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br>在這裏回覆一下上一章評論的桃子親,我不知道爲什麼回不了你那兩條評了…魚受刺激是肯定會的,但我想放過無缺來着,渣女逮着一個禍害就得了(x)不過這文沒大綱,所以完全看我寫的時候的腦洞和狀態,倒也有可能出現陰間修羅場…

    寫着寫着忍不住感嘆女體玉好釣……純情魚找了個蹩腳的理由暫時上鉤了。但是沒有本壘,青春期懵懂的小孩子之間幫幫忙而已(

    這文真的沒下限!並且會更沒下限!看到這裏的不要罵我!(當然沒下限的部分我不會放出來哈否則會被鎖…

    小魚兒沒有睡着。

    出谷這些日子以來,他很少坐船。窗外新月如鉤,烏篷船蕩在水中,螢火和蟲鳴交織成趣。縱然他不是什麼風雅動人的文人墨客,也難免心中喜愛。

    他閉着眼睛,聽着蟲鳴,心裏想着前幾天看過的祕籍裏的內容。正琢磨到“移穴大法”的時候,就發覺身邊的江玉顏動了。

    於是他又有機會發揮爐火純青的裝睡之技。

    小魚兒一念至此,就忍不住要笑。他拼命忍住,將笑意扭成了裝模作樣的怒色,故意板着臉道:“你這是幹什麼?”

    江玉顏臉都綠了。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轉了轉,竟又冷靜下來,道:“我恐怕祕籍放在枕頭下,會硌得魚兄睡不好覺。所以……”

    小魚兒笑道:“你真是好心。所以你就要塞到自己懷裏了麼?”

    江玉顏道:“我……我並未……”

    小魚兒也不再廢話,截口道:“我方纔沒有睡着。”

    江玉顏的臉,這下才徹底白了。她雙脣顫了顫,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小魚兒饒有興趣地觀察她的神色,由茫然到驚愕,由驚愕至恐慌,最終又歸於頹敗和沉寂。精彩絕倫,他幾乎鼓起掌來。

    江玉顏咬着嘴脣,道:“不錯,我是偷看了。你……你要怎樣?”

    小魚兒故作遺憾,笑道:“你不想再試試勾引我了麼?說不定我心一軟,就同意了。”

    江玉顏嘆道:“魚兄難道還要讓我相信鐵樹會開花麼?”

    小魚兒閉起了眼,指掌交疊枕在腦後,悠悠道:“鐵樹不開花,也許是因爲還沒到時候,也許只是因爲春天不夠猛烈……”

    只聽江玉顏輕輕地笑了,溼潤的語聲裏彷彿含着一條冰涼清透的水流。晦暗夜色裏,她的眼睛就像水流裏兩彎銀月的倒影。風動清波,月色盪漾。

    她柔聲道:“那你爲什麼……要夢見我呢?”

    現在輪到小魚兒吃了一驚。但這並不是他的錯。饒是他再聰明,也管不了自己夢話裏說些什麼。

    他瞪着大眼睛瞧着江玉顏,第一次說不出話來。

    江玉顏仍在抿着嘴笑,搖曳的笑意漲進了眼睛。她每天至少要笑上幾十次,但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卻很少有笑的時候。

    此刻她眼裏竟充滿笑意。有一點狡黠,有一點矜嬌,還有一點一點數不清的得意。

    好像一個孩子終於將項圈套上了心愛寵物的脖子。

    小魚兒也產生了被套住的錯覺。這種掙扎着沉淪的感覺,他也曾在鐵心蘭面前感受過一剎那;但她絕沒有帶給他此時此刻這種沸騰的慾望。

    江玉顏衣衫不整地滑進他懷裏時,他沒有感覺到如此猛烈的渴欲;如今她衣衫整齊,眼中帶着詭計得逞的笑意,卻將他猝不及防地點燃了。

    他一把拽住了江玉顏的領子,幾乎將她拎起來:“你胡說什麼?”

    江玉顏似乎被嚇了一跳,囁嚅道:“我……我什麼都沒有說呀。”

    她嘴上在說話,眼睛也在說話。她那雙波光流轉的眸子盈盈瞧着他,就像春天混雜冰凌的溪水,彷彿在譏嘲着道:“我說的話,難道有你說出來的多麼?”

    小魚兒重重吐了口氣,突然坐起身來,自然也將她拽了起來。也許是他面色有些發冷,也許是他拽她領口的力氣太重,江玉顏倒真現出了幾分貨真價實的驚慌之色,道:“你……你……你要做什麼?”

    她在他面前已是束手無策。她心中早已確定,這江小魚是個硬骨頭,軟的法子不上當,硬的法子打不過——他簡直就是個玩弄七情六慾於掌上的小怪物。

    狐狸縱有獠牙,也無力反抗一隻軟硬不喫的小怪物。

    對於不能反抗的事,狡猾的狐狸也絕不會反抗。她深知只有戢鱗潛翼,臥薪嚐膽,纔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於是她此刻只有緊緊閉起眼來。任他廝咬她的血肉,踐踏她的筋骨。

    然而她沒有等來一次廝咬或者踐踏。

    她等來了一個吻。

    這不過是一種懲戒而已,小魚兒暗暗對自己道。

    但他心裏卻清楚地明白,面前嬌溺又狡猾的小狐狸這次不知不覺地張開了又一張天羅地網——

    而他終於無力再逃。

    等到一吻結束,兩人俱是氣喘吁吁、面色潮紅。少年的眼睛亮得像火,少女的面頰紅得像霞。

    他們都未嘗過真正的情慾滋味。到了現在,便糊里糊塗地摟抱着墜入了甜醉的酒裏,身子恨不得化作兩朵軟熟的釀桃花。

    小魚兒盯着江玉顏桃花似的小臉,心下忽又有些惱羞成怒的沮喪之意。無論如何,他暫時上了這死丫頭的鉤——即便她被他吻住時也驚訝得很。

    他轉念一想,卻又釋然。他本就是惡人谷橫空出世的小魔星,和一個善良正義的小姑娘糾纏起來自然不算惡事,但面前這如花似玉的小丫頭絕非善類。

    恰好和他天生相配。

    ……(痛苦刪減三千字)

    一切結束時,少年少女俱是面色酡紅,滿頭汗水涔涔而落。他們並肩躺着,也懶得考慮身上溼濘,眼睛盯着船的頂棚,彷彿溼潤的靈魂都隨着烏篷船四下漂流。半個時辰前他們手牽手闖入情慾祕密的香巢,又千方百計從它的魔爪裏逃脫,身上卻處處鱗傷,留下了彼此的親吻、淤血和齒痕。

    也許我不該這麼做,小魚兒想。也許我本來不該和江玉顏做下這種事……他冥冥中似乎有個飄忽的預感,此夜之後,他與她,便再也無法逃離彼此了。

    也許在此夜之前,在更早的時候,他們就已註定無法分開。

    聰明如江小魚,竟也不知道這件事是好是壞。他唯一感受得到的是此時此刻。

    此時此刻,他們如此罪惡,卻又如此快樂。

    小魚兒在牀邊摸索了一下,隨手扯了件布料,去擦江玉顏的身子。他俯過身去,才瞧見她竟已昏昏欲睡起來。粉潤的臉蛋上,意亂情迷的暈色尚未散盡,平日裏蒼白的薄脣亦是微微發腫,紅得像成熟的櫻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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