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你們都將會是死人,不是嗎?”
柱子頂端的聲音落下,而後,一道血袍身影從天而降,緩步踏來,凝魂境的氣息鋪天蓋地,冠絕全場。
“凝魂境!”
“怎麼可能?”
姜松雲和齊文州眼中都是驚駭無比,對視了一眼,語氣都在顫抖。
“將軍,你們不是說凝魂境的修士進不來嗎?”
逍遙幫的碧衣鳳目一瞪,質問道,她幫中的凝魂境都已經趕到了武沙城,卻得知無法進入,只能由她帶隊進入,結果現在出現了凝魂境的修士?
而且這個凝魂境的修士明顯對衆人不懷好意,但場中又沒人是他的對手,一旦其發難,這五千多人,都將變成俎上魚肉。
“這……這不可能啊,我們當時明明試過,凝魂境的根本就不可能進得來!”
“要是凝魂境的能夠進來,就輪不到我們兩個帶隊。”
姜松雲和齊文州都是驚怒無比,完全不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必驚訝,我能夠進來,不代表你們能夠進來,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我說了,一起來玩個遊戲。”
血袍人懸浮在空中,斗篷底下的目光掃過衆人,宛如看着一羣獵物一般。
“什麼遊戲?”
有人問道。
“你們兩兩對決,剩下一人便可以活着出去。”
血袍人戲謔地說道。
“什麼?”
衆人聞言一驚,面面相覷。
“怎麼?不明白?那就等着吧,看你們能不能活着走出這裏。”
血袍人見衆人不肯動手,倒也不急,就那麼抱臂站立着。
“光明神教,又是你們!”
其餘人不認識這身血袍,姜松雲和齊文州可是認識的,當初剛剛發現烈焰沙丘遺蹟之時,黃沙軍團就已經和他們交過手了。
“哼!是又如何?”
血袍人冷笑一聲。
“大家不要相信此人的鬼話!光明神教的人心性殘忍,就算你們照他們說的做了,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而且,突襲雲天商行,搶走那具上古妖獸的屍體之人,也是光明神教的人!”
姜松雲目光冷厲,對着所有人說道。
“找死!”
眼見這個遊戲玩不下去,血袍人惱羞成怒,對着姜松雲一巴掌拍了下去。
一隻血色掌印凝聚而出,朝着衆人壓了下來。
噗!
姜松雲喚出青紋大刀,猛然斬擊,刀光迎上,可是直接被瞬間磨滅,自己也被一巴掌拍成了重傷,吐出一大口鮮血,拄着大刀半跪在地上,氣息萎靡。
“就這?太弱了!黃沙軍團莫非都是你這種廢物?”
血袍人一招將姜松雲擊成重傷,而後嘲諷道。
“是你、是你殺了韓天錫他們?”
姜松雲嘴角鮮血不斷流出,眼中卻滿是不屈,看向了血袍人。
“當然,你知道嗎?他們死的時候,還不如一隻雞,滿臉的絕望和不甘啊,哈哈哈哈!”
血袍人笑道。
“混賬!咳咳……混賬!”
自己的戰友被人如此侮辱。姜松雲勃然大怒,想要站起身來,卻又有心無力。
血袍人目光掃過衆人,最後落在了林長生身上:
“你呢?魂武雙修的天才?你不想試試嗎?”
見到林長生沉默不語,血袍人再一次發出了狂笑。
“既然你們都不想玩這個遊戲,那我們再換一個,放心,我是好人。”
血袍人再度頗爲“好心”地開口。
“什麼?”
衆人驚訝地看着他。
血袍人拿出一塊玉簡,將其對準了一根尚未被破壞的柱子。
轟隆!
柱子底部破碎,一頭渾身披着銀色鱗甲的巨熊緩緩走出,身高十丈,雙臂之上閃爍着寶石一般的五彩光澤,看着眼前的修士,眼中幾乎要冒出綠光,銀光寶甲熊,八級妖獸!
血袍人再次將手中的玉符對準了其餘的柱子。
轟隆!
又是一根柱子破碎,一道方圓五丈的身影躍出,乃是一頭巨大的青蛙,渾身冰藍色,所過之處滿是寒霜,冰寒之氣縈繞,寒氤冰霜蛙,八級妖獸!
轟隆!
再一根柱子破碎,一隻直徑七丈有餘的大龜緩緩走出,通體玄黃色,背後的龜殼上面凝結着厚厚的土石,四肢及其頭部也長滿了玄黃色鱗甲,濃郁的土屬性讓衆人感到了厚重的壓迫感,聖武碎星龜,八級妖獸!
……
接連七根柱子被破,在衆人驚駭的目光當中,整整七頭八級妖獸被放了出來。
“這個遊戲很簡單,要麼你們死,要麼他們死。”
血袍人收起手中的玉簡,而後戲謔地看向了衆人。
“什麼?這怎麼可能?”
衆人大驚,一頭八級妖獸就讓衆人手忙腳亂,更遑論七頭八級妖獸,這根本不可能打得過。
“好好活下去吧!”
血袍人說完,抱臂看戲。
七頭八級妖獸不知道沉睡了多久,見到衆多新鮮的血肉就在眼前,早已經是垂涎三尺,頓時肆虐在了人羣當中,大肆吞食、屠殺着修士。
“你究竟是誰?爲什麼你可以進來?”
林長生擡頭看向了血袍人。
“哦?怎麼?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本座狂沙,乃是光明神教血鴉長老座下護法,至於我是怎麼進來的,就不是你們能夠知道的。”
“而且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們,這裏沒有金身境的傳承,那個消息,就是我們放出去的,目的就是引你們前來送死!”
看着衆人狼奔彘突,血袍人來了興致,反正這裏只有他有辦法出去,所以很有閒情雅緻回答他們的問題。
“什麼?是假的?”
衆人一邊疲於奔命,一邊驚呼出聲,這麼說自己等人爲了一個不存在的金身境傳承,要將性命白白搭上?
“不可能,那些神器、妖獸的屍體,怎麼可能是假的?”
姜松雲根本不敢相信,他不是擔心拿不到金身境傳承,而是爲死去的兄弟們感到不值。
“哼!”
血袍人沒有繼續開口,而是抱臂看戲。
五千多人在七頭妖獸的肆虐之下,只是在這片刻之間,就已經損失了六百多人,不是被喫就是被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