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元宇宙:最後防線 >第一百六十七章 另外一面
    不得不說魯大海的改裝水平的確非常的出色,他的這臺猛士越野動力系統大大超出了李朝陽的預期,而且懸掛也相當的優秀,就算是在山區的爛路上依舊狂飆激進如履平地。

    有了李朝陽的陪伴鄭哈娜的心情也好的很多,她就像是一隻放飛自我的小鳥,掀開頂棚探出半個身體在風中大聲的呼喊歌唱。

    清脆的歌聲迴盪在湛藍的落日湖上,驚的湖邊的水鳥驚叫着四處亂飛。

    “不是,我說你要不要這麼高調?你難道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了嗎?”李朝陽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

    “記得,可是那又怎麼樣?就算是死囚死前也有唱歌的權利吧。”

    鄭哈娜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眼神變的更加的清澈明亮,表情也更加的傲嬌,看着碧波盪漾的湖面她的心裏忽然冒出了一個特別的想法。

    “傻子,你會寫詩嗎?”

    “寫詩?不會。”

    “我會!”

    “你?”

    “對呀,我會,我第一次拿起筆的時候就會寫了,要不要我讀一首給你聽聽?”

    “好啊。”

    鄭哈娜看着遠方表情變的嚴肅起來,稍微醞釀了一下之後她開口了。

    我是清風瀰漫在晨曦的山川。

    我是雪山擁抱每一個的海灣。

    藍鯨,青松,小木屋。

    流水,海鷗,大樹樁。

    駝鹿漫步在雪白的山岡。

    飛舟踩着浪花奔向海洋。

    我是冬日的陽光溫暖每一寸土地。

    我是飛鳥歌唱我愛的每一朵鮮花,每一片樹葉,每一個地方。

    活着盡情飛翔。

    死後融入大地。

    我是雨,我是霧,我是我,誰也無法支配,無法駕馭。

    帶來歡笑。

    帶走悲傷……

    鄭哈娜聲情並茂,表情非常的豐富,就像是一個詩人在高聲朗誦。

    李朝陽聽的也很認真,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北歐的海灣,鄭哈娜的作詩水平真的很一般,但李朝陽卻能感覺到她飽滿的情感,她就像是飛鳥一樣渴望自由,渴望飛翔。

    看不出來,這個活潑的小丫頭居然還有如此文雅的一面。

    兩個人圍着落日湖轉了一圈之後抵達了空山寺。

    剛剛還活潑好動的小姑娘轉眼間變的格外的嚴肅認真,每到一尊佛像前都會主動上香,雙手朝上深深的鞠躬跪拜,就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

    一次又一次。

    李朝陽不信教,但每到一處都會被鄭哈娜拉着去上香,美其名曰爲他們以後祈福。

    李朝陽拗不過只能照辦,甚至還跟着鄭哈娜一起去求姻緣。

    然而負責籤筒的小和尚卻拒絕了他們,理由也很簡單,鄭哈娜已經求到了姻緣無須再求,這把鄭哈娜給樂壞了,大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上香結束以後兩個人又一起吃了一餐齋飯。

    雖然全都是素食,但鄭哈娜依舊喫的津津有味。

    “你什麼時候開始信佛的?”李朝陽忍不住問。

    “很久了。”

    “你覺得佛是什麼?”

    鄭哈娜想了想說道:“佛是一門學問,其實所謂的祈福都是自我安慰罷了,無論是愛情事業求是求不來的,學佛學的是一份處世的態度,佛說千人千面,其實不僅僅是性格,也包括感悟,同樣的佛,有人看見的是奮鬥不息,有人看見的是心平氣和,還有人看見的是持之以恆。”

    “那你看見的是什麼?”

    “我看見的是光。”

    “光?”

    “對,光,小時候我的光是媽媽,每次我生病的時候她都會在佛前爲我祈福,後來我的光是光影會,照亮了我前進的方向。”

    “那現在呢?”

    “現在是你啊。”

    “我?”

    “沒錯,你就像個大燈泡一樣跟在我身邊,不是光又是什麼?”鄭哈娜說着就忍不住的咯咯笑了。

    她眯着眼睛,臉上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那樣子是那麼的好看,那麼的迷人。

    李朝陽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是不是覺得這些信佛的人很無聊?”

    “不是嗎?”

    鄭哈娜放下筷子,鄭重其事的說道:“其實我之前也和你一樣有這樣的看法,有次我忍不住就問一個大和尚,我問他這樣一天天的敲木魚有什麼意思,感覺好無聊,和尚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我一個問題,我問我最開心的事情是什麼?”

    “那你怎麼說的?”

    “我說我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我正在從事一份我最喜歡的事業。”

    “和尚舉起手裏的木槌說這就是他最開心的事情,當時我驚呆了,後來我才明白其實我們每個人總喜歡把自己的喜好強加在別人身上,用自己的世界觀去定義別人的人生,這是一種非常愚蠢可笑的行爲。”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李朝陽說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信佛也好,信道也好,什麼也不信也好,其實沒有高低規矩之分,窮也好,富也罷,我們看見的只是表象,每年都有富豪自殺,他們富可敵國依舊脫不出世俗的糾纏,海子才華橫溢最終選擇了絕路,所以不要在意別人怎麼看,做好自己就好。”

    李朝陽張了張嘴想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鄭哈娜說的很對,每一個個體的存在都有它的意義,每一個靈魂都是獨一無二,誰也定義不了誰,誰也代替不了誰。

    忽然間他感覺自己對鄭哈娜有些陌生,原來在她活潑傲嬌的外在之下還隱藏着一顆澄明安靜的靈魂。

    她的內心世界柔軟,平和,她也渴望別人的理解,包容。

    兩個人一直玩到了黃昏這才走出了空山寺,不過他們並沒有離開,鄭哈娜以腳疼爲由住進了湖邊的旅館。

    夕陽西下,天邊一片血紅。

    微風中鄭哈娜趁着李朝陽去喝水的間隙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無比熟悉的電話。

    “喂,哈娜,是你嗎?”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顫抖的聲音。

    “是我,明天早上來空山寺接我,我累了,想回家了。”

    “好,回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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