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開走的那一輛車,是早已被子彈標記過的。
“這,這真的行嗎?”8號有些疑惑地問着:“那只是空包彈啊。”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路柚柚的手指瘋狂在鍵盤上敲打着,約莫兩分鐘後,她的嘴角揚起,一個enter鍵,大家都收到了一條帶着導航的地圖,上面標記了一個紅點。
衆:“??!!”
路柚柚:“紅點就是紅方指揮所的位置。”
衆:“……?”
路柚柚謙虛道:“理論上,C計劃只能追蹤到被標記物的位置。但你們很幸運,獲得了雖然非常嬌弱但是技術能力超級加倍的研究員。”
言牧野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嗯,很好。”
衆:“!”
於是,在接下來的行程中,路柚柚得到了神一般的待遇。
她的行李被所有人瓜分,在遇到有危險比較難走的路時,特種兵們直接輕鬆地把她扛起。
路柚柚:“……我可以!”
衆——
“嗯?沒關係,我們也可以。”
“啊對對對,您可是嬌貴的技術人員,請好好休息。”
在喫飯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喫壓縮餅乾,她的面前直接被擺滿了軍用罐頭。
“您想喫哪一個口味的,我們出發前一人帶了一個,您挑。”
路柚柚:“……都,都行。”
在休息的時候,所有人都要輪班值夜,她被安置在最安全的地方,身上還蓋了大家的衣服。
“您放心睡,獵豹牌保安隊向您保證,不會有任何的危險發生。”
路柚柚:“……好,好的。”
這就是技術的力量嗎。
技術讓大家心甘情願!
畢竟大家已經在直通紅軍指揮所了,甚至在技術的幫助下,他們不僅規避了紅軍的大規模作戰單位,中間還端了好幾波關鍵的補給運輸車輛。
這簡直就是直接將紅軍的指揮通過一張電子地圖印入到了大家的腦子了。
這條消息直接同步到了三個組。周團長原本制定了一個直搗黃龍的計劃,可是在計劃執行的前一天,周團長在耳麥裏通知計劃改變。
“怎麼了。”私下裏,言牧野開了單獨的通訊通道問道。
周團長的語氣裏滿是無奈:“張雅媛被捕了。”
言牧野頓了半晌:“管她做什麼?”
周團長:“你忘記任務內容了?未能保護研究員和戰地醫生的部隊會被扣分。”
言牧野:“……”
煩死了。
“更改行動計劃,到指定座標點營救張雅媛通知。”周團長在耳麥裏指揮道。
“是。”
大家都是當兵的,以服從命令爲天職。
但在這一刻,看着近在咫尺的紅軍指揮所,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堵得慌。
張雅媛是被紅軍某特種部隊逮捕的。
她自從跟自己的父親告過狀後,就徹底進入了擺爛的狀態,所以在演習的時候哪怕是看着周毅把路柚柚分到了言牧野所在的組,她也沒說半句話。
她已經和自己的父親說了,先把路柚柚搞走,她這麼年輕,應該在研究所也剛起步,隨便找個理由就能開了。
至於言牧野?到時候讓父親找個理由把他從前線調回來放在自己的身邊,日久生情,人自然也就是自己的了。
張雅媛想得非常美好。
所以在整個演習過程中,她可以說是非常配合,讓她去哪兒她就去哪兒。
但是問題也非常嚴重,那就是她完全跟不上大部隊,並且也完全適應不了大家的行動方式。
她背不動她的醫藥箱,周毅派人給她背,她走不動路,周毅派人揹她。
這都沒什麼。
關鍵是,她晚上受不了待在野外。
“這露天怎麼睡啊?會感冒的!”張雅媛一臉不滿:“我們就不能露營嗎?”
周團長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的請求:“不能。”
露營。
你當我們是來野餐的嗎?
於是,在被迫在野外睡了三天後的張雅媛終於忍不住了,她說動了一直揹着自己的一個士兵,在大家分開行動的期間,要求他撐開了帳篷。
這個士兵也挺委屈的,他堂堂一個特種兵,在這次的演習裏不能大殺特殺也就算了,還要被抽籤抽到這裏來保護一個嘰嘰歪歪的軍醫。
給她支個帳篷,他辛苦一點,晚上就時刻觀察着周圍,人來了就叫起她來跑。反正如果只是逃跑問題應該也不大。
用一夜不睡換眼前這個人不要再嘰嘰歪歪。
士兵覺得這個交易很划算。
可她低估了張雅媛的不專業度。
士兵其實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情況的不對,他想也沒想就拉開帳篷準備叫人起來跑。
可沒想到,張雅媛竟然是脫光了睡得,看到他進來後,直接一聲尖叫:“啊你你你幹嘛!!”
士兵:“……”
MMP。
就這麼一晃神的時間,想再逃已經來不及了。
他拼死換了三個紅方士兵,但身上還是冒起了紅煙。
至於張雅媛則被捕了。
他甚至看到紅方的戰士們在看到衣冠不整的張雅媛後,對他投來的複雜的眼神。
“兄弟,你們藍軍這麼開放嗎?”
士兵:“……”
媽的,好晦氣。
氣死了。
言牧野一行人趕到的時候,張雅媛正被非常高調地綁在營地最中間的柱子上,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安靜如雞。
鬼都知道這是陷阱。
但是又不得不闖。
“我帶人先進,陳開你們打助手,小言你的人隨機應變,我掛了你接手指揮。”周團長知道面對眼前的情況根本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硬拼。
言牧野悶悶地“嗯”了一聲,明顯心情也不太愉悅。
已經上岸但還沒和大部隊會和的陳開也“嗯”了一聲,有些無奈。
“等等,我有一個辦法。”就在大家準備出發時,耳麥裏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周團長帶的兵們此時心裏已經開始有些煩躁了。
這些女人,煩不煩啊?
你以爲是演電視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