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功拿到信號槍的只有三個組,後續六個組之間肯定會有非常激烈的鬥爭。
在這個時候消耗對手的力量,就一定能提升自己的獲勝機率。
一些欣喜若狂以爲已經成功通過第一輪的人,大搖大擺地走上了安全道路,很快就被其他組的人以拳打腳踢的方式踢向了雷區。
路柚柚冷眼看着雷區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垂下了頭。
她早就猜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所以讓老喜、強哥先過來。
畫面太過殘忍,她帶着已經過來的三人往裏走,先來到了一顆樹下,背過身去,避免了看到那樣血肉橫濺的場景。
“木姑娘,謝謝你。”斷腿男人微笑着說道。
他只剩下一條腿,剩下的路肯定是走不完了,所有感激的話都要在這裏說完。
路柚柚知道他心裏的想法,猶豫了一下再次按下了手腕上的紅色按鈕。
不到十分鐘又再次被召喚的教官2號面色複雜地走了過來。
他剛剛從教官1號那裏聽到了一些八卦,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什麼事?”他的聲音照舊粗狂。
“他的組覺得他是累贅,不要他了,他可以加入我們組麼?”路柚柚問道。
教官2號:“……”
又是完全沒有遇到過的問題。
一般情況下,如果遇到受傷影響行動的問題,這個人都會被直接拋棄。
沒有人想要一個累贅。
可今天偏偏有人想要一個累贅。
教官2號感覺自己又被問倒了。
“規則上說,一切分組由系統決定,無特殊情況下,不得修改分組。”路柚柚背誦着第二場遊戲開始時系統提示的規則。
接着,她的目光看向了一個泛着光的地方,嘴角勾起。
“黎先生難道不想看看,我怎麼一邊揹着一個傷患一邊過關嗎。”
她的語氣平平淡淡的,甚至用的是陳述句。
可教官2號不知爲何,總覺得她彷彿是在透過自己和黎先生在直接對話。
他頗爲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接着還沒等他反應,便聽到了傳話機裏傳來的聲音。
“前提是,她不能中途以任何理由拋下傷患。”
黎先生的聲音中含笑。
教官2號可以想象他們的主人正在用怎樣玩味的表情觀看這場遊戲。
眼前的女孩總是挑戰規則,但似乎每一個挑戰的點都正好是他們黎先生所想看到的。
所以……真不愧是被黎先生看中的女孩!
教官2號默默地喫下了這對CP,並轉達了黎先生的意見。
路柚柚點頭,欣然同意。
唯有斷腿男子一臉驚訝,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有生的可能。
“木小姐,我就是個累贅,不用爲了我……”他還想說些什麼。
“你不是累贅,不是你的幫助我或者老喜可能已經死了。”路柚柚笑眯眯地說着。
然後朝他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木由。”
斷腿男子看着眼前朝自己伸來的手,眼含淚水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
“你好,我叫歐瀚文。”
路柚柚略顯詫異:“你也是Z國人?”
眼前的男人看起來像是混血。
斷腿男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撿到我的師傅說,我的衣服上刻着這三個字。”
她瞭然地點了點頭。
兩人正議論着。
突然,一塊紅色的布料順着路柚柚動作被從她的衣兜掉了出來,正是老喜給她的護身符,她連忙從地上撿了起來。
可她沒看到,強哥在看到這個護身符後,臉上露出的一瞬間的緊張和嚴肅。
強哥:“木姑娘,這是你未婚夫給你的護身符?”
剛剛她和老喜的私下交流看到的人並不多。
她於是指了指旁邊的老喜:“這是老喜給我的。”
老喜和藹地笑着。
可強哥卻臉色一變。
“怎麼了嗎?”路柚柚問着。
強哥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卻見查克已經帶着達倫悠悠然地朝幾人的方向走了過來,他閉上了嘴。
路柚柚也沒再追問。
“木姑娘,託你的福,我們都安然無恙。”查克做出一副十分紳士高貴的樣子,自以爲十分帥氣地走到了路柚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