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瑤和徐舟勸都勸不住。
有了寧淺看着,正好徐舟也要去查一些事情,就沒有天天待在醫院了,只是每天下午會來一次。
林瑤瑤還要工作,寧淺已經沒事了,她自然也沒再一直待醫院,不過主動接下了照顧點點的任務。
寧淺就這樣一直待在醫院照顧凌曄。
可能是徐舟及時封鎖了消息,所以凌曄出車禍的事情也沒有傳出去。
不過賀知淮和秦喧倒是不知道怎麼得到的消息,特意趕來醫院看望過。
過了幾天,凌曄才終於醒了。
那時候寧淺剛去醫生那裏問了一下情況,一回來就看見凌曄坐了起來倚在牀頭。
她當時就頓在了門口,還是凌曄看見她,微笑着招了招手。
“寧老師,過來。”
寧淺慢慢走過去,視線一直在對方身上。
她現在突然就感覺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心裏很開心,又有點難受。
她又讓凌曄受傷了。
凌曄抓住寧淺的手讓她坐到牀邊,然後安慰的揉了揉她的頭髮。
“寧老師,怎麼又不開心了?”
寧淺一直看着凌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你有哪裏不舒服嗎?”
凌曄搖頭,依舊抓着寧淺的手沒有放開,指腹還安撫性的在對方手背上摩挲着。
寧淺的手背上還有一點淤青,那是強行拔下針頭留下的。
凌曄是看得出來的,頓時就心疼了。
“沒有了,別擔心,也別不開心,好不好?”
寧淺點了點頭,然後又去叫了醫生過來檢查。
凌曄又修養了一週多才出院。
由於凌曄自己覺得不是什麼大事,所以並沒有告訴自己的家人。
寧淺也沒意見,畢竟她可以照顧好凌曄。
第二天徐舟就來了,還帶着一些資料。
“查清楚了?”凌曄毫不意外的問。
寧淺也明白了,所以徐舟這幾天是在查開車撞他們的人。
“嗯,查到了,是許婷,她只是受了點輕傷,第二天就出院了。這姑娘思想有點極端,妥妥的私生飯,上次她被關了幾天,後面我又讓人去警告過她,這次就真的是想同歸於盡,結果沒算好,現在大家都沒事。”
凌曄和寧淺並排坐沙發上,聽徐舟說完,就問道:“還有呢?”
徐舟想翻白眼,這人怎麼這麼聰明,一點關子都賣不了。
“還有就是這次的車禍也有莫晴的份,她在車禍前一天找過許婷,多半是她慫恿的。許婷再怎麼說也就一學生,怎麼可能真就這麼極端直接開車撞人啊,多半是莫晴出的主意。”
凌曄表情沒多大變化,看起來都在意料之中。
他聽完了轉頭看寧淺,問:“寧老師,你想怎麼處理這件事?”
寧淺上次也查到了許婷和莫晴的,只是看許婷還是個學生,可能只是一時衝動,而莫晴也被開除了,就沒怎麼管。
沒想到居然留下了這麼大的隱患,那她這次就不能再大意了。
“直接寄律師函吧。”
凌曄點頭,說:“好,聽你的。”
“行,我這就去辦,一定讓他們牢底坐穿。”
徐舟很自覺的就拿着東西準備去辦事了,本來他就想這麼幹的,只是覺得應該問問兩個當事人而已。
寧淺禮貌性的道了謝:“麻煩徐哥了。”
徐舟一邊收着資料,一邊不在意的說:“不麻煩,我查這些事的時候沒費什麼功夫,我覺得應該是有人在幫我們。”
說着他還疑惑的摩挲了下下巴,轉頭問沙發上的兩人:“是你們的什麼朋友嗎。”
寧淺剛準備搖頭,就想起了秦喧,她轉頭看凌曄,發現對方也在看自己。
她有點疑惑,凌曄看自己幹嘛?
徐舟見他倆在大眼瞪小眼,也不說話,擺了擺手說:“算了,反正這人也不會害你們,想不出來就算了。”
現在也沒什麼事要乾了,凌曄就正好可以在家裏休息一段時間。
而徐舟辦事效率也很高,許婷和莫晴過兩天應該就可以進去了。
這件事情都是徐舟一個人在辦,凌曄和寧淺這兩個當事人都沒有出面,沒辦法私了。
而且寧淺也是鐵了心的要斬草除根,她們就更沒辦法了。
現在莫晴可能腸子都要悔青了,如果當初她被開除後好好的去其他公司當經紀人,還是可以有一席之地的。
可偏偏她心術不正,一心想要報復回來,那現在這個結果就怪不了誰了。
寧淺對她們並沒有多少同情,也不想再管,這幾天就好好的在家照顧凌曄,生怕會留什麼後遺症。
那天凌曄是因爲要護着自己,纔會傷這麼重的,如果留後遺症了,寧淺可能一輩子都過不了自己這道坎。
但凌曄看起來倒是沒什麼感覺,反而很享受寧淺照顧的樣子。
雖然官司的事情凌曄和寧淺是不用出面。
但一些事情還是得當事人處理的。
於是這天寧淺就帶着凌曄去了公司。
處理了一些需要簽字的文件什麼的後他們就準備回去了,也沒有用很久時間。
畢竟徐舟辦事確實很穩妥,他們不用太操心。
只是剛下電梯,就聽見公司門口一陣喧譁聲,不知道在幹嘛。
凌曄今天出門只戴了鴨舌帽,寧淺就讓他在這裏等一會,她過去看看。
凌曄也是很聽話,就這樣站那裏不遠不近的盯着寧淺。
寧淺走到公司門口,就看見有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女人披頭散髮的跪在那裏,還一個勁的大哭大叫的。
周圍還有很多記者,被保安們攔着。
“求求你們啦,放過我女兒吧,求求你們了,下輩子我做牛做馬,報答你們的恩情,我女兒還小不懂事,她知道錯了,求求你們了……”
寧淺站在一個保安大哥後面一點聽了一會,大概知道了這演的是哪一齣。
她是聽徐舟提起過的,許婷是單親家庭,被母親帶大的,出事後她母親一直想私了,已經鬧了好幾次了。
而且她每次只是吼得厲害,都沒怎麼掉眼淚,也並沒有多少悔過之心,只是不想女兒坐牢而已。
寧淺現在看着也是,那個女人故意把自己弄得這麼慘的樣子,還叫了記者,一看就是想用輿論壓力讓他們妥協。
可惜寧淺從來不會因爲這種人心軟,自然不可能因爲這點小把戲就妥協。
寧淺正準備過去帶凌曄往後門出去,誰知道這時那個女人看見了她,而且似乎還認識她,立刻開始大喊大叫。
“這位小姐,求求你放過我女兒吧,她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了。”
那些記者看見寧淺也一個勁的往裏擠,保安們一時沒防備好,就被擠得退了好幾步,那些人立刻向寧淺擠了過來,攝像機和話筒一個勁的往她這邊懟。
這時一個人影擋在了寧淺前面,擋住了懟過來的攝像機和話筒,把她護得嚴嚴實實的。
寧淺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她微微擡頭,看見了凌曄近在咫尺的臉龐。
以及對方原本冷得要死卻在看到自己時立刻溫柔下來的眼眸。
凌曄笑了笑,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轉身看着那些記者,眼神又冷了下來。
保安已經重新把記者們擋住了,但凌曄還是把寧淺嚴嚴實實的擋在身後。
那個女人看見了當事人,立刻又開始賣慘。
“這位先生,求求你了,你們都是有錢人,不要和我們計較,我女兒還年輕,不能下半生就在牢裏過啊,她不是故意的,她已經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過她這一次吧。”
凌曄掃了那些記者一眼,眼神冷的要死。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有人輕輕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角。