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太宰治】面上依舊沒有多少波動,就像是沒有聽到五條悟的惡意中傷一般,但無比熟悉宰科生物這種奇怪的物種的牧野裕司敏銳地感覺到對方這會估計是真的快要氣炸了。

    只是牧野裕司不知道對方到底爲什麼會這麼生氣,畢竟以他對太宰治的瞭解來看,這傢伙可是無論被敵人用多麼惡毒的語言問候都不會動真怒,甚至還會興味盎然地讓對方換一套新說辭,又或者是在聽到咒他死的言論後笑意吟吟地表示感謝的奇他說,“這樣學太慢了,只有在戰鬥中才能發揮六眼的真正用途。”

    被【太宰治】重新拽回了身邊的牧野裕司忍不住問道,“按你們的說法,‘六眼’是很罕見的特質吧?你們就不奇怪麼?”

    “啊,很簡單,因爲我首先是五條悟,其次纔是六眼的擁有者。”白髮藍眸的青年單手插兜,神態自若地在中島敦警惕的神色中走到了夏油傑的身側,將墨鏡架回了鼻樑上,回答,“五條家歷史上擁有六眼的人也不在少數,但‘五條悟’只有一個。”

    他說,“或許對其他人來說再出現一個六眼的擁有者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吧,只是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夏油傑在一旁幽幽道,“可是他的咒力和你也一模一樣呢,悟。”

    “喂喂,不要用那種我犯了什麼人渣的過錯的目光看我了,很明顯是異能吧。”跟只能大致感應到牧野裕司身上的咒力的夏油傑不同,這麼長時間的觀察已經足夠五條悟發現對方身上異能的痕跡了。

    雖然牧野裕司本身的異能已經被五條悟和王爾德的能力所覆蓋,即便是六眼也難以在這種狀態下窺見他蟄伏起來的異能,但王爾德的異能此刻還好端端地保留在牧野裕司身上,五條悟發現的自然也是這一點。

    在看到對方身上有異能的痕跡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反應過來了。

    反正跟作用固定的術式比起來,隨機覺醒的異能會是什麼都不奇怪。

    其實牧野裕司很想說‘好啊’,然後快快樂樂地跟着新的野爹去開新副本新地圖,但問題是【太宰治】此刻按在他肩膀上的五指倏地收攏了,完全是一副不想放自家熊孩子出門的嚴苛模樣。

    要換成是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牧野裕司早掙脫了對方的手跑了——反正到底是人溜哈士奇還是哈士奇溜人本來就取決於哈士奇的心情,要是哈士奇真想跑,難不成一般人能拽的動這一百多斤??也不怕被對方帶着倒栽蔥似的一頭咄綠化帶裏

    但問題是青年和少年到底還是有着很大區別的,尤其是男孩子變化最大的時候也就是自18歲開始,原本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便宜爹此刻也已經比自己高出了半個頭,連帶着壓迫感也比少年時期高出了太多。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牧野裕司也是剛來這個世界的港口mafia,對他來說這裏也是張新圖啊!反正都是新圖,去哪玩不都一樣嗎!

    結果在短暫的僵持後,【太宰治】出乎意料地率先鬆了口,牧野裕司只聽這位年輕的首領在他耳畔輕笑了一聲,“在好奇嗎?阿裕?”

    “啊,也對。”他說,“對你來說,無論是咒術師還是咒術界都是新的事物吧?會好奇也是理所當然但就像是愛麗絲夢遊仙境一樣、不,甚存在如果不是那個傢伙的話,【太宰治】有自信自己的智慧絕不會遜色於任何人。

    這甚至並非是傲慢,而是確鑿無疑的事實。

    畢竟,智慧的定義顯然不止是淺顯的智商,見識與眼界同樣是智慧重要的組成部分——對於擁有着【書】,並且能借此看到無盡平行世界的【太宰治】來說,這個世界上恐怕罕有人能跟他在眼界方面一較高下,更遑論哪怕單單計算智商中原中也勝也不過是當了一回毫無意義的磨刀石罷了。

    畢竟雖然他已經對最初的計劃做出了少許的修改,但在他的此刻計劃中,五條家也是其中一環。

    想要指望咒術界的那羣老不死裏還能再拉出一個能頂上五條悟的用處的傢伙簡直是天方夜譚。

    【太宰治】討厭跟蠢貨打交道,更討厭跟自以爲聰明的蠢貨打交道,漫長的歲月並沒有賦予咒術界的那幫老古董們與歲數相匹配的智慧,卻讓他們頑固的跟老王八的殼一般,令人厭惡。

    也因此,如果換個時機,換個場合,就算五條悟打上門來,【太宰治】甚至還能大度地盡一盡地主之誼——反正不管五條悟給港口mafia造成了多大的損失,五條家也賠得起。

    但問題就在於,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五條悟這會挑的時機就非常微妙,微妙就微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正好截了【太宰治】的胡

    某些人機關算盡,結果還是毛都沒撈着,反倒是五條悟來橫濱逛了圈就喜提孝順好大兒一枚。

    雖然五條悟自己不知道這一點,但只能說幸好他不知道,不然以他那令人歎爲觀止的情商來看,這傢伙可能還會一臉驚奇地發出‘是什麼給了你自信讓你覺得你就是最優解?憑你聊勝於無的戰鬥力麼?怎麼看選我都更好吧’這種會令【太宰治】立刻血壓爆表的言論。

    可即便沒有雞掰貓的雞掰言論火上澆油,這會接連發生的在【太宰治】計劃之外的事也已經快讓控制慾強到連恨不得連螞蟻爬過港口mafia都給對方劃條路出來的首領大人難以忍受了。

    對於環環相扣的計劃來說,哪怕只是其中一環出了差錯都會對之後的計劃造成影響,尤其是涉及到王爾德這樣的超越者的存在如果不是那個傢伙的話,【太宰治】有自信自己的智慧絕不會遜色於任何人。

    這甚至並非是傲慢,而是確鑿無疑的事實。

    畢竟,智慧的定義顯然不止是淺顯的智商,見識與眼界同樣是智慧重要的組成部分——對於擁有着【書】,並且能借此看到無盡平行世界的【太宰治】來說,這個世界上恐怕罕有人能跟他在眼界方面一較高下,更遑論哪怕單單計算智商,他也有着充足的自信。

    所以說,【太宰治】那是被人截了一次胡嗎?那是被截了兩次啊!就算他脾氣再好,被人在短時間內連截兩次也會火大啊!更何況他的脾氣就挺薛定諤的壞的

    而有一個非常淺顯的道理就是,宰科生物在不高興的時候必然會想方設法地讓所有人都和自己一起不高興

    看出了【太宰治】此刻明顯有着報社念頭的牧野裕司本着人別死我家門口的樸素理念,瞬間大驚失色地否認了五條悟的說法,“你怎麼能這麼說太宰!”傑的身側,將墨鏡架回了鼻樑上,回答,“五條家歷史上擁有六眼的人也不在少數,但‘五條悟’只有一個。”

    他說,“或許對其他人來說再出現一個六眼的擁有者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吧,只是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夏油傑在一旁幽幽道,“可是他的咒力和你也一模一樣呢,悟。”

    “喂喂,不要用那種我犯了什麼人渣的過錯的目光看我了,可以肯定你不會喜歡那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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