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德發在去捉拿陳逸路上到時候,一個城衛軍慌慌張張的在半路攔下了他。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王德發負手而站,臉色陰沉。
“隊長,”那名城衛軍扶了扶自己歪掉的帽子,一臉的爲難。“隊長,毛高他……他……隊長,這件事還是你去看看比較合適。”
“混蛋,沒看到王隊長有任務嘛。有什麼事快說。”
王德發身後的一個城衛軍大聲呵斥道。
“不不不,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他……”
“你tm……”
王德發沉思了一會,擺了擺手,打斷了身後那名士兵。
能讓一個在小鎮當了三年城衛軍的人能夠如此慌張的事情,還是一個關於屍體的事情,在這個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世界,他覺得用必要重視一下。
“帶路去看看吧。”
“是!”
那名城衛軍敬了一個軍禮,在前面小跑帶路。
“隊長你看。”
那名城衛軍將王德發領到了毛高死亡的那個空地上。
他們的皮膚呈現在一種黑紫色,皮膚緊緊地貼在肌肉上,像風乾了許久,而不像昨天晚上剛死。
而此時他們操控着自己的僵硬的身體,目光呆滯的揮舞着他們手中巨大的武器,口中發着‘嗬嗬’的一種聲音。
五六個城衛軍手持長劍圍在他們身邊,來回進攻者,阻止這他們想前往鎮子的步伐。
“這是怎麼一回事。”
王德發,原本陰沉的臉,此時更是變成了鐵青色,手指不住的敲打着腰間的劍柄。
“報告隊長,我們早上過來收屍的時候,一切都還正常。但是王多剛碰到他們的屍體的時候,他們的屍體就突然散發出黑色的霧氣。”
“黑色霧氣來的很突然,王多沒有來得及躲開,就被籠罩了。之後……”
說到這,那名城衛軍頓了頓,擡頭看了看王德發。
“說下去。”
王德發閉上了眼睛,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他在壓抑着自己的情緒。
“之後毛高他們兄弟倆就‘復活’了,而王多……死了。”
聽到說王多死了,王德發瞬間睜開眼睛,裏面綻放出懾人的目光。
他一隻手抓住那名城衛軍的脖子,將他緩緩的從地面上提起。
“說,他怎麼可能,怎麼會去碰屍體。”
“他自己非要去的,他……他是你的弟……弟,我、我們不敢……攔啊。”
城衛軍憋紅着臉,斷斷續續的說道。
“隊長,昨天晚上你弟弟去了醉樂坊,一宿沒回來,可能是太興奮了吧。”王德發身後的城衛軍低聲在他身後說道。
“哼!”
王德發將領路的城衛軍丟在了一旁。
他明白自己弟弟的德行,貪喫,好女色,尤其是在喝酒之後,更是愛幹一些荒唐事。他相信那名城衛軍說的都是真的,但,那是他唯一的弟弟。
而就在王德發剛剛把人丟出去的時候,原本躺在空地上的王多的屍體,此時也站了起來。
紫黑色的皮膚,像是風乾了許久的屍體的他,口中發出‘嗬嗬’的聲音,揮舞着手中的長劍,向着王德發這個方向衝了過來。
看到此景,王德發目眥欲裂。
在一聲爆喝之下,王德發二階巔峯的實力全面爆發。
劍光閃過。
王多的頭顱滾落。
屍體也再次成爲了一具屍體。
王德發微微閉上溼潤的眼睛,然後又猛然掙開。
衝向了毛高屍體所在的戰場。
……
同一天的清晨。
陳逸在火石酒館裏面的一間客房裏修煉了一整夜的《青玄功》。
實力也從一階中級,進入到了一階巔峯的水準。
在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內,從剛開始修煉,到一階巔峯,陳逸不知道自己的修煉水平在這個大陸上算是什麼樣的水準。
但他知道,自己現在也只不過是剛剛纔到夜刃傭兵團的預備團的入團資格。
他來到火石酒館下面。
酒館剛開門,板凳還放在桌子上面。
陳逸找了一個位置,將板凳從桌子上放下。
要了一份肉質土豆泥還有一杯喝的。
有一搭沒一搭的喫着。同時思考着怎麼去加入夜刃傭兵團。
“吱~”
隨着門栓轉動的聲音。
王德發從門口進入了酒館內,他環視一週,在發現了陳逸的蹤跡之後,手一揮。
數名城衛軍魚貫而出。
他們將陳逸團團圍住。
劍出鞘,劍尖直指還在喫飯的陳逸。
而此時的陳逸手中還拿着舀滿了沾滿了肉汁的土豆泥。
一臉茫然。
周圍發生的一切太突然,太快了。
“陳逸,本長官以黑巫師的罪名,逮捕你!”
王德發義正言辭的說道。
而在周圍在嗅到有大事發生的味道,而聚集在此的喫瓜羣衆們,更是發出了一聲聲的驚呼與不可思議。
“黑巫師?”
“天啊,這太可怕了……”
“燒死他!”
“對,燒死他!”
王德發伸出雙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周圍人安靜。
“昨晚,陳逸將毛高毛池兩兄弟殺害在鎮東的空地上,今天早上,毛高毛池兩兄弟的屍體變成了黑暗生物,在數名城衛軍的犧牲下,終於將它們解決,其中王多小隊長更是奮勇當前,與魔物廝殺許久,最後在魔物的圍攻下不幸犧牲。”
“而這一些的始作俑者,就是陳逸。”
“陳逸,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一陣短暫的沉默。
“燒死他!我媽媽就是被夜魔殺死的。”
一個小男孩指着陳逸,大聲喊着。
“對,燒死他!”
“燒死他!”
“燒死他!”
這個世界,對人類生存而言最大的威脅,並不是魔獸,也是暗黑生物。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出現,又以什麼樣的方式消失。但是每一次暗黑生物的出現,對人類而言,都是一場災難。
而在聽着周圍羣衆的喊聲之後,王德發隱晦的露出了一絲殘忍的微笑。
在這一切發生之後,陳逸放下手中的勺子,緩緩的站起身子。
他看了一眼仍在義憤填膺的羣衆們,又看了一眼面帶冷笑的王德發。
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