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搞了好半天,才把這頭髮給弄出來。

    “慎允哥,謝謝你啊。”她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

    陸慎允扭頭直接走了出去,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阮羲和不動聲色的微微勾脣。

    一陣冷風吹過來,還真是有些涼。

    還是昨晚穿的純棉睡衣保暖。

    爲了勾這個無悲無喜的小寶藏,真是犧牲良多呀。

    整理完,她走出去。

    陸慎允明顯有些不一樣的。

    最直接的變化就是,他不好意思跟她對視。

    好幾次恰好對視,他都快速的挪開視線了。

    一直到進入教學樓。

    兩人要分道揚鑣了,阮羲和跟他打招呼說再見,他纔開了第一句尊口。

    “嗯,下午見。”

    畢竟下午要一起喫飯嘛。

    ……

    一個月過得很快,來的時候就是11月,這會都已經進入冬季。

    這邊的生活是寧靜而又充實的,孩子們都很熱愛學習,阮羲和能在他們身上感受到很多非常美好的品質。

    他們對知識的渴望很純粹,對老師的喜歡也很純粹。

    有的時候稚嫩的童言說出來的話,真的讓人心窩子暖暖的。

    鐵蛋和大柱的情緣一直被村裏人津津樂道。

    竇大媽那麼潑辣的性子都拿這個孩子沒轍了,漂亮的姑娘那麼多,咋就能喜歡一個帶把的男人呢!

    柴房都關不住他,家裏看的緊,他就跟鐵蛋去田地裏胡來,唉,家裏到底造的什麼孽呀,出了這麼個丟人現眼的玩意。

    ……

    和陸慎允的進展算不得快,但是說慢好像也不慢,至少像開水慢燉一樣,她融進了他的生活裏。

    阮羲和享受這個過程,很久沒有這樣花樣百出的花心思勾過一個男人了。

    湘省這邊幾乎是不下雪的,但是偏偏這天下雪了,還恰好是週末放假。

    學校一個星期放兩天,週六日不上課的。

    兩人一起喫午飯往回走。

    “慎允哥,下雪了,好漂亮!”

    一點點的親近,陸慎允也沒有反感。

    他擡頭看向天空,像阮羲和一樣伸手接了一片雪花,雪晶體在掌心融化,冰冰涼涼的,有種說不出來的奇妙感覺。

    低頭的瞬間看到她笑着仰頭伸手去接飛揚的小雪,那一剎那,心忽然就慢了幾拍。

    陸慎允沒有刻意避開視線,聲音低低沉沉的:“對,很漂亮。”

    他其實心裏知道,這一刻他說的不是雪而是那個在漫天飛舞的大雪裏笑的開心的姑娘。

    但是他性子太過冷清,所以目光緩緩地收回來。

    她挽着自己的胳膊往下走,這是上回她崴着腳以後,晚上回來他都讓她挽着,就是怕她摔着。

    “慎允哥下雪了,初雪許願很靈的,你有沒有什麼願望啊?”她仰頭看着他。

    “世界冠軍。”

    他目光落在沒有着落的遠方,思緒有些飄遠。

    “世界冠軍?”

    阮羲和聽到後同樣有些失神,這話很熟悉,當年唐御也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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