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膚白的發光，面容姣好，嘴角掛着淺淺的笑容。
在她說出這句“你好啊，老張”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沈威僵硬地站在後面，連手都不知道放哪兒，機械學院和計算機學院的院長，兩個將近五十的老頭子直接呆在了原地。
她叫校長，老張？？？
衆人面面相覷，目光呆滯地看向校長。
卻發現張校長並沒有生氣，反而朝他們揮揮手：“你們先出去吧。”
“哦，好的。”
“好的，校長。”
“校長，再見。”
三十秒後，房間裏只剩下了張校長和路柚柚兩人。
張哲先在原地來回走了三圈，又喝了一口水，終於冷靜了下來。
他看着眼前這個年輕得不像樣的女孩，心情十分複雜。
他和老孫是老朋友，所以數學研究院和國家情報局向來關係是比較好的。五年前，他們遇到了一個特別難破解的難題，就尋求了老孫的幫助。
當時老孫派了一個人加入了他們的組，這個人叫uu，入組的時候，老孫就跟他說。
“這個人在我們這兒有編制，但是我們限制不了她的行動，也不要去追究她的真實身份，上頭都是默許的。”
“你這個老傢伙這次運氣好，正好碰到她有空，相信你們的問題很快就能有突破點了。”
最開始他還不相信。
結果一週後，這個叫uu的神祕人物，就提出了一個全新的思路，爲他們尋找到了關鍵性的突破點。
他知道在情報局幹活的人大家身份多少都有些敏感，也沒有細究過，只是隱約記得在一次語音會上，聽到是一個很年輕的女人的名字。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能這麼年輕。
“你今年多少歲了？”張哲先忍不住地開口問道。
“快二十了。”路柚柚誠實地開口道。
她因爲晚了一年讀大學，現在在大一新生裏其實是算大的。
“你，你你，哎，你怎麼去機械學院了？”張哲先嘆氣道。
這可是真是一個讓所有人都覺得震驚的決定。
她是情報局技術部的，去計算機學院他能理解。
但怎麼偏偏選了機械學院？機械這類工科的東西，還是非常考驗動手能力和實操能力的。
路柚柚笑眯眯地開口道：“當然是爲了建設美好Z國而努力啦。”
她的笑容十分誠懇。
這讓張哲先突然就想到了他和老孫曾經的兌換。
當年其實是有兩個選擇擺在uu面前的，一個是計算機學院，那邊直接許諾了院士的身份邀請她的加入，另一個便是情報局，情報局的技術部主要負責的就是國家信息安全，是一個非常默默無聞的部門，孫部手頭資源也不多。
但她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加入情報局。
問到她理由的時候，她曾經開口說道——“我覺得在這裏可以更好地保護Z國”
當時大家都覺得她是在開玩笑。
他聽到之後也只是一笑而過。
他們這些老頭子、老黨員們，確實大多數心裏都是想着怎麼能讓國家更好，但新一代的年輕人裏，能有這樣想法的不多了。
可這一刻，他看着眼前的女孩，突然就覺得……新一代的年輕人們，好像並不像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差。
他們可能表面上在打遊戲，在追星，在喝酒唱歌。
可回到社會上，他們依然可以成爲頂天立地的那一羣人，爲了建設最好的祖國而努力。
張哲先不由地覺得心裏寬慰了許多。
這時，電話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張校長接通了電話，另一頭傳來了孫部硬朗的聲音——
“喂，老張啊，我給你把考卷調出來了，我發給你啊。”
“哦對了，我還順手給你調了這個學生升學考前三次全國模擬考的試卷，有點奇怪啊。”
“奇怪在哪裏？”張校長問道。
“第三次模擬考和升學考的考卷成績都很優秀，但是她前兩次模擬考，幾乎科科分數都不及格，而且這幾份試卷的字體和答題方式，完全就是出自兩個人之手啊。”
孫部是老情報人了，這種字體和行文邏輯，他一眼就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話說到這裏，張哲先心裏也已經完全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