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牽着牙牙,從他的小屋裏抱出幾個大箱子,裏面裝着珍珠雞的食物,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雞是雜食性的動物,但是這種珍珠雞十分喜愛肉食,或許這就是他們叫聲獨特的原因之一。
海格把珍珠雞的食物分給大家,假裝沒有看到學生們嫌棄的表情,叮囑道:
“因爲珍珠雞的彈跳能力很強,所以今天我先把它們鎖在籠子裏,等以後他們適應了環境,不會亂跳,我再放開它們。
一定要注意,珍珠雞對於陌生人的惡意很敏感,還記得上一個沒有防備的巫師想要宰殺一隻珍珠雞,就被珍珠雞啄瞎了眼睛,雖然用魔法可以很快恢復過來,但我覺得你們應該不想體會那種痛苦。”
艾伯特等人的表情微微嚴肅幾分,聽了海格的講話,面前的珍珠雞也不全是沒有威脅。
經過嘗試,珍珠雞對於黑甲蟲有格外的偏好,在老鼠心臟和青蛙肝還有一半的時候,黑甲蟲就消耗一空。
吃了一大籮筐的黑甲蟲,鐵籠子裏的珍珠雞也是飽了,舒服地用漆黑的翅膀拍拍肚子,發出滿足的嘆息:
“咯——咯咯咯……”頓時又引起一陣歡笑。
餵養珍珠雞分成了四個小組,格蘭芬多兩個小組,斯萊特林兩個小組。
德拉科·馬爾福和他的兩個哼哈二將在一塊,圍着一個鐵籠子,面露嫌棄。
“這東西長得真醜,它們喫的東西也是一樣,真是噁心透了,我回去一定要給我爸爸寫信!”
德拉科讓克拉布提着一個裝着青蛙肝的木桶,自己手伸進去,抓了一大把,面色不斷抽搐,像是看見了恐懼的東西。
“嗟,來食!”
德拉科對着籠子裏的珍珠雞說道,他靠近鐵籠子,手從鐵棍中間伸進去,手掌攤開,把青蛙肝露在外面。
彷彿感受到了德拉科·馬爾福的惡意,籠子裏面的一隻珍珠雞自覺受到冒犯,兩個分叉的雞冠豎立起來,眼神變得極具攻擊性。
然而德拉科還沒有察覺到這一切,兩個臥龍鳳雛更加麻木,只知道憨憨傻笑。
“嗟,來食!”德拉科繼續喊道。
那隻珍珠雞徹底瘋狂,雞尾上漆黑的羽毛緩緩擡高,腳爪在地面不停地抓撓,一個箭步衝上去,並不尖利的喙撞到德拉科的手上。
或許是應激反應,德拉科立刻鬆開手裏的青蛙肝,右手飛速往外面縮。
但是終究抵不過珍珠雞的速度,手掌被雞的喙狠狠地啄了一下,在並不猛烈的衝擊下,德拉科的手下意識地繼續回縮,但鐵籠的兩根鐵棍之間,也只比德拉科的手腕稍微粗一點,於是乎,德拉科的手掌卡在兩根鐵棍之間,手腕末端的撞擊處已經看見淤青。
因爲慣性的緣故,珍珠雞的腦袋衝出鐵籠,整個雞頭露在鐵籠子外面,正好是在德拉科的手臂之上……
只見雞頭起落,一道烏光閃過。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來幫忙!”德拉科對着克拉布和高爾大喊道。
這一刻,他深刻體會到他爸爸對於這個小跟班的評價,“克拉布和高爾和他們的爸爸一樣,有腦子,但不多……
即使他們對你絕對忠誠,你也不能完全信任他們!”
克拉布和高爾這才放下手裏提着的青蛙肝,上前去拯救他們的老大,可是他們的救援方法不大對,克拉布使勁往後拽德拉科,全然不顧他老大的手還卡在籠子裏。
“啊——”德拉科一聲慘叫引來所有人的矚目。
“咯——咯咯咯……”
“嘶——哈哈哈哈——”德拉科倒吸一口涼氣,手臂上的疼痛比去年巴克比克那次還要嚴重,可是聽到珍珠雞的叫聲,就是止不住笑。
明明很痛,但莫名想笑,忍不住的那種。
海格隔着幾米的距離,看到那隻珍珠雞要發起第三次進攻,瞪大眼睛,喊道:“坤坤,不要!”
他連忙衝上去,把德拉科從坤坤旁邊拉開,檢查德拉科的傷勢。
“還好,問題不是很大,龐弗雷夫人一個魔咒就可以痊癒。”海格嘟囔着。
“坤坤是一隻二十年的老母雞,它對惡意的感知比其他珍珠雞都要敏感……”
海格一邊解釋,一邊扶着德拉科急速前往校醫院。
“你們就在這裏自習,不要走動,我去去就來。”海格大聲叮囑。
那隻名叫“坤坤”的珍珠雞,看着海格的背影,晃了晃腦袋,肚子空空,不滿地“咯咯咯”叫了起來。
二十年的老母雞就是不同凡響,作爲德拉科·馬爾福的跟班,在他手上去醫院的前提下,聽到雞叫,克拉布和高爾依舊忍不住放聲大笑。
“哈哈哈……”
“貌似我們不——噗哈哈哈——應該這樣。”高爾一邊狂笑,一邊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我知道…哈哈哈,但我…哈哈哈——忍不住!”
意志力越是薄弱,對這個叫聲的免疫力越是低下,克拉布和高爾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乾脆趴在地上,笑得渾身肥肉亂顫。
只因坤坤一笑,竟恐怖如斯!
此刻的校醫院內,龐弗雷夫人魔杖在德拉科受傷的胳膊上輕輕一點,傷口癒合如初,不見一點血跡和淤青。
“好了,馬爾福先生,你的傷已經痊癒,可以出院了,不要耽誤上課。”
原本龐弗雷夫人對於海格頗爲微詞,去年的這個時候,也是馬爾福受傷,原因就是海格危險的教學,
但是現在,她有些鄙視德拉科·馬爾福,一個珍珠雞,魔法部分級甚至連x都算不上,這也能受傷,還表現得這麼懦弱。
“不行,龐弗雷夫人,我感覺那裏還很疼,我覺得我可能要住院!”馬爾福一臉虛弱,眼神卻是堅定地直視龐弗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