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蹤需要保密，你們不能對外說。”
“是。”吳娜和白正卿異口同聲道。
“另外，使徒是一顆危險的毒瘤，這段時間你們得多花些功夫把那些臭蟲找出來處理乾淨。”
“是。”
這個任務並不好乾。
如今他們關於使徒的線索基本上都斷了。
段天涯自然不可能就輕飄飄一句話了事。
他笑着說道：“你們也別有太大壓力，這次使徒安插在總局裏的內鬼都被揪了出來，我將他們都押解過來了，你們隨時可以提審，我想從他們嘴中應該能獲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這倒是個意外驚喜，讓白正卿暗自鬆了口氣。
剛纔雖然答應的痛快，但他一時半會還真沒找到合理的切入點。
如今有那幾個犯人在手，倒是方便很多。
這次他並不擔心對方不開口，因爲他對使徒這個組織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所以他有的是方法從那些自私的魔鬼口中詐出有用的線索來。
說起來，這次的事情雖然沒能直接擊殺孟常義和一號，但白正卿畢竟手刃了一位慌級魔鬼，加上上次的功勞，他又快速晉升了一級，坐上了中尉之職。
這種晉升速度簡直像坐火箭一樣，驚得海城魔偵局那幾位一陣唏噓。
真是人比人得死啊。
…………
正如白正卿所料，那幾位內鬼在他的威逼利誘、坑蒙拐騙的一番操作下，老實交代了一切。
他們是通過孟常義的安排進入的總局，也就是說早在很久之前，孟常義就被策反了。
而根據他們的供述，孟常義被策反的原因正是白正卿所想的那般，是通過那種神祕的藥物。
孟常義有喫私廚的習慣，所以他有一家定點會去的餐廳。
而使徒正是通過那家餐廳偷偷給孟常義下了一段時間的藥後，再去找的他。
那時候的孟常義已經性情大變。
當聽說藥物能激發血液內的精神力，使人實力大增時，孟常義就欣然同意了。
至於製作藥物的方法是從哪來的，他們一概不知。
據他們所說，在一年多前的某一天，一號突然將這個藥方拿了出來，還下發給了所有小組，裏面有詳細的材料配比和製作方法。
當時那些小組的正式成員都是將藥方背下後就銷燬了。
所以在驚狼的保險櫃中，他們纔沒有找到藥方。
不過眼下有這幾人在，藥方自然很容易就到手了。
藥物製作的方法並不難，但讓白正卿驚奇的是，這個藥方中除了熊貓血外，居然還需要一味藥引。
那就是處女之血，還必須是熊貓血處女的血液。
這下白正卿算是明白他們爲什麼殺的都是年輕少女了，原來還有這麼一層因素在裏面。
之前他們還真沒注意到這一點。
畢竟不是性侵案，而且還有明確的殺人手法，誰沒事會想到這一點。
通過這一點，白正卿他們開始縮小目標範圍。
熊貓血擁有者不算太少，但如果必須是女人，還必須是處女，那就好找多了。
要控制使徒攝取熊貓血，魔偵局很難做到，但控制這種藥引的攝取，他們還可以努力一把。
根據血液中心那邊提供的熊貓血名單，魔偵局匯同警方一一篩查，最終將整個夏國的熊貓血處女範圍縮小到十萬左右。
他們將這個情況通報給了全球所有的魔偵局，大家一起行動來封殺使徒。
另外，利用警方的力量，他們將所有目標人羣默默監控了起來，一旦再次發生被魔鬼襲擊的情況，他們將會順藤摸瓜，把使徒的人揪出來。
當然，也許他們只有一次機會。
現在使徒還不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了藥引的事，但一旦一次行動失敗，他們就會警惕起來。
另外，白正卿他們還從這幾人口中獲知了使徒的完整實力架構。
使徒的大BOSS就是一號靈使，他不但管理着其他三位靈使，還有一個十人編制的慌使打手團。
另外，一組成員也歸一號直管。
二三四組歸二號靈使管理，五六七組歸三號靈使管理。
之前白正卿他們滅掉的是八九十組以及四號靈使。
也就是說，此時的使徒還有總共96只魔鬼。
這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啊。
雖然比起全球御魔師的數量來說不值一提，但他們若是一起行動，無論到哪個地方，當地的魔偵局都完全不具備與其抗衡的實力。
這讓白正卿憂心不已。
當然不止他，瞭解完使徒實力的所有人都很憂心，因爲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使徒就在海城。
不過，當白正卿把這件事彙報給段天涯時，卻發現這位前老師似乎並不在意。
“你就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其他事你不用管。”
這是當時段天涯說給他聽的原話。
從這句話中，白正卿總是能感覺到，段天涯似乎有什麼事瞞着他。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級別和實力都不夠，操那麼多心完全沒必要，所以乾脆專心把案子聚焦到那些藥引身上。
這是捕捉使徒魔鬼的唯一線索了。
…………
段天涯來到醫院看望秦子奕。
此時的秦子奕已經可以站起來走路了。
雖然智師的身體不如武師，但比起普通人來還是要強出太多了。
尤其是像秦子奕這樣的高階智師，在強大精神力的反哺之下，肉身比起普通的凡鬥級武師甚至還要強上一些。
段天涯在復建室看着秦子奕做着康復訓練，笑着說道：“你也有今天。”
秦子奕撇了撇嘴，一臉不屑道：“你懂什麼，這次雖然沒能直接突破，但收穫還是不小的，等哪天我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嘿嘿，看我怎麼收拾你。”
看到他的那副賤樣，段天涯真想上去暴揍他一頓。
不過看在他還是個病人的份上，段天涯還是忍了下來。
“行了，不跟你扯了。這次我來是想跟你說，一號和孟常義的行蹤還沒鎖定。”
秦子奕撐着雙槓來回走動着，對段天涯所說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似乎他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
“現在是關鍵時期，他們不會輕易露面的。你就盯死使徒的那些嘍嘍就行，有大行動總要用到人手的。”秦子奕隨意的說道。
使徒那些人在進入海城後，早已被秦子奕監控了起來，所以那次步行街的暗殺他纔會獨自前去。
因爲他很清楚對方調動了多少人手。
這些他都沒有跟白正卿說，一來是想看看那小子的膽量，二來也是爲了建立雙方的信任感。
只有充分相信他這位老師，他才能幫助白正卿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