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凌若清思考,季知微是不是在害男主啊?
秋銀淵想裝作沒有聽見,快點離開。
季知微的下場如何,又關他何事?
他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牽扯了。
可劇情都來了,怎麼可能還會放主角離場?
沒等秋銀淵邁出步子,已經有兩人擋在了他的前面。
“喲,不過是一個練氣一層的小子。怎麼?想英雄救美?”
“就你?哈哈哈哈哈!!……”
從史至終,秋銀淵都沒有說過一個字。
他的目光中帶有寒涼。
凌若清看着那幾個人在男主沒有說話時就已經開始自導自演,撐起了整個場面……
啊,替他們感到尷尬。
真是丟配角的臉!
“師兄!你也是青月宗的弟子!你幫幫我吧。不能把小寒交給他們!”女主義正言辭。
看着這樣的女主,凌若清心有所感。此刻只覺得——
特麼的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女的這麼蠢!秋銀淵比她的等級還低她看不出來嗎?!就算看不出來,那幾個配角剛剛不也說了嗎?她就這麼恨不得秋銀淵去送人頭嗎!什麼深仇大怨啊!
還有,她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株寒修草是什麼牛馬嗎?還要說出來!
啊……降智!
凌若清直接翻了個白眼,感覺自己已經無可吐槽了。
秋銀淵只覺得煩。他真想馬上離開這裏去找法器。
“師兄!”季知微水汪汪的大眼睛求助地看着秋銀淵。
啊……好無語。
凌若清的目的是找法器,也不想看這幾個人囉裏囉嗦半天了。
秋銀淵是一個成熟的男主了,要自己學會這種英雄救美的套路。
那她就不奉陪了。
“哼!青月宗的弟子又怎樣?還不是任咱們幾個拿捏!”那堵着秋銀淵的弟子猖狂大笑,“不過是個練氣一層的廢物罷了!看來那什麼第一大宗……不過徒有虛名,也只有些廢物!”
秋銀淵沉默不語,可眼中戾氣漸濃。
他的天賦並不出衆,換個說法,他和幾乎不能修煉的廢靈根就只差了一個靈根。即使是上一世成爲了世人口中的“天才”,有了實力,也改變不了他只是個三靈根的事實。
即便知道那人說這話是爲了刺激、激怒自己——他們根本沒把秋銀淵放在眼裏。
秋銀淵心中陰暗的想法仍漸漸滋生……
要不就把他們幹掉吧?神不知鬼不覺的。
即便他現在的修爲不足,但依照着上一世的功法招式……對付他們……
秋銀淵藉助功法的遮擋,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漸漸蓄力,體內的靈力在狂躁地涌動。
可方纔說話那人話音剛落,就被一股威壓震出去,倒飛了十餘米才堪堪停下。
秋銀淵回過了神,靈力的運轉下意識停止,愣住了。
“這位……道友。”凌若清笑着從樹後走出,手中的朝陵輕搖。
明明她是笑着的,可看起來卻平添了幾分陰寒之意。
她說:“不會說人話啊,就別開口了。舌頭不用,可以割了。”
凌若清像聊着什麼家常便飯,語氣淡淡,可眼中黑霧漸聚……
不知道入了心魔的人是受不了刺激的嗎?
——好吧他們不知道。
說本文男主是廢物也就罷了,凌若清也就不和他們計較了。
可他們爲什麼要加上青月宗呢?
凌若清是青月宗的峯主,四捨五入……他們不就是在罵她嗎?
……呵,叔叔能忍嬸嬸……她不能忍啊!
那些人被凌若清身上散發的寒意震住了。
秋銀淵的心跳莫名快了幾拍。
花卿怎麼會在這裏?
似爲了壯膽,其中一人開口:“大膽!你是何人!竟然敢對我們長峯門的弟子動手!”
凌若清掏了掏耳朵:“啥?長峯門?聽都沒聽過。”
凌若清這是真的沒聽過。
不過是一個小門派罷了——三宗六派九閣,連“閣”都不是。
可是秋銀淵卻覺得這個門派的名字有莫名有一點耳熟。
“就算我動手又怎麼樣?”凌若清漫不經心,“弟子歷練,切磋受傷——可是很正常的。”
“而且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她扯了扯身上的弟子服,指了指一邊的男女主,“你們敢對我……的師弟師妹動手,也是好大的膽子!”
凌若清看向秋銀淵,那眼神彷彿在說——
你怎麼那麼沒用?小門小派的人都敢在你頭上撒野。
同樣是表達了秋銀淵沒用。
秋銀淵卻難得沒有懟回凌若清。
而且,他竟然對凌若清的嘲諷——並不反感厭惡。
相反還覺得這個人現在可真是順眼……
秋銀淵一驚,自己是怎麼了?
……他是不是修煉得走火入魔了?
在這種情況下,降智……季知微還是有點眼力的。
“師兄,多謝這位師兄出手相助。”季知微感激着對凌若清說道。
凌若清則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還是衝動了。
說好的不管這檔子事的,結果還是出手了。
嘖!
現在不僅是她暴露了的問題,只怕這後續……她去找法器就更難了。
“不就是多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了不成!”領頭那人說着。
凌若清想,這樣的臺詞……只是幾個無關緊要的小炮灰罷了。
“對!我們這邊這麼多人,怕他們幾個作甚!”
有本事就快動手啊!囉裏囉嗦的。
確定了,這幾個就是炮灰!
“師兄……我們打不過……”一道聲音突兀響起。
說突兀吧,其實那句話也不大聲。
只是以凌若清如今的修爲,加上五感比同等級修煉者更加強大才聽到了那句話。
這聲音能小到連修煉者都幾乎聽不到,也是個奇蹟。
凌若清不動聲色,微微偏頭看去……
是一個不起眼的弟子。
有多不起眼呢?
——凌若清剛剛在這些人沒有注意到他!
要知道,這個“注意”,可是用神識探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