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媛今天心情非常好。

    因爲周毅的案子今天就要開審了,密封的評審室裏幾乎全都是她父親張彪的人。除了周毅外,她還要借這個機會把路柚柚也搞垮。

    她倒是沒想到,這個路柚柚竟然也是有幾分家世的,據說是帝都那個路家的大小姐。不過這不重要,區區商人怎麼敢與她們家爲敵?

    張雅媛對於自己能打贏這一仗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封閉審訊的時間很長,中途她還去找了言牧野很多次,毫不意外地都被拒絕了,她倒是也不泄氣,她早就跟父親說過了,要把言牧野調到帝都去,再也不用在獵豹受苦了,到時候近水樓臺先得月,她相信言牧野能理解自己的。

    喫過晚飯後,張雅媛再次來到了獵豹的戰士們住的地方。

    自從知道了周團長被抓起來和她有關後,獵豹們已經再也沒有給過她任何好臉色了,看到她又來了,甚至有人非常諷刺地開口道:“嘖,張大小姐又來找野哥啊,可惜,他不想見你。”

    換平常張雅媛已經氣急敗壞了,可她今天心情好,竟然還微微露出了一個笑容:“我確實是來找野哥的,周毅的審查已經結束了,你們難道就不好奇麼?”

    看到面色劇變的獵豹們,張雅媛心情更加愉悅了。

    “辛苦這位同志幫我叫一下野哥吧。”張雅媛臉上掛着微笑。

    很快,言牧野在得知了周毅審查已經結束後,快步走了出來,他冷漠地看了一眼門口的人:“周隊人呢?”

    張雅媛羞怯而又淑女地向前走了兩步:“我就知道你一定很關心周團長,我帶你去。”

    言牧野蹙了蹙眉,想到了十分鐘前自己剛剛和大哥的聊天內容——

    顧流:“小野子,X部裏有一個叫張彪的,他怎麼得罪咱媽了?我看榮雋快把他的底兒都翻完了。”

    顧流:“榮雋動手也就算了,你不是向來對言家的事兒都不感興趣嗎?怎麼言家也在對他出手?把大哥整好奇了。”

    言牧野:“我看大哥也動手了,張彪也得罪你了嗎?”

    顧流連忙否認:“沒有哇,我就是湊個熱鬧,順帶感到很好奇。”

    言牧野:“……”

    還真是謝謝你哦大哥。

    言牧野不善言辭,於是非常簡潔明瞭地解釋了一下張雅媛的事兒。

    聽得顧流哈哈大笑:“哎喲,看來我們小野子還是很受歡迎的嘛。”

    言牧野:“我並不喜歡她。”

    顧流:“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呀?”

    言牧野:“咱媽那樣的就挺好。”

    顧流:“想屁喫呢。掛了,滾。”

    “嘟嘟嘟——”

    大哥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

    這通電話也讓言牧野知道,不管是周毅,還是路柚柚,應該都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但是知道是一會兒事兒,心裏還是很着急的,他冷漠地看了一眼張雅媛,往前跨了一步:“走吧。”

    張雅媛得意地揚了揚頭,本來還想上來挽住他的手,被他躲過了。

    張雅媛倒也不泄氣。

    她已經在想着兩人美好快樂的未來了。

    很快,兩人並肩走到了辦公大樓的樓下。

    最先走出來的是抱着一疊疊密封資料的調查員們,張雅媛笑着跟他們打招呼,卻沒有注意到他們表情中的欲言又止。

    接着走出來的便是楚教授和路柚柚了。楚教授雖然年紀大了但精神還是很好的,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有一個如此有天賦的親傳弟子,竟然還要被人污衊,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好在事情都解決了,只是……沒想到自己的學生不簡單吶。

    言牧野一眼就見到了路柚柚,秉承着媽媽的老師就是自己的老師的優良美德,他禮貌地往前走了兩步,還貼心地接過了楚教授手裏的水杯。

    “楚教授,柚柚,你們辛苦了。”言牧野說道。

    “不辛苦,周毅沒事,放心吧。”楚教授慈愛地說着。

    他也是聽說過這個言牧野的,國防大學指揮系的高材生,明明可以在學校待着等着升官任職,卻非要到最危險的一線去,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就在獵豹混到了二把手的位置,是個非常優秀的孩子。

    自己知道是一回兒事兒,真正聽到確切消息的言牧野鬆了一口氣:“謝謝。”

    兩人一左一右扶着楚教授往外走。

    看得張雅媛眼睛都紅了:“嘖,這不是路家的大小姐嗎?怎麼?軍營好玩嗎?”

    “張小姐在這裏玩了這麼多年,是不是都已經忘記這裏是哪裏了。”路柚柚嘲諷道開口道。

    “你……!”張雅媛剛想動手。

    卻沒想到她的手腕被言牧野緊緊抓住,往後一推。

    哪怕言牧野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張雅媛也被推得差掉摔在地上。

    “言牧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會後悔的!”張雅媛破口大罵道。

    言牧野神色漠然地看了一眼她:“我不會。”

    然後毫不留情地轉頭離開。

    “我會讓你來求我的!”張雅媛大聲說道。

    這時,辦公樓裏又走出了好幾個人,幾乎都是張彪一脈的人,張雅媛壓抑住心中的不爽,連忙掛起了一個微笑,往前走了兩步——

    “李伯伯,今天辛苦您了,審訊結果怎麼樣啦?”

    被她叫住的人臉色一僵,像辟邪似的往後退了兩步:“張雅媛同志,這裏不是你的家,李伯伯這種稱呼以後可不能隨便叫!”

    張雅媛看着今早親切地拍着自己肩膀,讓自己叫他伯伯的人快步離開了,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又連忙叫住了另一個人——

    “哎,劉叔……”

    “雅媛啊,你怎麼還在H省啊,這次演習的軍醫不是都回各自的駐地了嗎?你快回家吧,別讓你爸擔心啊。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王叔……”

    “我有個報告要寫,我先走……”

    “王叔!”張雅媛猛地拽住了要走的人:“是什麼情況,您總得給我個信兒吧!我爸說了在H省讓你們多照顧我的!”

    王叔一臉無奈地轉過頭:“雅媛啊,不是叔不幫你,你這次的麻煩,可惹大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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