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孤島上什麼也沒有。
更別說換洗的衣服,頭髮也沒有洗髮水可以用,來救援的隊伍最多讓大家好好喫個飯,再去洗個熱水澡,換的衣服的確是沒有帶的。
人羣裏衆生百態,有的哭有的笑,她們走在最後面也終於被人看到了。
越頡艱難地往前走,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就是嘴脣有些泛白:“阮阮,你回來了。”
他的西服似乎寬鬆了幾分。
一段時間沒有見,他竟然憔悴了這麼多,阮羲和眸子微微垂着,掩去了眼底的情緒,便當做自己沒有發現那些細枝末節。
南遲墨也看到這個走向阮羲和的男人,莫名其妙心底升起幾分不舒服來。
男人最瞭解男人。
他能看出這個外形非常優異的男人眼底對她的情意,是深邃的佔有和絕對的寵溺以及一絲絲無可言說的憂鬱感傷。
阮羲和輕輕嗯了一聲,想繞開他。
“阮阮。”他聲音沙啞極了,像喉嚨裏含着碎玻璃渣子。
“嗯?”
“我沒有對不起你,我還是乾淨的。”越頡一字一頓。
他說這話時,眼睛裏的情緒,太深刻,太容易讓人動容。
越頡全部查到了,宿泫然、越岐、宿泫雍、莫庭深……他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在冰冷的深海漫無邊際的黑暗裏行走太久,這是唯一,一束陽光。
他太眷戀,太想要了,在絕境裏行走的人一旦得到過溫暖與光,就絕對不會再放手。
馮妤知道小仙女在這裏有個男朋友。
但沒想到也這麼帥,這麼高,還這麼癡情,嘖嘖嘖,那眼睛裏的深情,說實話啊,要是她的話,肯定早已經感動的一塌糊塗了。
“嗯,回去好好休息。”
她態度很溫和,笑的也很溫柔,似乎也不排斥他。
越頡卻沒有被她的好態度安慰到,只覺得渾身一陣陣發冷,凍的他渾身發顫。
一陣頭暈目眩,他和她相處那麼久,知道她對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溫和有禮。
但是她以前待他是不同的。
他太貪戀那份特殊了,便奢望幻想着自己對她來說會是例外。
她笑起來時,眸底都帶着一絲狡黠。
但是現在那份特殊沒有了,她像對所有人一樣對他。
她撥開了他的手,徑直向前方走去。
聞雀伊立刻上前幾步將帶過來的兩件大衣遞給阮羲和與馮妤。
“阮阮!阮阮!”馮妤沒忍住扭頭了一下,見越頡昏倒被保鏢接住,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