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大喜過望,手一揮幾個人立刻就上前把溫雪放了下來。
溫雪已經放棄了掙扎,任由幾個人架着拖進了小樓。
可就在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從天而降飛了過來,那赫然就是李朝陽!
這是錯覺嗎?
溫雪眨了一下眼睛就發現李朝陽已經到了跟前,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衝鋒衣,身後揹着一個噴氣揹包,手裏赫然拿着他最常用的那把白色左輪。
“砰砰砰……”
三聲槍響,溫雪身邊的兩個傢伙瞬間就倒了下去。
胖子扭頭一看撒腿就跑。
“砰!”
又是一聲槍響胖子也倒了下去,溫雪也跟隨着倒在了地上,但她的眼睛依舊緊盯着李朝陽。
看着從天而降的李朝陽謝軍嚇的臉都白了,反應過來的謝軍連忙撲到一邊抓起了一把微衝。
李朝陽迅速瞄準了謝軍的額頭,正當他準備開槍的時候忽然想起了花姐的話,花姐說過,她欠謝老九一個人情,所以無論如何都要留謝軍一命。
想到這裏李朝陽槍口一斜就扣下了扳機。
“砰!”
子彈正中謝軍右臂,疼的謝軍連連慘叫,手裏的微衝也掉在了地上。
不等謝軍撿起微衝李朝陽就已經飛到了謝軍的跟前,擡腿就是一記大腳正中謝軍的面門。
“啊!”
謝軍又是一聲慘叫倒着飛了出去,撞在了矮牆上。
李朝陽三步並作兩步,握緊拳頭對着謝軍的老臉就是一拳砸了下去。
就聽見咔嚓一聲,謝軍的鼻樑骨瞬間爆裂,鼻血狂飆,腦子裏更是嗡嗡作響。
緊接着謝軍就感覺腿部傳來了一陣劇痛,身體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他的嘴角一陣陣的發抽,右腳小腿骨折彎曲成了恐怖的九十度。
“咔嚓!”
李朝陽就像是踩泡一樣毫不猶豫的踩斷了謝軍的另外一隻腳,然後大踏步的走向了溫雪。
溫雪張大了嘴想說話,卻發現她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當初讓她無比嫉妒李朝陽從天而降拯救鄭哈娜的畫面,在她的身上重演了。
她喜歡的男人不顧一切的回來救她了。
而她自己卻出賣了這個男人。
淚水不受控制的從溫雪的眼眶滑落。
她哭了。
既激動,又難過。
“沒事吧,別怕,我來救你了。”
李朝陽擦了擦溫雪的淚水,俯身就把溫雪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院子。
幾乎是同時老古也從正門趕過來了。
老古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外面的敵人已經擺平了。
李朝陽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拉開一臺車的車門將溫雪塞了進去。
“大妹子,你沒事吧?”老古看了一眼溫雪主動跳進了駕駛室。
溫雪動了一下嘴脣沒有說話,她這會兒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以前她總以爲這個世界上根本沒人在乎她的死活,現在才發現她也是有朋友的,也有人願意爲她兩肋插刀。
老古啓動車子迅速朝着村子外駛去,而李朝陽則是把溫雪摟在了懷裏。
救援行動取得了圓滿成功。
就在這時候李朝陽和老古的耳朵裏幾乎同時響起了魯大海的呼救聲:“兄弟你們快跑,元易集團和警察來了。”
緊接着兩個人的耳邊就傳來了發動機的轟鳴聲,幾十臺黑色的商務車呼嘯着出現在了東湖的入口。
“兄弟們,你們快跑,我頂住他們。”魯大海歇斯底里的怒吼着說道。
“你先走,我掩護你。”老古看了一眼後視鏡表情冷酷的說道。
“不用了,跑不了的,你帶着溫雪從小路離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麻煩你照顧她一下。”
李朝陽拒絕了老古的好意,對方的人太多了,帶着溫雪絕無突圍的可能。
而且這麼做還有可能把張威魯大海他們搭進去。
“兄弟,你幹嘛啊,我的飛機雖然沒有武器,但我還有幾噸燃油,撞過去我看誰敢攔我。”魯大海憤憤不平的說道。
“不用了,趕緊帶着他們離開,走的越遠越好,元易集團的目標是我,你們沒有必要參合進來,更何況你們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李朝陽此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對抗是需要本錢的。
就他們的實力憑什麼跟元易集團鬥?
“那好吧,你自己保重。”
老古一個甩尾就把車停在了路邊的樹蔭下,拉開車門將溫雪抱了出來。
“你……你要走嗎?”溫雪看着李朝陽聲音都哽咽了。
“暫時先離開一段時間,你多保重。”
李朝陽最後看來也一眼溫雪,跳進駕駛室就將油門踩到了底,捲起的黃沙模糊了溫雪的視野,也讓她再次淚崩。
老古一咬牙背起溫雪就鑽進了叢林裏。
而魯大海也在第一時間調轉飛機脫離了接觸。
白色的沙灘上李朝陽駕駛着商務車,猶如脫繮野馬一樣朝着反方向狂奔。
而在他的身後跟着一大票的汽車和警車。
車隊裏面高瑞坐在指揮車上看着前面瘋狂逃竄的李朝陽心情格外的複雜。
這次行動是由品牌部直接指揮的,等他得知情況想要知會李朝陽已經來不及了,最近李朝陽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先後燒燬了老北京飯店,鋼鐵廠,以及一大堆有價值的目標,鬧的整個南平雞飛狗跳,亂成了一鍋粥。
更加可怕的是還有很多人學習模仿李朝陽作案,以搞破壞爲榮。
近期一段時間南平本土勢力都遭受了不少的打擊。
尤其是鋼鐵廠大火,死傷無數,已經數次成爲頭條了。
警方已經下達了通緝令,無論如何都要將李朝陽抓捕歸案。
所以就算是高瑞想保李朝陽都不敢保。
現在李朝陽被抓了,他是真的擔心李朝陽會把他供出來,一旦他乾的那些事情被抖出來,那他鐵定要喫牢飯了。
高瑞的心裏不停的祈禱李朝陽趕緊跑,跑的越遠越好,最好可以飛天遁地瞬間消失。
然而下一秒李朝陽就放慢了車速,並且最終停在了湖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李朝陽走出了商務車。
他沒有舉手投降,就這麼站着,目視衝上來的人羣嘴角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這一幕瞬間被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