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y依舊是那副紳士的樣子,看着芝芝檸的眼神中帶着淡淡的憂傷,他手裏拿着一束花,遞到了她的面前——
“檸檸,送給你。”
芝芝檸沒有接過他的花,心裏有些愧疚。
但她是一個直面自己愛情的女孩,她非常認真地對Roy說道:“羅伊,我現在有自己喜歡的人了,我希望我們能解除婚約。”
Roy聽到她的話後,有些失落地垂下了頭,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傷感:“檸檸,我尊重你的選擇,但他並不喜歡你。”
“我和你說過,他有喜歡的人了,那個人叫路柚柚。”
“那是他的事。和我喜歡他並不衝突。”芝芝檸說道,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Roy目送着她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
與此同時,D國的一個小鎮上,一個穿着裹胸花色直筒長裙,頭髮被紮在左邊繫着一根發黑的髮帶,她長得十分普通,是丟在人羣中就不起眼的那種,但是可以看得出很愛乾淨。
只見她踱着小步子走到了一個富麗堂皇的莊園前,然後有些磕磕盼盼地說了兩句話,很快,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人走門內走了出來,門口的拿着槍的人給她讓開了位置,讓管家把她帶回去了。
“進府上的每一個人都要由我們老大親自審查,你也不例外,一會兒不要亂說話。”
“是。”
路柚柚跟着眼前的老管家,穿着有些不習慣的衣服向前走去。
她從K市離開後就直接來到了D國北部,Gr在D國本地還是有一些人的,她於是易了容,裝作是一個亡夫的普通女人,讓Gr的人找關係把她推薦到丹拓的府邸工作。
她一邊走着一邊試圖用腦子記住附近的地形,十多分鐘後,她走進了其中最大的一個房間。她佝僂着背,看起來真的是一個被生活壓彎了脊樑的女人。
“老爺,這是新來的女傭。”管家說着,然後回頭示意她。
她連忙恭敬地跪下,期期艾艾道:“老,老爺好。”
丹拓是一個非常有陽剛之氣的男人,此時的他正翹着腿坐在主座上,看到臺下的女人,眉目一挑:“擡起頭來我看看。”
丹拓:“你丈夫死了?”
她含淚點頭:“嗯。”
丹拓:“怎麼死的?”
她擡手擦淚:“我剋死的。”
丹拓:“……”
這麼直接。
這讓原本對女人有點興趣的丹拓都直接擺了擺手:“帶下去吧。”
她於是又磨磨蹭蹭地爬了起來,跟在管家後面準備走出去。
可誰料,迎面便碰上了一頭金髮的Roy和風風火火的芝芝檸。
她的瞳孔在一瞬間收縮,又很快被掩飾了下去,但還是被Roy看在了眼裏。
“等等。”Roy的聲音很溫柔,但卻透露着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味道。
管家於是示意她停住腳步。
她亦步亦趨地跟着管家的步伐,垂下了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是誰?”Roy問道。
“羅伊少爺,這是新來的女傭。”管家答道。
“擡起頭來。”Roy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連一旁的芝芝檸和丹拓都對他的態度有些奇怪。
路柚柚控制好了心裏的情緒,面帶懼色地擡起了頭,照舊期期艾艾道:“羅,羅伊少爺好。”
看到那張普通的臉。Roy有些失望地轉過頭,然後朝他們揮揮手。
她鬆了一口氣,跟着管家離開。
“Roy,那個女傭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只是背影很像一個故友。”
“哦……”
路柚柚被安排的工作是給花園裏的花澆水。
據說芝芝檸是一個很喜歡花的女孩子,所以丹拓讓人給她種了一整個花園,但D國的人,打理罌粟倒是很擅長,但打理這種嬌滴滴的玫瑰可就沒那麼擅長了。
她現在身份的亡夫,正好是一個花匠,這也讓她順利進入到了這個莊園裏。
之前在生存訓練營的那段日子,她爲了研究“花城”的解藥每天都和花泡在一起,現在打理這一院子的玫瑰倒是非常從善如流。
“哇撒!你修剪的好好,我從來沒見過這種修剪的方式。”
直到一個非常熱情清靈的女聲從她的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