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盛司寒本來就不想找上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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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回到家,家中的氣氛十分詭異。
安啓陽坐在沙發處,等待着安心回來。
安心剛剛進門,安啓陽便問:“上哪兒去了?”
“呃,我……”
安心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說啊!”安啓陽氣氛地拍了一下桌子。
安心只好說:“昨晚,在……別人家裏。”
“別人家裏?誰家裏?盛司寒家裏?”
安啓陽瞪着安心,氣不打一處來。
“我跟你說過,因爲盛司寒的事情,咱們安家現在面臨着人情危機,結果才幾天,你就跑去找盛司寒那,你還,你還在他那過夜?!”
“不是的爸爸,你聽我說,”安心搖搖頭,想先讓安啓陽冷靜下來。
可不料到沈玉娟在一旁打岔:“哎呀老爺,您息怒。”
“就是啊,老爺,”沈星瑤也上前來假惺惺地意有所指道,“小姐二十二歲了,已經不是小姑娘了,有時候可能確實是有超出年齡的一些想法。”
這話的意思就是安心太過於早熟了唄!
說白了就是瘋狂暗示安啓陽安心和盛司寒過夜!
“閉嘴!”安心冷冷掃向倆人:“我和爸爸說話呢,有你們什麼事情?”
這兩朵白蓮安靜了一段時間,她就知道狗改不了喫屎。
“安心!你犯了錯,還衝着她們大呼小叫的幹什麼?難不成是她們讓你夜不歸宿,她們讓你買HX公司送給盛司寒,她們讓你在危機當頭去找盛司寒嗎?!”
安啓陽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他現在雖然不反對安心跟盛司寒接觸,但在他那過夜,傳出去還不得被人說她不知羞恥。
安心心裏感覺堵得慌:“我沒有這個意思。”
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父親,如今父親這麼生氣,她着實心煩意亂。
正在局面劍拔弩張的時候,門衛前來通報:“老爺,小姐,盛家有客人來了。”
盛家?
幾人擡眸,就見盛澤宇微笑着走了進來。
安心眉心一蹙。
這個時候他跑來湊什麼熱鬧?!
“中午好啊安小姐,我二叔那兒睡得怎麼樣啊?”
盛澤宇冷諷刺着。
安心不悅地瞪了盛澤宇眼:“關你什麼事!”
而這囂張跋扈的模樣在安啓陽眼裏就是紈絝不可一世!
“是不關我什麼事,但……”
盛澤宇冷笑了一身,讓開道路來。
身後,是坐輪椅的盛司寒。
他怎麼也跟着一起來了?!
安心瞪大了眼睛。
安啓陽看到盛司寒,眼睛裏都在冒火。
“你還敢來?盛司寒,我們安家不歡迎你!”
安啓陽站起身,衝着盛司寒吼道。
一副要吃了盛司寒的模樣。
硝煙瞬間四起,戰火一觸即發。
“爸!”安心連忙擋在安啓陽面前。
她不想看着目前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兩個人針鋒相對。
“安心在我那裏,您很生氣?”
盛司寒語氣不徐不疾,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輪椅,眼神溫和的凝視着不安的安心。
那眼神給安心帶來了無窮的安全感。
安心悄悄深吸一口氣,隨後她讓出了一步。
盛司寒與安啓陽雙目對視着。
“盛司寒,你有什麼話要說?”安啓陽氣不打一處來。
“安先生,何必如此動怒?”
盛司寒脣角勾着一抹的弧度,低笑道,“安心爲了安家的事情愁眉苦臉,我作爲始作俑者之一,自然是需要向安心解釋,便就稍微耽誤了一些。”
安啓陽冷笑一聲:“一些?我們安心可是……”
他看了看四周。
沈玉娟、沈星瑤,還有一個盛澤宇都在這裏。
“你們兩個給我過來!”
安啓陽衝着二人訓斥一聲,轉身進了一樓的會客室。
關上門,安心靠在門邊,一臉做錯事的樣子。
“好好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安心會你那過夜?”安啓陽黑着臉問。
“這還需要解釋麼?”盛司寒邪魅的勾脣,手肘撐在輪椅扶手上,“我們之間的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樣。”
“……”
盛司寒是不是瘋了?!
安心震驚地瞪着盛司寒,瘋狂示意他閉嘴!
安啓陽的臉色被盛司寒氣得鐵青!
“你說什麼?!盛司寒!你是人嗎?!”
安啓陽衝着盛司寒大吼起來,手操起邊上的花瓶作勢就要朝着盛司寒頭上砸過去!
“爸!您冷靜一點!”
安心衝上去,擋在了盛司寒面前。
“你還敢替他擋着?你!你是個女孩子!你知不知道羞恥心三個字怎麼寫!”
安啓陽氣得渾身發抖,手裏的花瓶卻遲遲未砸下。
安心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紅脣儘量揚起一抹淺笑,“爸,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的女兒?”
安心的話一落,盛司寒開了口:
“安心和我在一起就是沒有羞恥心麼?”
“你別說話了!”
安心看向盛司寒,眼眼中盡是看陌生人的疏離。
她想跟他劃清關係。
在安啓陽與他,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她父親。
不過他也理解。
畢竟父親是生她養她的。
而他算什麼。
“爸,我在盛司寒家裏只是……”
安心話未說全,盛司寒截住了她的話:“安心跟我在一起,不比跟盛澤宇在一起強麼?”
如今他可是商界的霸主,他能隨隨便便碾壓盛澤宇,也有資本不可一世。
可在面對安啓陽的時候,誰都看的出來,盛司寒放低了姿態。
加上他本就聰明,人際關係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遊刃有餘。
安心被打斷,以爲安啓陽又會大發雷霆,卻不料他將手中的花瓶放了下來:
“算了,算了,我早就知道你喜歡盛司寒,我說過不會妨礙你們。”
安啓陽搖搖頭,喪氣地後退,癱坐進了沙發裏。
盛司寒往前,安心攔住了他,猶豫了兩秒纔出聲:
“你先回去吧。”
“我不能走。”
“他不能走!”
幾乎是同時,安啓陽和盛司寒的聲音在安心前後響起。
安啓陽盯着盛司寒問:“盛司寒,你到底對我女兒是什麼意思?你們兩個,你們兩個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很明顯不是麼?”盛司寒修長的手指交攏,明明是和安啓陽說話,目光卻從未離過安心:
“我喜歡安心,安心也喜歡我。安先生,您的女兒,我要定了。”
“……你!這!你說的是真話?”
“我若是有一句戲言,我的腿這輩子都站不起來。”
盛司寒鄭重其事,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安心有些震驚。
或許對於別人來說,盛司寒的腿本來就是廢了的,拿站不起來做賭注實在是沒有水準。
可是她知道,盛司寒已經能短暫地站立了。
他距離康復或許只需要幾年,甚至幾個月的時間!
立下如此誓言,正說明了盛司寒的決心!
安啓陽神情糾結。
就在安心以爲安啓陽要拒絕盛司寒的時候。
安啓陽仰天長嘯:“這下可亂了輩分了呀!我以後到底拿你當盛兄弟還是女婿啊!”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