內的己的臉。

    易容怎能騙的了阿寒的眼睛。

    但能騙她——

    --

    夜晚,沈星瑤在牀上輾轉難眠,心情不好,手疼臉疼的她更是睡不着。

    她直接坐了起來。

    邊上在睡覺的沈玉娟也沒怎麼睡,看沈星瑤滿臉惱怒的坐在牀上,她也坐了起來:

    “怎麼了,還在因爲安心生氣?”

    “媽,你看看的我臉,還有手,每次她都可以肆無忌憚的打我,我卻連狀都不能告,以其這樣受罪的活着,還不如離開安家!”

    “離開那我們在安家白做牛做馬這麼多年了。”

    沈玉娟下牀來到她身邊,壓低聲音給她指着報復的方法:“星瑤,現在我們竟然動不了她,倒不如對她好,好取的她的信任,到時候再給她當頭一棒,那贏家還不是我們。”

    沈星瑤醍醐灌頂,讓憋火憋得快要爆炸的她,彷彿看到了一條酣暢淋漓的報復明路。

    --

    翌日,安心一來到公司,就直奔肖恩浩的辦公室。

    她那天在公司試探過肖恩浩了,他確確實實沒問題。

    對安氏忠心耿耿。

    肖恩浩對安心一大早就來找他有些意外:“怎麼了?在行政待的不好?”

    “不是,行政挺好的。”安心搖了搖頭,“是關於我和盛司寒的事情,我爸已經告訴我了,現在有幾個合作方對安氏集團的企業文化存在疑問,我想知道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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