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林和邁克呆愣住,這是他們從未設想過的道路。一年多,將近兩年的時間,他們沒有動過哪怕一點葷腥。

    沒想到今天會以這樣的方式喫到“肉”。

    薩林和邁克欲哭無淚,作爲兩個吸血鬼,他們不喜歡果蠅的卵。

    “既然你們不喜歡,那就別吃了,順帶幫我一個忙,把桌子上的那些蘋果都扔了吧。”艾伯特揮揮手,打發走兩隻吸血鬼。

    正想要坐下看一會《古代魔紋大全》,緊閉的窗戶就傳來哐哐的敲擊聲。

    艾伯特支開窗戶,一股熱氣撲面而來,釋放一個降溫咒,艾伯特頓時感覺涼快了許多。

    窗戶外面的阿狸飛進來,由於室內的氣溫驟降,打了一個哆嗦,把嘴裏的一封信交給艾伯特。

    艾伯特展開翻看,上面是一行行圈圈套圈圈的花體字,是鄧布利多教授的信,上面寫道他今天中午會來拜訪艾伯特。

    “主人,需不需要我們迴避?”薩林和邁克小心翼翼地問道,艾伯特揮揮手,讓他們進入手提箱,然後把手提箱放進地下室。

    正想着收拾一下自己的地下室,把裏面的材料都收起來,可門口已經響起來敲門聲,鄧布利多已經來了。

    沒有辦法,艾伯特只好開門,把鄧布利多迎進來。

    此時的鄧布利多穿着灰色的長袍,頭髮梳得根根分明,背在腦袋後面,神情很嚴肅,半月形的眼鏡後,一雙湛藍的眼睛盯住艾伯特。

    “我剛纔來的時候看到禁林裏面有雷光閃爍,應該是你的雷鳥,我想你應該管一管它,禁林裏有很多稀有的生物……”

    “我想桑德不會這樣,它有分寸,它最多放電劈一下八眼巨蛛,要知道那些八眼巨蛛纔是禁林生態的破壞者,桑德只會幫助禁林恢復平衡。”

    隨着艾伯特的產業的壯大,有了穩定的收入,他對於八眼巨蛛的“收租”行爲不是那麼認真,越來越少,以前每個月必定去一次,現在每兩三個月纔去一次。

    或許是因爲桑德不喜歡八眼巨蛛,他每隔幾天就要去禁林撩撥一下八眼巨蛛羣,借用他天生具有的雷電能力欺負八眼巨蛛,所以霍格沃茲的學生們都很奇怪,禁林的天空很有規律的陰晴。

    “這樣的話……”鄧布利多點點頭,說起了此行的目的,“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沒有事情,我們要去見誰?”

    “阿拉斯托·穆迪,前傲羅,也是我的好朋友。”鄧布利多抓住艾伯特的手,幻影移行消失在原地。

    這是一個安靜的街道,街道上只有零零散散的行人路過,他們嘴裏還在討論着他們的某個鄰居。

    “嘿,你們說,那個穆迪是不是瘋了,整天神神叨叨的?”

    “誰知道呢,反正他的那張臉已經夠可怕了,第一次看到他的那一天,我晚上做了噩夢。”

    …………

    艾伯特搖了搖腦袋,跟着鄧布利多隨從顯行,還是有些眩暈。

    “教授,我們這次來找穆迪先生是有什麼事情嗎?”艾伯特疑問道。

    鄧布利多顯得比艾伯特更爲疑惑,“哦?”了一聲,轉頭看向艾伯特。

    “你不應該是一個預言家嗎?來猜猜看我有什麼事。”

    “……”艾伯特無言,在某些事情上來說,幾乎所有人都是雙標的,在對於賣關子,謎語人這點上,艾伯特就是這樣。

    當自己當一個謎語人的時候,內心是具有一種滿足感。

    但是當別人給艾伯特說謎語的時候,他就會深惡痛絕,要不是實力不夠,他一定會選擇打一頓鄧布利多。

    像極了他前世玩王者農藥,對於百里守約這個英雄的極端態度。

    鄧布利多帶着艾伯特敲響了某一個房子的大門,裏面傳來沙啞的聲音,那聲音明顯帶着顆粒感,一張飽經滄桑的臉立刻浮現在艾伯特的腦海中。

    “是誰?”

    “是我,阿拉斯托,放下你的魔杖。”鄧布利多扶着門,對着門裏面的人說道。

    “阿不思?那你說一說我們第一次遇見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那時候你在幹什麼,我又在幹什麼?”沙啞的男聲傳出來,質問着鄧布利多。

    “好了,阿拉斯托,時間過得太久了,我都記不清了,不過當時應該是我給你當黑魔法防禦課老師的時候……”鄧布利多遲疑道。

    鄧布利多無奈扶額,拽了一把自己的白鬍子,“再說了,沒有人敢冒充我,阿拉斯托,快開門!”

    “吱呀——”

    木門應聲而開,一個身材緊實的老頭走出來,他的一隻眼睛小小的,黑黑的,珠子般,很正常。另一隻則大大的,圓溜溜的,有種鮮明的亮藍色,可穿透牆壁、衣物和他自己的後腦勺。

    穆迪缺了只腿,取而代之的是木頭做的假腿。在他濃密的深灰色的頭髮下,他的臉顯得傷痕累累,有種陳年朽木的感覺,他鼻子的一大塊不見了。這些都是他作爲傲羅,無數次對抗黑魔法的印記。

    他的那隻魔眼轉動,掃視着艾伯特和鄧布利多,過了一會,他才說道:“進來吧。”

    鄧布利多和艾伯特跟在穆迪的腳步後,房間裏面的裝飾很簡潔,除了必要的桌子沙發,沒有其他的裝飾物。

    房間的最中央放着一個窺鏡,一旦有懷着惡意的人靠近,窺鏡就會發出警報。

    鄧布利多靠近,拿着那個窺鏡端詳,頓時,窺鏡開始“滴滴”地響動,整面鏡子還在不停地顫動。

    阿不思·鄧布利多:“……”

    穆迪迅速後退兩步,拔出魔杖,指向鄧布利多和艾伯特,神情緊張。

    “穆迪,也許你的窺鏡壞了。”艾伯特也靠近窺鏡,窺鏡沒有搭理艾伯特,這讓艾伯特開始懷疑,難道鄧布利多真的懷有惡意?

    “你要相信我,阿拉斯托,我只是找你有點事情而已。”鄧布利多把窺鏡放到桌子上,雙手舉起來。

    “哦,那是什麼事情?”穆迪依然沒有放下手裏舉起的魔杖,可是上面閃爍的光點漸漸熄滅。

    鄧布利多舒了一口氣,隨後堅定地說道:“跟我去摧毀一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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