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柚柚：“……”
草。
這事兒到底能不能過去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撒一個謊需要用無數的謊來圓嗎。
“還在門口站着幹什麼！今天沒事要做了嗎！”門內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
秦澤立馬就是一個立正，鏗鏘有力地回答道：“是。”
然後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火速溜了。
路柚柚小心翼翼地站在門口，剛準備擡起手敲門，便聽到裏面又是一陣怒斥——
“還不快滾進來！”
“哎哎哎，得嘞。”她連忙推開門走了進去。
楚老頭正在房間裏畫圖。
老一輩的人大抵都還是最相信自己的，雖然現代科技給了他們更方便的計算方式，但是對於像楚老頭這樣的老工程師，在可以的情況下，他們也更希望能把東西落在紙上，這是一種Z國人特有的浪漫和安全感。
路柚柚走進去的時候他正好算完了最後一個數，然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會議室，於是她便乖乖地先到會議室等待。
五分鐘後，楚老頭走了進來，手裏還端着一杯熱乎乎的開水。
咦？老頭不是自己有保溫杯嗎？接開水乾嘛？
下一秒，她看到楚老頭把開水遞到了她的面前。
楚老頭：“年紀輕輕的，多喝點熱水，對身體好。”
路柚柚：“？？？”
這是什麼？
臨死前的最後一杯水？
她哭笑不得地看着楚老頭，誠懇開口道：“老師，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我不該擅自離開駐地，導致被有心人抓了。”她反思着自己的錯誤。
但楚老頭微微蹙起的眉頭表現出了他的不滿意。
“難道是……我的實驗數據有問題？”路柚柚猜測性地問着。
楚老頭繼續皺眉。
“我，我應該早點回來工作，不應該在國外停留這麼久。”路柚柚繼續猜測道。
楚老頭直接瞪了她一眼：“你這是把我當資本家了嗎！”
路柚柚：“不是不是！”
哦天啊，她到底錯哪兒了。
“那，要不您老給我指條明路，我下次一定改。”她小心翼翼地擡頭看楚老頭的臉色。
楚老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低頭看向了她的肚子：“你說說你，你懷孕了還去什麼Y省？你以爲是去旅遊嗎？”
路柚柚臉色一僵。
“直升機轉軍用運輸機，還要坐車。關鍵是你這丫頭結束了還要去D國玩！年紀輕輕的怎麼能這麼不負責呢？你受得了，肚子裏的孩子受得了嗎？”楚老頭說道頭頭是道。
路柚柚麻木地點頭。
“不是我歧視女性，你說說你這事兒做的，你要是出事了，那就是一屍兩命！後悔都來不及！”
路柚柚繼續麻木地點頭。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唉。”楚老頭嘆息地搖搖頭。
路柚柚：“老師，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楚老頭擺手，目光看向她的肚子：“算了，孩子怎麼樣了？”
路柚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