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長個記性。”
冰冷刺骨的聲音讓薄辰和向宇身上都在冒冷汗。
“沈修宴,你敢動我,薄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薄家?”
在薄辰自以爲是的期許下,沈修宴說的漫不經心,言語中帶着不屑:“那是個什麼東西?”
“動手。”
瞬間,薄辰被打地滿地找牙,他自顧不暇,沒能去管向宇,但向宇分毫未傷,只是被按在了一旁,他看着薄辰,心痛卻又不敢上前,更多的是害怕。
十分鐘,二十分鐘。
沈修宴靜靜地站在旁邊,擡手看了看錶:“停。”
他帶來的人很有分寸,招招往痛點打,但實際上並不致命,最後就算去做鑑定也只會是輕傷,但薄辰就要養些時候了。
“沈,修,宴。”
薄辰咬着牙怒吼,可惜人走就走了,向宇尷尬地陪在他身邊,畢竟見到喜歡的人被打的如此狼狽,對對方來說是傷尊嚴。
……
薄辰最近都沒有來打擾蘇苒,安分了不少,但薄母和薄父倒是動不動就來一趟,不過被蘇母拿着掃把趕走了,嫌丟人,他們也好幾天沒來過了。
難得蘇家都能得個清淨。
自從沈修宴進門後,蘇父簡直比遇到親兄弟還要親,彷彿上輩子的是個啞巴,這輩子要將上輩子的話都講完纔算回事。
這不,還在這聊的起勁呢,連女兒都要忽視了。
蘇氏因爲蘇苒提供的材料,一個個的跟打了雞血似的幹勁十足,之前懶懶散散的,現在比誰都愛工作,連蘇父都要連連稱奇。
對於女兒有如此長進,蘇父先是誇讚了一番,隨後還對沈修宴進行了通篇的表揚;
“這其實也多虧了修宴,這些日子以來我都看地清清楚楚,修宴常來公司,確實給苒苒帶來了很多的幫助,可以說,修宴是功不可沒的。”蘇父感慨道,甚至有些感動。
蘇苒眉頭皺起,她一臉疑惑地看向蘇父:???
這明明是她辛辛苦苦完成的,怎麼就成沈修宴的功勞?
來公司?他是來偷腥的,呸,偷人?
也不對,她是妖,所以沈修宴是來偷妖的。
蘇母:???幸好家裏還能有兩個正常的。
“世伯謬讚了,苒苒能有如此成純粹是她個人的努力,與我無任何干系。”連一向臉皮厚的沈修宴都覺得有些尷尬,他想,若是現在說出來他其實是來拐苒苒的,不知道岳父會不會把他的腿打斷。
他怕了,不敢。
蘇苒看清了他眼底的神色,她在心中冷哼,哦,她不準備幫忙,誰讓他昨天親這麼久的。
這你看我我看你,落在蘇母眼裏是眉目傳情,落在蘇父眼裏就是兄妹和諧。
在蘇父面前一本正經,蘇苒悄悄地勾起腳尖穿過桌底在沈修宴的褲腿上踢了踢,眼底帶着挑釁。
她還沒高興多久就發現自己的腿動不了了,沈修宴雙腿緊閉,夾住了她的腳踝,在蘇父沒有看到的情況下,用手輕撫。
沈修宴表情一僵,蘇父這時轉頭看他,他輕咳一聲:“最近加班累了。”
而這時的蘇苒早就撤回了腳,她低頭笑了笑,假裝不知道沈修宴的是在撒謊。
好在蘇父也沒懷疑。
蘇氏在研發新品,蘇苒只需要抽時間去視察就好了,所以她可以在家閒着。
家中的人一走,沈修宴立刻過來,將蘇苒抱在了沙發上,伸手抓住她的腳踝擡高:“還玩嗎?”
蘇苒的腳搭在了他的脖子上,身子微微翹起,上下起伏,這個姿勢,有些怪異。
今日穿的是休閒裙,裏面的光景可以一覽無餘,沈修宴的視線在某處流連,他用力一動,蘇苒往前傾,雙腿夾住了他的腰身。
絲絲縷縷的曖昧流轉。
“苒苒。”
猶如大提琴般有韻味的嗓音穿過蘇苒的耳膜,不得不說,沈修宴確實在樣樣上都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這嗓音不送去當歌手都是損失,可惜了,只供她一人獨享。
“嗯?”蘇苒尾音上翹,塗抹着番茄色的紅脣勾勒出笑痕。
“呵~”
沈修宴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笑,他緩緩地過去趴在了蘇苒的身上:“苒苒,再招我,我就把你辦了。”
見是如此,蘇苒一改常態,摟住他的脖子:“怎麼個辦法啊?”
她的眼神細細略過男人精壯的腰身,上下打量。
沈修宴將她扣在懷裏:“自然是,往死裏辦~不如,我們倆比試比試?”
沈修宴已經滿了二十六,在一衆金融大佬面前是最年輕的,這些年他雖未曾有過女人,但對情和欲這種東西還是懂的,他不是什麼純情小白。
而蘇苒在妖族也見識過了許多,沒有實戰經驗,卻有理論基礎。
兩人相互對視,誰也不讓誰,都在等着誰會敗下陣,沈修宴吻上了她的脣,輕輕含住脣珠不肯鬆開,蘇苒纖手下滑撩開了他的衣服,五指張開又合併,再打圈,惹的人慾火重重。
一場無硝煙的博弈開始了,沈修宴正打算髮起攻勢,
下一秒,蘇苒一輩子拍在了沈修宴的腦袋上:
“比什麼比,下去,減減肥吧你,重死了。”
沈修宴表示他根本就不重,爲了保持身材他還常去減肥,哪裏重了,他懷疑苒苒是想耍賴。
明明兩個人都‘約定’好了,至少也應該過完這一局吧,過分。
在蘇苒的眼神威脅下,沈修宴不情不願地下去,坐在了沙發最遠的一邊。
他拉好剛剛弄亂了的衣服,整理整理,眼神又冷不丁地落在了蘇苒的脣上,那表情想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蘇苒優雅地翻了個白眼,不知是哪學來的套路,不讓他親就會坐在遠遠的一邊,就那樣緊緊地盯着,像是一隻俄羅斯棕熊在學大熊貓賣萌。
可他太好看了,蘇苒覺得,可愛是可愛,但親起來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