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非組織內的人,所以不能參加組織內的行動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如果強行要帶着李朝陽,這不但違背了組織的規矩章程,也會讓王鐵軍很爲難。
可一想到李朝陽爲了自己已經落得了家破人亡的地步,她又有些不忍心了。
以劉家父子和元易集團的強大實力,李朝陽一個人恐怕難以支撐,唯有加入光影會或許纔有一線生機。
不過李朝陽對光影會似乎有些成見。
因此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他帶在身邊,有機會再慢慢做他的思想工作。
“謝謝你的好意,但他已經答應我要加入光影會了,所以說起來他已經是我們的人了,因此他必須和我們一起行動。”
鄭哈娜的態度異常的堅決,她不是在和王鐵軍討價還價,而是命令王鐵軍必須按照她的意思做。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對於鄭哈娜來說,李朝陽實在是太重要了,這不僅僅是爲了密鑰,其中還包含了個人感情。
比起王鐵軍她這會兒更信任李朝陽。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你一定要他謹言慎行,千萬不能胡來。”
這一次王鐵軍沒有再說什麼,他看的出來鄭哈娜和李朝陽的關係不一般。
這會兒想要強行分開他們難度太大,只能從長計議。
“艾米麗是怎麼跟你說的?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南平?”鄭哈娜繼續問道。
“這個你們恐怕還要等一段時間了,她的意思是讓你們先安頓下來,等過一段時間之後她再派人來接應你們,至於要等多久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想應該也就在這兩天。”
“好,我知道了,那這兩天要麻煩你了。”
“說什麼麻煩不麻煩,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需要你只管跟我說。”
王鐵軍嘿嘿一笑,表現出一副很大度的樣子,但他的眼睛卻看向了李朝陽。
不管鄭哈娜什麼理由,外人就是外人,留在身邊遲早是個隱患,必須設法處理了。
而且是越快越好。
“那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們需要一套掩護身份用的護照和證件,另外還需要買幾套衣服,鞋子襪子以及一些換洗的東西,另外我還需要你幫我們兩個安排一下住處,哦,對了,我們這兩天在路上都沒有休息好,能不能找個地方先讓我們喫頓飯休息一下。”
鄭哈娜可不會客氣,一張嘴就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的要求。
這下王鐵軍有些犯難了。
不是他不想幫,而是他根本就沒錢。
他一個連房租都出不起的窮光蛋,要他買這買那實在是太爲難他了,別說搞護照了,他這會兒連喫一頓飯的錢都拿不出來。
王鐵軍抓了抓頭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鄭小姐不是我不想幫,是我現在的經濟狀況實在是有點糟糕,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們能不能先拿出一點錢墊一下,事後我再跟上面報銷,你放心,我絕不會耽誤一毛錢。”
“那好吧,你需要多少錢?”
“一萬五拿着。”
鄭哈娜不等王鐵軍說完就把所有的鈔票拿了出來遞給了王鐵軍。
看着厚厚的一沓鈔票王鐵軍也愣住了。
剛剛他還在爲兩個大活人的衣食住行擔憂呢,沒想到對方如此的闊綽。
“夠了嗎?”鄭哈娜問。
“夠,完全夠了,要不這樣吧,你們就住在這個小區吧,房東雖然聒噪,但她爲人並不壞,我隔壁剛剛搬走裏面什麼東西都有,很多東西都不用買還能省下一大筆錢,你看怎麼樣?”
“好吧,一切都聽你的安排。”
“好咧,那你就請好吧。”
剛剛還愁容滿面的王鐵軍拿到錢以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眉飛色舞嘴巴都快扯到後腦勺了。
兩個人再次回到了客廳裏,李朝陽正坐在沙發上盯着電視機出神。
電視上正在播報一則新聞。
兩個小時前江北市郊發生了一起嚴重的車禍,元易集團江北分公司的董事長劉江華在行進途中墜河身亡,和他一起被淹死的還有他的情人以及一個七歲的私生子。
警方在他的車裏發現了一個裝滿金磚的拉桿箱,估值起碼三千萬。
見到這一幕在場的幾個人的臉色都是一變,尤其是鄭哈娜,她隱隱約約已經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事兒十有八九就是林彩兒的手筆。
一個人正常出行怎麼會攜帶如此鉅額的黃金。
唯一的可能就是劉江華是在逃跑途中出了車禍。
看來林彩兒在沒有拿到密鑰的情況下已經鋌而走險直接對劉家父子下手了。
她看了一眼李朝陽,發現李朝陽表情淡然看不出半點情緒的變化。
李朝陽的心裏暗暗有些喫驚,他雖然不願意把這件事情和林彩兒聯繫起來,但事實卻告訴他林彩兒和這件事情脫不了干係。
林彩兒真的變了。
當年的傻白甜最終進化成了冷血無情的職場精英。
鄭哈娜這個頭看向了李朝陽,也不知道他現在作何感想,如果他們當時沒有逃跑,會不會也會落得如此下場。
在所有人的眼裏,林彩兒不僅僅是元易集團的新聞發言人,更是知性美麗上進的代言詞。
很多年輕男女更是把她當作了自己的偶像。
畢竟林彩兒之前只是一個出自貧民窟的醜小鴨,經過自己的不懈努力,終於走上了人生巔峯,她的人生履歷實在是太勵志太傳奇了。
她就像是太陽一樣的耀眼。
可誰又能想到在她溫柔善良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顆陰險腹黑的心。
“看來江北出大事了呀,不過你們不用擔心,這裏是南平,有我在你們肯定不會有事的。”王鐵軍打了一個哈哈笑着說的。
“是嗎,那以後就要麻煩你了。”李朝陽笑了笑,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
李朝陽嘴上說沒事,可心裏卻暗暗有些擔憂李科。
李科把林彩兒視爲人生偶像,也不知道在林彩兒的身邊他又會變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