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登時皺緊眉頭,道:
“不知道里面是幹什麼的,只是有很多屍首,還有很多人的身體被分割。我在裏面還發現了彭城原來的守城將軍劉策,他渾身是傷,我只是簡單給他包紮了一下,做了應急處理。
他傷勢比較嚴重,周圍好像還有幸存者,我沒有時間去查看,待會看有機會,還是要過去一趟,把裏面的人救出來治療,如果耽擱的時間長了,恐怕他們就保不住性命了。”
葉寒星聽着顧小盼描述着密室之中的境況,臉上的期待倒是一點點磨滅。
她似乎是腦補了什麼場景,立馬撇着嘴,面部猙獰道:
“這那要不等陳光將軍回來再說?”
顧小盼這纔想起他,驚呼一聲:
“都這麼久了,陳光還沒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
葉寒星搖了搖頭,道:
“應該不會吧,陳光吊打那個人的。”
顧小盼沉着目色:
“就因爲是吊打,所以這個時間還沒回來纔不正常。”
葉寒星也意識到不對,試探道:
“要不我們去看看?”
顧小盼看了看牀上的冉彤雲,心中萬分焦慮,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她腦海之中靈光一閃,走上前,抓住冉彤雲的手,口中默唸着什麼。
葉寒星跟在她身後跑上前去,只見冉彤雲連人待牀都消失在她面前。
顧小盼擡起頭,眼神堅毅看着葉寒星,道:
“準備好瞬移過去,找陳光。”
葉寒星一臉不可思議,盯着消失不見的牀鋪,問:
“你把彤雲收到你空間裏面去了?”
顧小盼點了點頭,表情嚴肅:
“快,帶上隱身衣,瞬移!”
葉寒星聽她語氣嚴厲,立馬牽住她的手,閉上眼睛。
胸口的玄石便散發出金色光芒。
陳光看着顧小盼被葉寒星牽着跑走,才放了心,專心對付眼前之人。
只見二人幾番回合,陳光一劍將那黑衣人挑翻在地。
手中持劍,指着倒在地上的他,將劍對準他的喉嚨。
那人蒙着面,看不清他的真實面目。
“你是何人?是不是王彥青派你過來刺殺冉小姐的?”
陳光質問地上的黑衣人,只見對方卻並不肯說話。
只是嗤笑了一聲。
陳光不解,正要再問,就聽見身後一陣腳步聲。
空中傳來“咻咻”之聲。
陳光耳朵微動,轉身揮動着劍,甩了幾下,只聽到數聲“砰砰”聲傳來。
無數個石子一樣的東西被打落在各處。
陳光餘光掃了一眼,並沒放在心上。
看着遠處跑來的幾個人,冷哼一聲。
那幾人見到地上已經被打的爬不起來的黑衣人,紛紛亮出自己的武器,朝他衝來。
陳光目光一緊,轉動了一下手中的劍柄,毫不畏懼,直迎上去。
只見他一陣橫衝穿過幾人,他們便不同層度受了傷,倒在地上。
陳光轉身,一身金黃盔甲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
他將劍指向其中一人,質問道:
“不說的話,就把命留在這裏吧。”
他顫顫巍巍的支吾着,像是懼怕着什麼。
陳光看他糾結,更是好奇,剛要開口詢問,身後高處便傳來一陣鼓掌之聲。
他轉頭看去,只見一穿着黑衣的人站立於一座鑲着琉璃鴿的房頂之上。
陳光眯起眼:
此人是跟這個人一起的。
不,他應該是首領。雖然服飾大體一樣,但他的衣領和袖口都有金線鑲邊。
但這並不是陳光的判斷依據。
他看重的是來人的功底。
自己再怎麼說也是身經百戰的將軍,從小習武,單輪武力在少將之中還是能排上名號的。
但是此人已經緊身到如此地步,他竟毫無察覺!
只能說明此人的功力決不在他之下。
陳光瞬間進入警備狀態:
“來者何人?”
只見那人卻一臉笑意,連面布都不帶,直接大刺刺的展現在陳光面前。
他勾了勾脣,道:
“原來是陳光將軍。久仰少將威名,聽說少將自幼習武,更遺傳了尊父的頭腦,大雲朝稱文武雙全劍鋒郎。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陳光聽着此人上來就是一頓誇,對他更是沒有好感。
他將劍舉在身前,眼神堅定,衝那人道:
“少說廢話,我只想查清刺殺冉小姐的人是誰。若你與他們是一夥,除了這個問題,廢話少說。”
那人聽到此言,讚許的點了點頭,拖着音說了句:
“好。有膽量,果然是少年郎。不過,我不說又能怎樣呢?”
陳光眯了眯眼睛,道:
“不說的話,那就沒得談了!”
陳光腳底一點,身體便離了箭的弦一般衝了出去。
下一秒便出現在房頂之上,與那人來了個正面對抗。
只見那人嘴脣一勾,幾個側身躲過了陳光的連環攻擊。
只是一瞬之間,二人周圍刀光劍影,已是幾百回合打完。
躺在地上被打的站不起來的幾個黑衣人甚至連他們的身法招式都看不清。
速度和威力都達到了驚人的地步。
幾乎是在一瞬間,光是周邊的房屋就倒塌了七八座,而二人已不知所蹤。
陳光躲在倒塌的瓦礫塵土之中,看準那人的身形,直接提劍衝上前去。
那人在廢墟之中,周身是塵土飛揚。
以極其刁鑽巧妙的姿勢躲過陳光的一輪又一擊。
陳光見對方不肯個自己對招,若是以此下去,肯定自己先支撐不住。
因爲進攻太消耗能量,防守的話就會相對消耗少一點。
他看着無數次從自己手下溜走的黑衣人,因之前跟葉寒星追捕,方纔又與幾人打鬥一番。
本來就心疲力竭,現對手又極爲強勁,恐怕硬打的話打不下來。
只能靠智贏。
陳光環顧四周,只見周圍都是已經倒塌的房屋。
只見他悄悄移動着腳步,轉身來到那黑衣人身後。
從背後無聲抽出弓弩,拿了一支箭朝那黑衣人首領射去。
就在箭身就要射中那人胸口之時,只見那人像是察覺到什麼,微微轉頭側身,竟被他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