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唐夜溪顧時暮 >第一千二百九十二章你想搶我老婆嗎?
    任曉楠接連幾次被打倒在地上,無意中摸到一塊石頭。

    她把石頭抓在手裏,想反抗,但是沒敢。

    可現在,她被打急眼,失去理智了。

    張家人口口聲聲說她勾引張維安,可事實上,是張維安先撩拔她的。

    如果不是張維安撩拔她,她不會把持不住,和張維安上了牀。

    也不會那麼倒黴,懷上了張維安的孩子。

    如果早知道孩子是張維安的,她根本就不會生下來。

    張維安就是個小混混,沒工作、沒錢、沒存款,除了比張永正年輕,他哪裏都比不上張永正。

    如果不是張永正怕被孟酒清發現,很少和她親熱,她耐不住寂寞,被張維安趁虛而入,她怎麼可能看上張維安那個廢物?

    明明都是張維安的錯,是張維安毀了她,張家人卻人人都在作賤她。

    她忍無可忍把石頭拍在張老大的腦袋上。

    她撿到的石頭不大,可石頭再小也是石頭,拍在張老大的腦袋上,頓時給張老大開了瓢,血花四濺。

    張老大身體晃了晃,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任曉楠被濺開的鮮血刺激到,紅着眼睛衝到張維安面前,又是重重一下拍在張維安的腦袋上。

    張維安一石頭被砸懵,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任曉楠的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已經落了下來。

    等到任曉楠被呂慧和張老爺子、張老太太拉開,張維安已經倒在血泊裏,奄奄一息……

    張家發生的鬧劇,或者說悲劇,很快就傳到了時刻走在喫瓜第一線的許連翹耳朵裏。

    她興致勃勃的講給唐夜溪聽:“溪溪,你知道嗎?張維安只差一點點就被任曉楠給砸死,送到醫院的時候,只剩下一口氣了,也不知道該說他運氣好還是該說他運氣差,倒是救活了,只是,傷的這麼重,肯定會落下後遺症。”

    她嘖嘖兩聲,搖頭嘆息:“哎呀,老張家這次可真是太慘了!原本錢就被張永正哄騙的差不多了,張維安和張老大躺進醫院,一下子把他們剩下的錢全都掏空了還不夠。

    張老爺子和張老太太還指望着張永正能像以前一樣管張老大一家,給張永正打電話要錢,張永正一分錢都沒給他們,只把療養院的地址給了他們,讓他們如果日子過不下去了,就去療養院,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老兩口沒辦法了,只能把老家的房子和地都賣了,給張老大和張維安交夠了住院的錢。

    交完了錢,老兩口連喫飯的錢都沒有了,實在走投無路,又給張永正打了個電話,讓張永正給他們買了兩張車票,去了療養院。”

    唐夜溪一邊陪小參和小魚兒玩,一邊搭話說:“張永正雖然是個人渣,但還算孝順。”

    在這一行做久了,她見慣了爲了錢六親不認的人。

    張永正把最後一筆錢花在了他父母和他自己的身上,而不是自己獨吞,算他還有些良心。

    “是呀,只是張家老爺子和老太太也不是什麼好人,”許連翹哼了一聲,“張永正出軌任曉楠,他們都是知情人,就瞞着孟酒清一個人。”

    “但他們事前不知道,等任曉楠懷上孩子,肚子大得瞞不住了,他們才知道他們兒子出軌了任曉楠,”唐夜溪說:“在這種情況下,很多人都會選擇替自己的兒子隱瞞,要三觀很正、很有魄力的人,纔會選擇把真相告訴自己的兒媳婦。

    畢竟,人心都是偏的,很少有人能大公無私的幫着兒媳婦對付自己的兒子。”

    “是啊,”許連翹又是一聲冷哼,“也就因爲這個,我和月月、無憂才網開一面,沒徹底把張永正的退路給堵死。”

    必須說,張永正是個識時務的人,當他知道他面對的是怎樣的局勢之後,他沒做任何的掙扎就認命了,灰溜溜的爲自己準備後路。

    如果張永正去療養院存的只有他自己的養老錢,她和蕭靈月、唐無憂,一定會想辦法讓療養院不做他這筆生意。

    但張永正存的是他和他父母三個人的錢。

    雖然張永正是個出軌的渣男,可孝順算是他人性中的閃光點。

    張永正出了個軌,把打拼了半輩子的心血全都搭進去了,肯定後悔的弄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哪怕他後半生有喫有喝不用落魄街頭,也足夠他後半生都活在悔恨之中。

    他們三個商量了一下,決定看在他還有點人性的份上,放他一條生路。

    所以說,做人呢,還是厚道點好。

    好人才有好報。

    張永正願意把他最後的錢拿出來和他爸媽一起養老,才換來了他如今的安穩。

    如果他拿到錢之後不管他爹媽,只顧他自己,這會兒,他的下場應該和張維安差不多。

    看她有點氣呼呼的樣子,好像對張永正如今的結局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滿意,唐夜溪笑着哄她:“好了,別再想了,張老爺子和張老太太人還不錯,一輩子沒做過什麼壞事,要是因爲被張永正連累,沒辦法安度晚年,咱們做的就有點過了。

    現在這樣,張老大過得不好,他們肯定牽腸掛肚,於心難安,是對他們幫他們兒子隱瞞孟酒清他們兒子出軌的懲罰。

    讓他們在療養院中養老,是他們這輩子老老實實做人,應得的結果。

    張家一家人現在這樣,算是各得其所,我們做了我們應該做的,既替孟酒清報了仇,又沒過分的欺負人,我覺得挺好的。”

    許連翹想了想,點頭說:“好吧,你說的有道理!”

    她趴在沙發上,看着唐夜溪哄小參和小魚兒玩,看了一會兒,感慨說:“溪溪,你比以前更溫柔了,看到你,我就想到了那句‘女孩兒是水’做的,你真是溫柔如水,而且,膚白如瓷,眉目如畫,渾身都散發着一種溫柔的光輝,好看的不得了,特別吸引人,看得我好想抱抱你!”

    “怎麼?”唐夜溪還沒說話,顧時暮的聲音從她們身後響起,“忽然這麼吹捧我老婆,是想和我搶老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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