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趕緊追了上去。
在柳家公館大門口,安心總算追上了盛司寒。
“等等!盛司寒,你……你生氣了?”
她拉住盛司寒的輪椅,心裏不禁發虛緊張起來。
盛司寒冷着臉:“我生不生氣你不是最清楚的麼?”
“……那個……我......我是怕我和你太親近的話,我們就......”
安心左右爲難,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上車。”
“啊?”
安心愣了一下。
可是柳夫人那邊還沒有告辭呢!
看安心猶猶豫豫的,乾脆不等她了,伸出手抓住車門作勢要關上。
安心立馬上了車。
二人在車上終於有了可以放心說話的地方。
盛司寒一臉陰沉。
安心猶豫了片刻。
“盛司寒,其實我是怕我們如果在一起了,那就……”
安心還是無法說出口。
她若說了,盛司寒就會認爲他對自己而言的意義就只是減肥。
可好像確實如此。
她扭轉了話題,一臉生氣地問:“你好好的生氣幹嘛?更年期到了?”
“……”
安心這太明顯的轉移話題讓他嘴角微微抽搐。
“明知故問!”
“你什麼意思?”
男人看向車窗外,不理她。
安心拉了拉他胳膊,男人冷冷的吐出三個字:“別碰我!”
“……”
三個字一下子激發了安心犟勁,果斷的重重地坐在了盛司寒的大腿上。
她仰着明媚的小臉,白皙的手學着盛司寒那樣掐着他下巴:“我就要碰,你咬我?”
下一秒,冰涼雪白的耳垂被男人咬了一口。
雖然不重,卻讓她整個耳根都泛起了酥麻。
她下意識的想下去,摟着她腰的手臂猛然收緊:“怎麼,號稱博愛天下,心藏衆美男這種程度就害羞了。”
“……”
她嚴重懷疑他剛剛是故意激她坐他腿上的。
可是面對這赤裸裸的挑釁,她不能認輸認慫。
安心悄悄吞嚥了下口水,告訴自己遇事不要慌,要冷靜。
下一秒,她仰着倔強的臉,“那你說說,好好的爲什麼生氣?”
明明那天還好好的。
哪怕是因爲他們的關係是她不肯公衆,但起碼也不至於無緣無故生氣。
總得有個理由。
突然手腕一涼,手鍊再次戴在她手腕上。
男人惡狠狠的警告:“下次再取下來,我讓玉帝將你貶入凡間,永遠飛昇不了天。”
“……”
盛司寒現在完完全全掌握了她的性格,讓她一點也生不起氣來。
“我取下來還不是你莫名其妙生氣。”說着安心反應過來:“你就是因爲這個生氣?”
盛司寒搖頭:“不是。”
“那是……”
“爲什麼肖恩浩就可以隨便接近你?”
“什麼?”安心愣了一下:“你還在生那天的氣?”
男人又搖頭:“不是。”
“那你到底是氣啥?”
盛司寒頓了頓,像似被搶走糖的孩子般:“昨天晚上我回去,想到他跟你一起喫一塊蛋糕,我就生氣。”
他雖然沒有看見,但在手機裏的監聽器聽到了。
安心:“……”
原來盛司寒生氣是因爲心裏一直喫肖恩浩的醋?
自己這幾斤肉也胖得也未免太虧了一點了吧!
安心扶額:“我沒有跟他一起喫蛋糕,蛋糕我全喫完了。”
“可晚上夢見你跟他一起吃了。”
安心震驚得眼珠都快掉了出來。
“咳……”
安心都氣笑了,水眸看着男人一張生氣的俊臉,不禁發出了靈魂拷問:“不是,你堂堂一個盛氏總裁,竟然因一個夢而生氣,盛氏集團榮華富貴都是你用夢做出來的?”
盛司寒不說話,摟着她也不鬆開,但也不看她。
一副我需要哄的樣子。
安心嘆了口氣,哭笑不得道:“我和肖恩浩什麼關係都沒有,你腦子想什麼呢?”
“沒有你爲什麼……”
爲什麼在拒絕了他以後去找肖恩浩?
並且還和肖恩浩一同待到晚上?
那天他擔心肖恩浩對安心有非分之想,才一直開着車跟在肖恩浩的車後邊。
沒想到肖恩浩似乎發現了他們的跟隨,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還加快了速度。
在他的認知裏,安心沒有理由不認識他的車。
所以真相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安心也不想停下來。
好幾次他都想讓易木上去別肖恩浩的車。
可是一想到安心還在車上,他便狠不下心來。
他現在只想知道一個答案——安心到底對他是什麼態度?
難道正如之前所說的,安心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瘦?
這也是爲什麼盛司寒很生氣?
安心來參加劉家的宴會卻不曾告訴他,他在想或許安心在逃避自己。
“盛司寒,你真的是想多了,我和肖恩浩什麼都沒有好嗎?那天我們出去只是去談合作籤合同而已。”
安心耐心地解釋,“你也知道肖恩浩是我在公司的老師,然後我們那天談的合同之前我是有參與在內的,所以合作方希望能夠讓我一起去籤合同,一起喫頓飯,僅此而已!
而且……我說什麼,你不都聽的清清楚楚嗎?”
盛司寒微微動容:“那他還送你回家?看到我的車還加速!”
“那喫完飯他送我回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安心聲音大了幾分,倒不是想要吵架,吵贏盛司寒,而是希望他能夠冷靜下來,好好聽清楚自己說的話。
“再說了,他又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你的車,你在後面追着他,大半夜的他肯定害怕呀,那加速不是也很正常嗎?
我就是看你倆在那兒跟開賽車似的,才讓他把車停下來的。我都還沒說你呢,你那麼做真的太危險了,這可是市區!”
盛司寒抿了抿脣,有些啞然。
無論他在外面是一個多麼擅長於雄辯的男人,但在安心面前,他總是被懟,有時候也會被懟的無話可說。
這要是讓那些合作商看到了,豈不是要笑話他?!
算了,笑話就笑話吧。
盛司寒盯着小女人氣呼呼的臉色,不知不覺視線落在她翕張的粉嫩脣瓣上,溼潤的喉嚨逐漸乾燥發緊。
那種彷彿沙漠旅人的飢渴感,又涌了上來將他的理智吞噬。
“安心。”他輕喚,噪音有些沙啞。
安心心一軟。
主動雙手勾着男人的脖子:“盛司寒,你說我每天都跟你在一起,以後我倆關係越來越好,讓你開心就越來越簡單,那同樣的開心我瘦的就更少了。這麼一來,我是不是可能要很久才能瘦下來?”
她還是實話實說,實在是盛司寒的醋勁太大了。
盛司寒這才明白,原來安心一直在擔心的是這個問題。
“比如?”
“就比如我們……”
安心擡起眸子匆匆看了盛司寒一眼,忽然臉頰上浮起兩片紅暈,有丟丟嬌羞,“我第一次不小心闖進你的房間的時候,瘦了十幾斤,但是那天晚上,我就……”
安心舉起手,比了個二的手勢。
兩斤?
“這差別確實是有點大,不過……”
盛司寒長指輕挑她下巴,安心的纖長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的。
看的他喉間更是燥熱:“所有的事情不是都可以積少成多的麼?”
……這這這!
意思是多跟他滾牀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