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天開始下雨了。
安雨思連忙把手機放進塑料袋裏,防止打溼,然後拿着行李去樹蔭下躲雨。
樹蔭下根本不着雨,也只是比外面好點。
沒過多久,安雨思也被淋得溼漉漉了。
大鐵門開了之後,管家走出來。
遞給安雨思一把傘,然後一些食物跟水。
“安小姐,先生喫軟不喫硬,你說點好話求求他,他會答應你的。這點三明治跟水你先喫着,我看你一天都沒吃了,身體會喫不消的。”
安雨思感激,“謝謝管家。”
這個家也只有管家對她稍微友善點。
離開後,管家回到顧公館,看着外面的那頂傘,嘆了口氣,打電話給顧清琛。
“先生,安小姐沒有走,還站在那裏。”
顧清琛沒有說話。
管家無奈,“先生,安小姐也是老夫人給您安排的,跟她沒有什麼關係,您真的沒有必要針對她。
這幾天一直在拘留所,今天好不容易出來,聽說幾天都沒有喫東西,整件事,她是無辜。”
顧清琛面無表情的看着外面的雨,“我知道了。”
說完掛了電話。
腦海裏是今天那張蒼白又虛弱的臉,站在病房裏。
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揮散不去。
是因爲那張臉跟夏若爾的很像嗎?
夏若爾總是嬌滴滴柔弱不堪的模樣。
可,安雨思的是倔強,不服的倔強。
眼下,夏若爾走過去,從顧清琛身後抱住他,聲音輕柔,“阿琛,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結婚?”
顧清琛微微拉開夏若爾的手,“等我離婚,我會跟母親說,到時候正大光明帶你進家門。”
下一秒,顧清琛拿起一旁的外套,“太晚,我先走了。”
夏若爾的臉失去了血色,連忙跑過去,“阿琛,你今晚不能留下來嗎?”
顧清琛,“不太好,我不想玷污你,我先走了。”
夏若爾,“可是我們那天在酒店裏已經有了一個晚上。”
顧清琛的臉微黑,“若爾,聽話。”
夏若爾不敢說話,眼睜睜看着他離開。
在一起那麼多年,顧清琛從來都沒有碰過她。
這讓夏若爾有些着急,又有些難受,他就不考慮自己的需求嗎?
不碰她,她還怎麼母憑子貴進顧家的大門。
……
不知道爲什麼夜晚特別的冷。
安雨思自己已經溼了,就乾脆把傘給行李箱避免裏面的衣服也被打溼了。
等了很久,纔看到顧清琛的車開進來。
安雨思連忙跑過去擋在那裏,“顧先生,我有話要跟您說。”
顧清琛降下車窗,“說。”
安雨思連忙跑過去,渾身溼漉漉的,頭髮還滴着水,一張小臉白得嚇人。
顧清琛上下打量那樣子,一臉嫌棄,“妨礙我的眼睛,滾進去換件衣服再說。”
說着車子直接開了進去。
安雨思眼前一亮,立刻抱着行李箱跟着進去。
只要能進去,那麼就有機會在裏面待下去。
進去之後,安雨思看着管家開開心心的打招呼,“管家伯伯我進來了!!”
管家也由衷笑起來,“趕緊去洗個澡換衣服。”
安雨思點頭,跑進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