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森鷗外想要先見識一下組織的實力?”安室透蹙了蹙眉。

    即便在方纔組織的boss和森鷗外通過手機談判時,他非常想要一探究竟,但在琴酒就守在旁邊的情況下,盲目行動很有可能會被這傢伙所猜忌上,這樣對後續的行動不利,他也只能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機會。

    “是的。”在對面醜的慘絕人寰的談判對象終於起身離開後,琴酒果斷點起了一隻煙,打算用菸草來麻痹自己的神經,好讓自己儘快忘掉那張臉。

    ——大哥雖然殺人不眨眼,但是大哥的審美很正常!

    即便是琴酒在盯着那張初具人形的臉看時也會感覺眼睛和神經一起被辣到了!

    他深吸了一口指尖點燃的煙,又任由煙霧自脣角逸散而開,“雖然藏得深可以避免很多麻煩但有時候的確也會讓某些人小覷我們的實力,有舍有得。”

    站在他身後的伏特加開口,“區區港口afia的前首領”

    “不要小看對方了,伏特加。”琴酒的視線落到了正緩緩灼燒着的煙身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對方還很有可能藏着一手特殊的能力。”

    安室透接口道,“即便是現在,我們對於橫濱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也還是不甚明瞭,我的建議是不要魯莽行事。”

    “這也是boss的意思。”琴酒將視線轉移到了安室透身上,“你準備一下,幾天後去英國一趟。”

    “什麼?”安室透略微怔愣了片刻,這樣的遠行恐怕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結束的,他幾乎是立刻想到了正藏在自己的偵探事務所內的森裕司,“琴酒你也知道我最近的任務安排——”

    如果在國內,他還能關注對方一二,但如果他自己身在國外,那顯然就鞭長莫及了。

    可是誰都無法確保組織對於公安的滲透到底已經到達何種地步了,倘若他將對方暫時交給公安庇護,誰都不能確定到底會不會發生意外。

    安室透一早就跟組織報備過自己打算藉着偵探的身份打出名氣,從而在參與任務時以名偵探的身份獲取任務目標的信任,爲行動組創造行動時機。

    這並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計劃,此刻的琴酒自然也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

    琴酒想都沒想,“這個簡單,回去我會讓英國那邊的成員給你發來一封委託函,對方認識你的理由不重要,道聽途說也好,沾情帶故也罷,隨你。”

    在琴酒方纔將手機遞給織田作之助,表達出boss打算親自跟森鷗外談交易的意圖後,織田作之助的動作停頓了片刻,緊接着擡手按了下耳側的耳麥,“森首領同意了。”

    “他的意思是,如果是通過電話號碼來交流的話,恐怕無論是哪一方給出的電話號碼都無法令另一方信服,不如直接通過手機交流。”

    琴酒像是早就料到了他們會做出的選擇一般,在不溫不火地說了一句“這也是boss的意思”後,便將手機放在了桌面上。

    織田作之助則是同樣摸出了手機,放在了琴酒手機的對面,讓兩部手機的揚聲器彼此相對。

    在做完這一切後,琴酒叫上了伏特加,又瞥了安室透一眼,想讓其他人暫時避退的意思不言而喻。

    織田作之助在猶豫了片刻後,到底還是做出了個讓他後悔了許久的決定,那就是他也跟着另外幾人暫且避開了boss與牧野裕司之間的談話。

    也因此,安室透根本無從得知森鷗外和boss之間具體的談話內容,尤其是一旦涉及到了boss,琴酒的警惕性就會變得相當之高。

    對方本就是不會輕信任何人的性格,他剛纔的站位更是能將房間中的每一個人盡收眼底,甚至就連踏出大門時也落在最後一個,以至於安室透甚至找不到一個能放下竊聽器的時機。

    可惡,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麼,爲什麼還會涉及到英國那邊的事?

    安室透那雙紫灰色的眸略微沉下了少許,緊接着問,“那麼,任務內容是什麼?”

    與此同時,已經從牧野裕司的口中得知了他和boss談論內容的織田作之助陷入了沉思。

    好半晌後,他纔開口確認道,“所以,阿裕你問他們要的是希望藍鑽石?爲什麼會想要這個?”

    完全沒有抓住重點的織田作之助還在糾結於他以往一般都覺得男孩子應該不怎麼在意這樣的飾品纔對,或許這次給幸介他們的手信可以考慮一下這些?

    牧野裕司不以爲然地回答,“他們組織的boss自詡自己能手眼通天嘛,那就證明給我看看唄?我都沒有問他們要英國女王權杖上那顆非洲之星或者她冠冕上的光明之山。”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太宰那邊,沒問題嗎?”

    而正寄希望於織田作之助能把熊孩子攔住的太宰治此刻已經絕望了,吐槽啊!你倒是吐槽啊織田作!不要一本正經地考慮這個世界的他會不會生氣這種理所當然的事啊!!

    以往面對着織田作之助時會產生這種抓狂感的人往往都是坂口安吾,但這會坂口安吾不在,受害者顯然就變成了壓根沒法抓着抓着織田作之助的肩膀猛搖試圖讓他認識到如果繼續按着牧野裕司的思路走只會把所有人都帶去奇怪的方向的太宰治。

    一般來說,談判這種麻煩的活牧野裕司都是直接丟給太宰治的,但是這回織田作之助的扮相不止傷害到了琴酒和波本的□□(眼睛)與心靈,更是嚴重傷害到了太宰治,他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罷工,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抗議之情。

    而牧野裕司對此的反應是“喲,還會鬧小脾氣呢”,差點給太宰治嘔死。

    對牧野裕司來說,他不想自己談判並不代表着他不會,只不過這種麻煩活能丟給別人自然更好,倘若他認真起來,他甚至還可以一心二用地一邊跟組織boss打官腔,一邊安慰對面的女子高中生大概是安慰吧,至少他本人是這麼覺得的。

    有那麼生氣嗎?但我看你這幾天不是玩的挺開心的嘛?牧野裕司握着手機,眨了眨眼。

    只有阿裕你玩的很開心吧?對方立刻否認了牧野裕司的說法,抱怨道,我現在都已經對織田作的形象產生心理陰影了!

    牧野裕司想了想,但是太宰你之前一直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這幾天卻顯得很放鬆吧?

    他又不是第一次搞這種騷操作了,對方卻是第一次搞罷工就像是原先一直有什麼推着太宰治必須不停地思考,更是無法徹底放鬆下來,只能像是被設定好的儀器一般,接連不斷地去完成手上的任務。

    簡直就好像對方一直在擔憂於只要他停下來後就會發生什麼不妙的事情一樣,因而時刻都將神經繃緊到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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