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真是太驚險了,倉促之間的幻影移行,即使今天是萬聖節,城堡魔力潮汐的最低點,在空間移動時也感覺狹窄逼仄。
沒想到生了那麼多的氣,都是在氣自己,賊人居然就是他。
之前還立flag說找到那個小偷,不讓他有好果子喫,這下真是打自己的臉。
可惜他不是曹賊,不會割發代罪。
最重要的——悄悄告訴你們——其實是,他立的flag,沒有讓別人聽到!
艾伯特本打算回城堡,但是禁林外圍的一棵高大樹木上,在黑漆漆的陰影裏,傳來一聲難聽的鳥叫聲。
“嗬——,嗬——”
有點像是烏鴉的叫聲,但更爲奇特,也更爲難聽,在烏鴉叫聲的基礎上,還帶着七八十歲的老爺爺嗓子眼裏有口痰,氣息上不去,下不來的難受。
沒來由的,這聲音就像是一塊爛泥,糊在艾伯特的耳朵上,聽起來朦朧遙遠,但是有一陣噁心感。
本來艾伯特的心情還不錯,知道家裏沒有進小偷,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測,珍貴的寶物都還在手裏。
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他的心情變得輕鬆不少。
但這個難聽的叫聲讓他的好心情瞬間消失,聲音好像帶着魔力,艾伯特立馬煩躁起來。
“昏昏倒地!”
一束紅光迸發,向着聲音的來源地飛去。
“咻——”
“砰!”
紅光被那隻鳥躲開,砸到了樹木的枝幹上,樹枝從中間斷裂開來,前面的一部分受到重力的牽引,“嗵”的一聲掉在地上。
那隻鳥完好無損,飛到另一個樹枝上,躲在陰影裏,撲打兩下翅膀,高高揚起它的腦袋。
“嗬——,嗬——”
又是一塊爛泥巴糊在了艾伯特的耳朵上。
艾伯特:“……”
“神鋒無影!”
無形劍氣迅速飛出,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鳥的跟前,可是那鳥兒身形敏捷,居然在魔咒到來的前一剎那跳起來,魔咒依舊打在它腳下的樹枝上。
艾伯特心底的火氣上漲,這兩次出手都是隨手爲之,沒有太認真,但連續被躲掉,讓他很惱怒。
見艾伯特兩次不中,那鳥兒心底的自信心暴漲,飛出樹梢的陰影,徑直落在艾伯特前方的空地上。
在月光的照耀下,艾伯特看清了這個煩人的鳥的真面目。
這個鳥長着豔麗的粉紅色羽毛,在圓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美麗。
居然是惡婆鳥!
惡婆鳥,魔法部分級xxx,是一種產於非洲的鳥兒,長着異常豔麗的羽毛;惡婆鳥可以是橘黃色的、粉紅色的、酸橙綠色的或黃色的。惡婆鳥羽毛長期以來一直是精品羽毛筆的好材料。
可惜它的聲音並不如它的外表一樣美麗。
粉色的惡婆鳥歪着腦袋,用它那一雙睿智的眼神盯住艾伯特
“嗬——,嗬——”
老爺爺咳痰的聲音再次響起,艾伯特的耳朵再次被糊了一攤爛泥。
就好像你被一個美神維納斯扇了一巴掌,不是很疼,但依舊難受。
所以,艾伯特決定……
“阿瓦達索命!”
惡婆鳥還沒來得及再展示一番它美妙的歌喉,就見到了它此生最爲絢爛的畫面,同時也是最後的畫面。
它兩顆睿智的眼珠呆愣住,瞳孔瞬間放大。
好像是有閃電劃破長空,禁林的一角被瞬間照亮、
惡婆鳥眼睜睜地看着它自己被綠色的光芒淹沒,沒來得及再說上一聲“嗬”,就離開這鳥世間。
“啪噠”
惡婆鳥的屍體癱倒在地上,艾伯特走過去,拾起這個囂張的鳥,可惜它再也叫不出來了。
豔麗的粉色尾羽根根豎起,昭示它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是多麼的眷戀生命。
這個惡婆鳥很特殊,它的體形巨大,比其他的同類大將近一半,尾羽也長得出奇,比同類長一倍!
艾伯特揪起一根尾羽,仔細查看,上面隱隱約約地存留着如尼文。
“這是……”
艾伯特發現這根尾羽上的如尼文居然和拉文克勞冠冕上的“攪亂”如尼文很相似,
有着細微的區別,但是艾伯特可以感覺到,這兩種符文的作用很相似。
傳聞惡婆鳥的歌聲卻最終會讓聽到的人喪失理智,想必它身上的這種帶有魔力的如尼文有很大功勞。
“說不定可以搞出來一個魔咒,或者魔藥什麼的……”
艾伯特提着惡婆鳥的屍體,把它丟進手提箱裏。
“這不是喫的,別動!”看到桑德蠢蠢欲動,艾伯特叮囑。
…………
第二天有一節黑魔法防禦課,可惜昨天是滿月,盧平一定喝過了斯內普爲他精心準備的狼毒藥劑。
教室門被人用暴力推開,在座的同學們都非常訝異,平時盧平教授從不這樣做。
他們齊齊轉過頭,卻看到一個穿着黑袍的身影走進教室。
斯內普身後的黑袍翻動,好似烏雲一般,再配合上他陰沉的臉和低啞的聲音,給人以陰森恐怖感。
他在行走間揮動魔杖,每過一處,就拉上一扇窗戶的窗簾,讓整間教室裏顯得更爲陰暗。
右手託舉着一個小盒子,斯內普嫌棄地把盒子丟在桌上,轉身收攏黑色巫師袍,叉着手:
“你們的盧平教授今天很不舒服,不能來上課,這節課由我來上。”
教室裏鴉雀無聲,這是斯內普長久以來積累的壓迫感和威信。
“不得不說,你們真是我見過最差的一屆!一個個不學無術,一個簡單的小魔咒都能被弄成爆炸,真是一團糟!”
“盧平教授告訴我你們已經學會如何對付博格特,紅帽子,卡巴和格林迪洛,嘖嘖,一年級的小朋友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對付……”
斯內普咂咂嘴,打開桌子上的木頭盒子,在教室裏巡視一圈,把裏面的東西向大家展示。
“艾伯特,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