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李宗明站在城牆之上,遠遠看着不遠處的其他幾座城池都掛上了大雲朝的旗幟,心中極爲憤慨,但又無可奈何。
雖然畢炎赫的攻勢極猛,但東關城的地勢來看,易守難攻,恐怕攻破還需要一些時日纔行。
畢炎赫在軍營之中細細與軒轅瑾還有幾個大將研究着地圖,想要找出東關城的弱點所在。
一番討論之後,戰略基本定好,才命各將軍回去休整。
畢炎赫自己回了營帳之中,卸下一身黑色盔甲,掛在衣架上面,又洗了澡換了一身裏衣,才躺到場上睡下。
冉彤雲一行人帶着兩個王彥青的心腹也到了地下室之中,他們被田闊從背後敲了一下脖頸,紛紛昏睡過去。
二人癱軟倒地,田闊才轉身,將冉彤雲和葉寒星攔住,一臉陰沉:
“二位,方纔之事,現在可以跟末將解釋了嗎?”
冉彤雲擋在葉寒星面前,道:
“等見到首輔大人,他自會明白,因此事事關重大,不便透露,還請將軍諒解。但我可向將軍保證,我等對首輔大人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田闊見她不肯說,也沒有多做爲難,只是說着場面話:
“既然首輔大人知曉此事,我便不再插手了。”
冉彤雲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又問道:
“田闊將軍,還有一事,這二人還需交給你來處理一番。”
田闊倒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無所謂道:
“交由我就交由我,無妨。”
顧小盼從另一個門進來,看着地上的兩個人,瞬間明白了什麼。
田闊順口問道:
“顧大夫,不知劉策將軍何時能好?”
顧小盼搖了搖頭,道:
“劉策將軍傷勢十分嚴重,我已給他服用了自己研製的藥物,多久能醒過來,得看他自己造化。快則三五天,慢則十天半月。”
田闊嘆了口氣,道:
“那便好,不管是三五天還是十天半月,總歸能醒來就行。顧大夫果然醫術高超,之前末將還調侃過您,實在是糊塗。”
顧小盼搖了搖頭,道:
“沒事的田將軍,我可以理解。”
二人寒暄一番,田闊估摸着已經凌晨,與幾位告了辭。
然後一手拎着一個人的領子就往上走。
門外的士兵本來還在興致勃勃的議論着:
“這陳光將軍死的太早了,太慘了,身上沒一個好地方。”
另一個也忍不住唏噓:
“可不嘛,陳光將軍雖然紀律管得嚴,但私底下人還是不錯的。總歸跟他父親是不一樣。”
另一個人敲了一定他的頭,道:
“怎麼說話呢?他父親是我的榜樣,英勇無比!”
另一人摸着被打的頭,道:
“好吧。不過聽說這田闊將軍跟陳光將軍是好友,在京城之時,就經常幫襯陳光。”
那一名士兵朝屋內一片漆黑看了一眼,道:
“話雖如此,但田闊將軍已經進去快兩個時辰了,怎麼還是不出來?”
那名士兵也納悶,朝裏面看了幾眼,只見屋內沒有亮燈,並看不清。
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
“管他呢,田闊將聚焦你此次前來肯定是有任務在身,不然都是十二大將軍之一了,怎麼可能被首輔大人安排來這呢?”
“可能是誒噓,有動靜。”
此時,一陣腳步聲靠近二人,門猛地從裏面打開。
將二人下了一條,驚慌失措的回頭看着這人。
“田將軍。”
二人這才依稀辨別出田闊的身份,紛紛行禮。
田闊沒有理會他們,直接提着兩個人去了臨時的監獄。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天已經矇矇亮了。
冉彤雲跟葉寒星在地下室陪着顧小盼待了一晚上,儘管顧小盼醫治強調不用那麼多人。
三人一直到日上三竿纔起來,跟着外面的士兵們遞來的飯匆匆吃了兩口。
“我們暫時先不要輕舉妄動,王彥青這幾日昏迷,抓的那兩個人就是他的心腹。
想要查王彥青,少不了他們提供的線索。
待會葉寒星跟我一起去找畢炎赫,待我技能恢復徹底之後,才做打算。
已經知道鬼遇回是在王彥青手下,要分外小心,這二人肯定非常細節,所以不要被她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這兩天要老老實實。”
兩人紛紛點頭,葉繁星問道:
“那什麼時候去亳州?”
冉彤雲算了算時間,道: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在這裏匯合,現在先回去收拾東西。”
葉寒星翻了個白眼,道:
“行。”
二人各自收拾了行囊,交代了顧小盼相關事宜,便瞬移去了邊境。
落在一處營帳之內,正在熟睡的畢炎赫猛然被牀邊的動作驚醒,半撐着身子朝下一看,竟恍若如夢。
只見冉彤雲和葉寒星迴身,朝這邊看來,看畢炎赫休息被驚醒,冉彤雲立馬不好意思說了句:
“對不起大人,不知道你在睡覺,我們倆過會再來。”
畢炎赫微微皺眉,看着本應該躺在彭城昏迷不醒的冉彤雲,此刻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除了面帶虛弱,與平常並無異樣。
二人轉身剛要走,就被畢炎赫叫住:
“寒星先回去休息,冉彤雲留下。”
冉彤雲剛走三步,便聽到畢炎赫叫自己全名。
一旁的葉寒星很難忽視從畢炎赫那邊發出的強大壓迫感,使勁將冉彤雲抓着自己不放的手甩開。
沒有絲毫猶豫的掀開營帳簾拔腿竄了出去,生怕多待一秒冉彤雲連累自己。
冉彤雲看着她逃也是的跑掉,心中將她咒罵了八百遍。
臉上掛着笑意轉身,道:
“大人,你打仗辛苦了,我實在不想打擾您休息,有啥事等你睡醒了再說好不好~”
心中卻暗自腹誹:
你老小子起牀氣夠大的!
畢炎赫掀開被褥,坐在牀邊,朝她招了一下手,語氣十分平靜:
“你且過來。”
冉彤雲本還想跟他拉扯幾下,但他眼神卻分外認真。
她不再多言,心中後悔爲什麼趁他睡覺的時候過來!
冉彤雲慢慢走到畢炎赫牀邊,低頭不語。
卻感受到對方只是掃了自己一眼,便起身越過自己,坐在一旁的桌前。
“你是如何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