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頭疼”看着抱着腦殼在地上“嗷嗷”打滾的牧野裕司,【太宰治】頂着中原中也‘你在戲弄傻子嗎’的鄙夷目光,略顯無奈地嘆了口氣。

    中原中也會有這種猜想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他也不知道牧野裕司是打畫中傳送出來的,在他看來,對方就是想跑結果不知道發什麼瘋,一頭撞在了牆上。

    【太宰治】對着中原中也說了一句“出去”後,隨手扯下了自己肩頭的紅圍巾,又輕巧地褪下了肩上的大衣,上前幾步,把外套兜頭罩在了牧野裕司頭頂。

    他讓牧野裕司自己起來把衣服穿回去,但牧野裕司壓根沒理他,還在那裏嚎。

    【太宰治】此刻心累的簡直像是在給孩子餵奶,結果被孩子吐了一聲奶的新手奶爸,但他能拿對方怎麼辦,總不能放着對方繼續在地上打滾吧!

    雖然也不是不行但是至少把衣服穿回去啊!

    出於拿正在耍無賴的熊孩子沒轍的煩惱,【太宰治】絲毫沒有架子地單膝着地,在中原中也實在看不下去,按照他的命令轉過身,打算出去冷靜一下的同時,用手按住了被大衣兜的嚴嚴實實的牧野裕司,又掀開了大衣的一角,打算把賴在地上的牧野裕司從地上揪起來,把衣服給他穿上。

    結果正好有部下此刻慌慌張張地敲了敲首領辦公室的大門,因爲事態緊急,負責安保工作的中原中也此刻也在首領辦公室內,部下便逾越了少許,沒等太宰治開口就略微將大門推開了一條縫,“萬分抱歉、首領,中原大人,樓下有人想要強闖——”

    他後面的話直接被卡在了嗓子裏,畢竟不是每個人在看到這會首領辦公室內的畫面都能無動於衷的

    只見往日裏哪怕再熱都西裝三件套外加大衣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首領此刻不僅肩上的大衣出現在了別人身上,他自己身上的西裝都不復往日的平整,顯得有些凌亂了起來。

    更重要的是,此刻首領的大衣赫然出現在了被首領壓在地上(【太宰治】:?)的陌生人身上,而且從被首領自己掀開的大衣的一角來看,對方還有可能沒、沒穿

    這也就算了,畢竟首領也是人,情到深處也可以理解,但是爲什麼中原幹部還帶着一臉難以忍受的複雜表情,攥着拳頭背過了身呢??

    這位部下立刻在腦內具現出了一幕‘你愛我我愛他他愛他’的經典狗血三角戀情節,在倒抽了一口冷氣之後,用最快的語速飛速道,“樓下有兩個自稱是咒術師的傢伙打算強闖港口mafia,我什麼都沒看到!”

    【太宰治】:

    牧野裕司:

    這兩位瞬間秒懂了一切,唯獨中原中也一頭霧水地“啊?”了一聲,看着那位部下‘哐當’一下地砸上了門。

    “搞什麼,這些傢伙都開始目無規則了嗎?”他蹙了蹙眉,“我去看一下是什麼傢伙,你算了,隨便你吧。”

    說完他就推開了門,頭也不回地下了樓。

    而牧野裕司則是再也無法忍耐地笑出了聲,然後就被惱羞成怒的【太宰治】給用臂彎鎖了喉,“玩的很開心吧,阿裕?”

    不得不說,雖然【太宰治】始終不願意承認自己和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本質上其實是一個人,但這倆人生氣起來就喜歡卡人脖子這一點倒完全一致

    牧野裕司捂着腦殼痛苦道,“啊,我好像腦震盪失憶了,你是誰?”

    【太宰治】溫溫柔柔地收緊了手臂,回答,“真的失憶了也沒有關係哦,據我所知,橫濱有一位相當厲害的醫生,只要被她

    拿電鋸砍上幾下,所有的傷勢都會痊癒呢。”

    牧野裕司沉默了片刻,倏地驚喜道,“我又想起來了,這就是醫學奇蹟吧!還有別勒了,我要不能呼吸了!”

    【太宰治】擡手在對方剛剛撞牆的位置又屈指彈了他一個腦瓜崩,成功看着對方痛的眼淚都擠出了幾滴,“你居然還打我,你是魔鬼吧!!”

    說實話,剛剛那一下絕對是牧野裕司進遊戲以來受的最重的傷了,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撞牆上,沒有開痛覺屏蔽啊!

    【太宰治】剛想說這也算的上是‘魔鬼’了麼,那在其他人眼裏,他得是個什麼形象?

    結果這熊孩子緊接着又使出了一招絕招,名曰‘裝死’,之間對方兩眼一閉,腦袋一軟,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躺下,被【太宰治】扒拉了兩下後還一本正經地閉着眼睛回答他,“我已經痛死了,請對死者保持應有的尊重!”

    【太宰治】:

    他好氣又好笑道,“起來,不打你。”

    牧野裕司保持着閉眼的姿勢,嚴謹地指出他話中的疏漏之處,“跟我玩文字遊戲呢,這都是我玩剩下的!主語和賓語呢?”

    就在【太宰治】忍無可忍地打算讓熊孩子見識一下厲害的時候,靠着窗那邊的防彈玻璃突然發出了少許的異響。

    有着充足的被刺殺經驗的【太宰治】幾乎是瞬間瞳孔驟縮了一瞬,他保持着單膝跪地的姿勢,直接將牧野裕司按到了牆角,剛想讓對方不要擡頭,強度上甚至可以硬抗rpg的防彈玻璃就驟然崩裂,露出了其後一望無際的天空。

    “讓我看看,哪位是首領——”五條悟看了看房間內的兩人,又打量了一下他們此刻的姿勢和衣着,原本上揚的聲線突然卡在了半道,倏地驚奇道,“傑,你快上來看看!”

    眼看着【太宰治】想殺人的心真的起來了,牧野裕司相當會審時度勢地從他的臂彎底下鑽了出來,默默地把上衣穿了回去,又默默地把【太宰治】罩在他身上的大衣高舉過頭頂,縮在角落裏裝作自己不存在的模樣。

    【太宰治】瞥了對方一眼,抱着自家孩子要關起門來再收拾的原則,他從地毯上站起身,隨意地拍了拍膝頭的灰跡,不動聲色地擋在了五條悟望向牧野裕司的視線中。

    雖然牧野裕司剛剛一直在耍無賴,但是以【太宰治】的洞察力,他自然發現了對方此刻瞳孔的異樣之處。

    五條家的六眼他自然也曾經有所耳聞。

    據說這位五條家的新繼承人是無可爭議的全日本咒術界的新任頂樑柱,但對方畢竟還很年輕,像是咒術這種能力,如果不加以練習就無法將能力提升至巔峯,倘若純粹以破壞力來看,很多老牌超越者的能力都還要強於對方現在所表現出來的程度

    既然牧野裕司複製了對方的異能,只能說明即便沒有人爲的限制,對方本身的能力也是有着界定範圍的。

    但範圍這種東西一時間還是有些難以界定,【太宰治】也並不覺得測出一種能力的上限或者下限是那麼簡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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