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盼在一邊澄清道:“過幾天死不了,但是過十幾天肯定會死。”
加長了時間,以證明自己的醫術。
葉寒星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道:“不行,反正這事你得給我做主,費心勞神的把他給搞來了。”
冉彤雲擺擺手:“行,我知道,着啥急,到時候直接用瞬移把太子再給弄回來不就行了,你直接把他放在你空間裏面,每天放點東西給他喫,也不用擔心他會被誰找到。”
葉寒星想了想,着法子雖然粗魯,但是實用,欣然答應。
安頓好一切,冉彤雲纔回了營帳沉睡了一夜。
次日早上,並沒人吵醒她。
冉彤雲醒來之時已經日上三竿。
她眯起眼,起身簡單收拾了一番出了營帳,只見外面的士兵們已經整裝待發了。
包括躺在擔架上的太子。
她看見太子一臉無奈的樣子,眼睛空洞無神,像是放棄了抵抗。
冉彤雲見畢炎赫和軒轅瑾在一旁的樹蔭底下,正坐着朝這邊看。
她朝兩人揮揮手拉了個招呼,便回房五分鐘洗漱完,穿好了衣服。
這幾天別的本領沒學會,幾秒鐘穿衣服法倒是練得不錯。
他拿了把佩劍別在自己腰間,趕到太子身旁。
只見畢炎赫站在自己身側,小聲道:“首輔大人,現在走嗎?”
畢炎赫負手而立,長髮高高的束起,身姿挺拔,道眼中卻冷酷無光,道:“現在便出發,再晚一會敵軍怕是要用午膳不待見我們了。”
冉彤雲聽着他拐着彎罵自己,倒也不生氣。
只是訕訕閉了嘴,畢炎赫一聲令下朝前進軍,冉彤雲緊跟在他們身後。
到了城池之下,只見城池上刻有兩個大字“亳州”。
乃是用大雲朝的文書刻寫上去,只是現在上面溝壑縱橫,飽受風霜。
二十萬大軍跟在身後,前面是一支衝鋒軍。
衝鋒軍裏面,太子正中間,層層保護着。
而冉彤雲則隱藏在衝鋒軍之中,不知是何位置。
畢炎赫和軒轅瑾騎於馬上,站立於衝鋒軍與大軍之間。
衝鋒軍的首領朝城牆之上圍觀已久的守城將軍喊話:
“倭國將軍,我朝帶着誠意,特來談判,望速速請出大將軍來見!”
那名將將領不敢含糊,轉身叫身後的士兵去給大將軍傳話。
不過多時,只見城牆大門緩緩打開。
裏面出來跑出兩排士兵,紛紛候在兩側。
中間之人才騎馬緩緩行來。
只見一人眉毛橫飛,身着金色盔甲,體型寬大,手持一柄長槍,目光凜凜,好不威武。
“此人便是倭國大將軍,李宗明瞭。”
畢炎赫對一側的軒轅瑾說道。
可二人定睛看去,紛紛皺起了眉。
來者並不是李宗明一人,在他身旁同行的,還有一名身穿銀色盔甲的少年。
只見他滿是青稚的臉上卻殺氣騰騰,光是氣勢,跟李宗明相比,雖落下風,但已是萬中挑一。
軒轅瑾不解:“先前從未聽說二皇子也到這亳州來了。”
畢炎赫眯起眼睛,嗅到了一股危險:“應是這二皇子私自前來。殿下,怕是情況有變。”
軒轅瑾未看明白,只是見他們二人從城門而出,朝衝鋒軍前去,身後還跟着無數大軍。
大雲朝將軍何猛見李宗明出來,騎馬上前幾步,與他隔空喊話。
“李將軍,我等前來與你交換亳州之城。”
李宗明還未海開口,便聽到旁邊那少年嗤之以鼻道:“你有何物件能值一座城池?簡直可笑!”
李猛見他談吐不凡,不像尋常人士,便達道:“我朝交換籌碼,爲倭國太子,譚健三。敢問這位小兄弟可願與其交換?”
只見譚錄深聽到這個名字,本來不屑的臉上突然慌張起來。
“什麼?你說是皇兄?怎麼可能,他不是已經死於京城了嗎?”
李猛聽他喊譚健三皇兄,這才明白他也是皇子。
這也就能解釋通爲何敢在李宗明這般大將軍面前插嘴了。
李猛見譚錄深動容,便讓開身後。
士兵們將在擔架上的譚健三擡了出來,讓對面遠遠的看了一眼。
“此人正是太子,敢問倭國意下如何?”
譚錄深上前一步,往擔架上的人臉瞧了一下,大驚失色。
身旁的李宗明也皺起眉頭:“若是太子殿下,我且”
話還未說完,就見一旁的譚錄深轉動着眼珠,臉上閃過一絲陰沉,道:“呵,你們大雲朝竟擡出一冒牌貨來冒充我皇兄!”
李宗明眉頭緊蹙,意味深長的看着譚錄深:“二殿下,您可看仔細了?”
譚錄深冷哼一聲:“我與皇兄從小一起長大,他如何模樣我能不知?沒想到大雲朝竟想出這等辦法辱我國將軍!若不揭兵而起,那什麼顏面回朝?”
畢炎赫見情況不妙,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譚錄深。
方纔自己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沒想到譚錄深小小年紀,心智卻如此成熟。
他讓軒轅瑾在此等候,自己騎馬上前,與之協商。
李宗明被譚錄深如此一激,心中本來也拿不準注意。
畢竟事關太子,不可大意。雖知二皇子求戰心切,但這等事必不可胡來。
就在他糾結如何作答之時,只見遠處又來一人。
那人穿着通體黑甲長靴,騎於一匹白馬之上,手也持一柄長槍。
瞳如墨玉,眼神犀利,只是掃一眼便似萬劍齊發射於人。
看似瘦弱,但露出的手背卻暴起數根青筋,老繭遍佈。
一看便是從小習武之人。
他一上前,李猛便撤下,退到他身後去。
可見此人地位不一般,應該就是大雲朝首輔畢炎赫了。
只見他手中輕拉繮繩,白馬停在原地,與他們對峙。
薄脣微啓,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太子頭上纏着繃帶,只是遠遠瞧着,便能分辨真假,二皇子真是好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