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乾脆放棄了所有抵抗,準備捱打。
路柚柚白了一眼自己的傻大兒:“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喫個飯,嘮嘮嗑。”
言牧野“哦”了一聲:“那你等我10分鐘,我去換個衣服。”
路柚柚點點頭。
軍人是不能隨便穿着衣服外出的,這是對他們的保護,也是對國家的保護。
十分鐘後,言牧野換上了一套運動服,兩人並肩朝學校外走去。
原來,帝都大學每年的軍訓教官都是從國防大學指揮系的學生裏調用的,言牧野雖然被選中到了特訓部隊,但是這個社會實踐是他必修的學分。
用學校的話來說,你們需要去看看,你們要保護的人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可能什麼都不懂,但是你們要把你們覺得最有用的東西教給他們。
軍訓不僅僅是形式,更是一種理念和精神的傳承。
兩個人喫飽喝足後已經接近一點了,快走到學校給教官們準備的宿舍時,言牧野回去換作訓服,路柚柚便自己獨自往前走。
可沒走幾步,就看到他們訓練位置的附近,有一夥人聚集在一起,正在大聲吵着什麼。
隱約好像還聽到了她的名字。
她往前走了幾步,就見到其中一個人轉過來看到了她,然後臉色變得慌亂和無措了起來。
她記得那個人,是和自己一起報道的楚洲洲。
長得挺帥的一小男孩,就是字有點兒醜。
看到她之後,楚洲洲連忙拉了拉旁邊的自己班上幾個男生的衣角,幾人都看到了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怎麼了?”她往前走,這才發現還有一波陌生的人,一個扎着高馬尾的女生站在最中間,外衣紮在腰間,另外幾個男生把她圍在身邊,袖子都擼得很高,一副隨時準備打架的樣子。
“喲,這就是傳說中的機械學院院花嗎?”高馬尾女生陰陽怪氣地說着,聲音拉得很長。
“注意什麼?就這麼個女的,和多少男的不清不白,聽說去年輟學一年就是因爲未婚夫退婚了,你們可勁護着有意義?一羣舔狗。”另一邊的男生不甘示弱地回嘴道。
路柚柚從他們一來一回的爭執中,總算是聽明白了。
對面的這羣人是計算機學院的學生,站在中間的那個高馬尾女生叫徐瀅,是計算機學院的新生,剛來就和路晴晴成爲了姐妹,兩人關係極好。
午休的時候正好兩邊一起打籃球,徐瀅正好來加入,計算機學院的人就口嗨嘲笑機械學院沒妹子,機械學院的這羣小夥子們哪能忍,連忙就提到了路柚柚。
誰知道徐瀅一聽到這個名字後就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在大家再三追問下,終於說出了諸如路柚柚沒讀過書、路柚柚因爲被未婚夫退婚傷心過度休學一年、路柚柚和很多男的不清不白,昨晚還和一個開着邁巴赫的男人出去喫飯等幾件事。
大家就這麼吵起來了。
“路同學,你別聽他們瞎說,我們都相信你。”楚洲洲着急地開口解釋道。
路柚柚覺得面前的高個子男孩子有些可愛:“你爲什麼相信我。”
楚洲洲愣了一下,結結巴巴道:“因,因爲,看你,你的字,不像是這樣的人。”
楚洲洲的臉不知道爲什麼就紅了。
見字如人。
他想起了昨天報道的時候那三個瀟灑飄逸的字。
怎麼可能是他們口中那樣的人呢?
路柚柚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理由,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孩子真是可愛的緊。
“真是厲害,光靠字就能勾的男人神魂顛倒的。”徐瀅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路柚柚噗嗤笑了出來。
徐瀅皺眉:“你笑什麼?”
路柚柚一眼就看到了她貼着甲片做的十分精緻的美甲,再看向她手上抱着的籃球:“不靠字,難道靠你貼着甲片打籃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