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麒正拿着一疊練習冊放在講臺上,語重心長的說“家人們,上來領作業吧。”
下面一直哀嚎。
“別墨跡,快點快點。”
每個人磨磨唧唧的找到自己的就灰溜溜的回到位置上。
張麒拿起粉筆,一字一頓的寫上今天的作業。寫完後,敲了敲黑板,雙手合十的搖了搖。
蘇思璇這是又拿着一疊試卷走了起來,滿臉喜悅的說“家人們,發一下語文試卷叭!”
又是一陣哀嚎。
突然樓下不知怎麼,朝樓上天台張望着。
有人大喊到“同學!別想不開啊!”
“對啊,有什麼事好好說啊!”
這麼一喊,很多人都跑出來紛紛往上看。
是盛沂。
高一十一班的人很快都跑到樓下,不敢衝動跑上樓。
辦公室內,任暮煬正批改作業,突然張麒火急火燎的跑了進去,扶着門,氣喘吁吁的喊到“任老師,盛沂要跳樓!在樓上。”
任暮煬心尖顫了一下,放下筆,火速的跑出去。
任暮煬很快跑到樓上,正看見盛沂穿着單薄的衣服坐在牆上,下面就是7樓的距離。
“盛沂,我是任老師,你有什麼事跟我老師好嗎,不要衝動。”任暮煬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沒有用的,你幫不了我的。”盛沂雙眼無神,麻木的說着。
任暮煬小心翼翼的靠近她,道“可以跟老師講一下是因爲什麼事。”
盛沂突然笑了起來,笑得讓人後背發涼。
任暮煬打了個冷顫,她脫下外套,丟向盛沂。“你先穿上衣服,等會凍壞身體。”
盛沂笑的很可怕,拿起外套看了看,隨手丟在一旁,淡聲說“老師,你就像這潔白的雪,乾淨得美。”說着她抓起一把雪。
任暮煬皺着眉,疑惑的說“爲什麼這麼說。”
任暮煬“地上涼,我們下去去舞蹈室跳好不好?”朝她伸出了手。
盛沂擺完最後一個姿勢,慢慢走向任暮煬,她把手放在她的手心。
“老師,我很喜歡你。”盛沂親了她的一下手背,轉身朝跑向欄杆,翻身跳了下去。
任暮煬嚇的連忙跑上前去,抓着她的手腕,想要把她拉上來。“盛沂,把手給我!”
盛沂很意外,以爲任暮煬不會拉住她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伸出一隻手,把任暮煬的手給掰開。
“盛沂!”任暮煬大聲的喊着。
她看着盛沂躺在被雪覆蓋的地上,鮮血染紅了那潔白的雪,盛沂臉上還是那抹微笑。
任暮煬連忙跑下樓,盛沂的屍體已經被警察帶走了,只留下那一攤血雪。
看着遠去的警車,任暮煬的內心深處十分複雜。
突然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是任哲韓。
任暮煬看着他,眼淚一顆一顆落了下來。“哥,我明明抓住她了……”
她趴在任哲韓懷裏,眼淚浸溼他的衣服。任哲韓摸着她的頭,安慰道。“你已經很棒了。”
任哲韓不能一直陪着她,還有回去處理案子,只好讓她自己回教室。
——辦公室裏,只有任暮煬無神的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想着,盛沂說的最後一句話“老師,我很喜歡你。”
這句話一直徘徊在她的腦子裏。
其他老師也紛紛無奈的安慰着她。
突然有兩個人闖進辦公室裏。一男一女,正是盛沂的父母。
女的身高一米六五,臉上都是淚水,看起來十分愁容。男的身高一米七五,身上穿着黑色西裝,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任老師!我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盛母撲到任暮煬的面前,緊緊抓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